他身形退後,與千機形成對峙之勢,兩者間的氣氛愈發緊張。

這時,異變突起,李爾目光渙散,喃喃自語:“在洞外巨石之後,洞外巨石之後……”

二師兄見狀,身形一展,飛掠而起,一拳轟碎一個石柱,一個身影顯露出來。

“大師兄,你真是千機的好狗,竟然對小師弟用偷天幻日!”二師兄怒喝道。

大師兄不語,飛身欲向洞外逃去。二師兄身形暴起,一拳直奔其後心,已然起了殺心。千機手指掐訣,地面之下突然裂開,一根石柱竄出,企圖擋住了二師兄的攻擊,石柱碎裂,大師兄背後中拳,身形向前一滾,借力竄出石洞。

二師兄剛要起身追擊,地面紛紛裂開,無數石柱竄出,他迎接不暇,只得連連出拳將石柱擊碎,眼見大師兄竄出洞外。

大師兄來到洞外,四下一掃,直奔一塊巨石而去,在巨石之後果然找到了那金屬傀儡,上前朝著那傀儡就是一拳,那傀儡堅固異常,竟毫無破損。大師兄毫不遲疑,抱起傀儡,一閃身又竄回山洞。此時二師兄已將石柱紛紛擊碎,山洞之內煙塵四起,大師兄進入山洞,身形一矮,趁著煙塵未散,沿著山洞邊緣,向著千機神君方向飛奔而去。

煙塵漸漸散去,大師兄已然帶著傀儡來到千機神君身旁。

此時李爾幽幽醒來,剛剛中了偷天幻日之術,渾身無力。他艱難地爬起身,靠在一側的石柱上。此時他連說句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能遠遠地看著這一切。

這時,大師兄恭敬地將傀儡遞至千機神君手中。千機神君接過這金屬傀儡,不禁讚歎道:“老二,你果真是天賦異稟,竟能將屍體煉製成這無堅不摧的傀儡,再用那補天造化之術給附它一線生機,再對其施展移花接木之術,如此一來,你所受的傷便能轉移至傀儡之上,而傀儡又堅如磐石,便能夠承受無盡的傷害。天縱奇才!天縱奇才!哈哈哈哈!這傀儡,老夫就收下了!”

說罷,千機神君單手化劍,在這傀儡身上連點幾下。二師兄見狀,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身形暴起,右拳揮出,直取千機神君。然而,千機神君卻單手掐訣,地面頓時竄出一個巨大的石柱,擋在了他的身前。然而,二師兄的目標並非千機神君,他單腳猛然發力,身形急轉,左拳揮出,竟直擊千機神君身側的石壁。

千機神君面色驟變,他來不及多想,正要將手中傀儡丟擲抵擋,但轉念一想。“這移花接木之術尚未解開,若把傀儡丟擲,豈不功虧一簣?”千機神君一咬牙,抬手將身旁的大師兄抓起,用力一拋。大師兄到死都沒想到,他敬愛的師傅竟然會拿他去擋一塊石壁。

砰然一聲巨響,大師兄的身軀竟被一拳洞穿,他踉蹌後退,鮮血從嘴角溢位,一隻手指顫抖地指向千機,聲音微弱而艱難:“你這老賊……我對你忠心耿耿,你……”話音未落,身形一歪,已然沒了氣息。

二師兄一擊被攔下後,準備在起身去擊碎石壁,腳下石柱凸起,無奈只能後撤。

千機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待我日後將移花接木之術施於這傀儡不死之身,我便可逍遙於世,世間萬物再無可傷我分毫,”言罷,他打出最後一個法訣,輕輕點在這傀儡的眉心。

此時的二師兄身形後側後,卻並未去阻攔千機,而是飛身來到李爾身旁。他猛然抱起李爾,輕聲說道:“小師弟,在西北荒島的最北端有一山洞,山洞之頂有一暗格,那裡有我為你留下的東西,”

二師兄身材魁梧,而李爾身材矮小。他單手托起李爾,舉在身後。後撤兩步後,他快速向前衝刺,全力將李爾擲出。李爾的身體如同炮彈一般,瞬間飛出石洞直奔天際!身後傳來二師兄的大聲呼喊:“走!走得越遠越好!千萬不要回來!”

山洞內迴盪著千機神君那詭異而可怕的笑聲。

千機神君的指尖輕觸傀儡眉心,口中低喝:“”移花接木,解!”。隨著術士的咒語終結,千機神君那暢快淋漓的笑聲戛然而止。傀儡的雙眸瞬間變得血紅,血色愈發濃郁,彷彿預示著不祥之兆。

千機神君見狀大驚失色,急忙將傀儡拋向一旁,然而,為時已晚。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傀儡轟然炸裂,千機神君被爆炸的衝擊力拋飛而出,身後堅固的石壁也在爆炸中瞬間粉碎。此刻,整個千機島開始劇烈震動,而千機神君竟被炸掉了半個身子。然而,那可怕的傷勢竟在快速恢復。他一手撐住地面,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二師兄。

煙塵逐漸散去,露出二師兄的身影。他不再理會千機神君,而是緩緩走向那破碎的石壁。石壁之內,竟是一個個巨大的齒輪,而在眾多齒輪之間,赫然有一個猩紅的血團,猶如心臟一般緩緩跳動。二師兄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千機,沒想到吧?你這秘密我早就發現了。每次我們外出歷練,你都交代,必須在八月十五準時歸來。五年前,我救愛妻心切,想提前回島尋你要那補天造化之術。回來時卻發現這千機島竟然不見了。我在海上苦等,沒想到八月十五那日,千機島竟然又出現在我面前。我在島上煉製傀儡時偶然發現,這島竟是一活物,與我那煉製傀儡之術有些相像,但又不同,這千機島猶如一個半死之物。你施展了移花接木讓這千機島成為受術之物,你受了傷便會傳遞給整個千機島。

我當初也是奇怪,以你的功法,雄霸一方也未嘗不可,為何要龜縮在這島上?

後來我想通了,移花接木受術之物不可離施術者太遠,並且同一時間只能有一個受術之物,受術之物與施術之人只要一人身死,這術便自行解開,你之所以不敢離島,就是因為你是一個膽小怕死之人!一旦離島,只要有人將你這島的核心毀去,你便在無依靠!再次施術需要七日,你怕這七日有人會加害與你!所以你就一直待在這千機島之上,看守你這秘密,你以為只要待在這島上便可高枕無憂無人能傷的了你?”說罷,二師兄用手輕輕撫摸著那跳動的血團。

千機神君一言不發,只是死死地盯著二師兄。

二師兄的身體咔咔作響,整個身軀之上開始出現許多龜裂的紋路,但他毫不在乎地繼續說道:“至於你為何收我們為徒?我想也是與這千機島的核心有關吧?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我多次使用補天造化之術觸犯禁忌,身體遭了天譴,已時日無多。今日,就讓你我師徒共赴黃泉!”

說罷,二師兄一掌插入自已的心臟之中,硬生生將心臟從胸口拉出。然而那手中的心臟已不再是常人的心臟——它早已停止跳動,並且散發著幽幽紅光。二師兄舉起自已的心臟直接朝著齒輪中間那團血團而去。就在二者接觸的一剎那,一陣耀眼的紅光閃現將四周照亮。

千機神君驚恐地喊道:“不!”

整個島嶼突然劇烈的震動起來,不到三個呼吸間震動突然停止了,緊接著一聲炸雷響起,整個千機島紅光一閃,隨後巨大爆炸衝擊波洶湧襲來,瞬間將整個島嶼夷為平地。

巨大的轟鳴震耳欲聾,整個千機島搖搖欲墜。

李爾在水面上極速而行,被二師兄全力一拋,竟飛出了數里之外,遠遠望著島嶼緩緩下沉,他內心焦急萬分,全然忘卻了二師兄的話語。

李爾再次踏上千機島,只見島嶼已是殘破不堪,四處火光沖天,原本的石洞已化作一個猩紅的深坑。他毫不猶豫地跳入深坑,大聲呼喊著:“二師兄!師傅!”

天空響起一聲驚雷,大雨傾盆而下,整個島嶼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正在緩緩下沉。在猩紅的深坑之中,雨水如同血液一般汩汩流淌,那場景宛如地獄一般恐怖。

李爾四處翻找,用力翻開一塊塊巨石,雨水、淚水、血水混雜在一起。他自幼便在千機島長大,從未離開過這裡。在他的記憶中,只有師兄、師傅的陪伴,他們就是他唯一的親人,也是他的一切。然而現在,這一切都已不復存在,只剩下這猩紅的世界。

一塊巨石轟然倒地,李爾回頭望去,只見師傅千機神君正躺在不遠處。此時的千機神君早已沒有了仙風道骨的模樣,頭髮凌亂不堪,滿臉血水,下半身更是不翼而飛。猩紅的內臟暴露在外,宛如地獄中的惡鬼一般。

李爾被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耳邊卻傳來千機神君微弱的呼喊:“李爾,快過來!”那聲音好似來自地獄一般沙啞卻又透著急切。

李爾猛然回過神來,沒有絲毫猶豫便急忙跑到千機神君身旁。

千機神君瞥見李爾疾奔而來,嘴角勾勒出一抹詭譎的微笑,瞬間又恢復如初。

他用那微弱的聲音說道:“李爾……到我身邊來,你二師兄還有個秘密……

李爾心急如焚,追問:“什麼秘密?!”不由自主地靠近千機神君。

“秘密就是,那移花接木之術,雖然需要七日施術,但為師經過多年專研,可以將此術提前施與受術物,只要最終印訣未結,術法便不會發動。”千機神君的氣息愈發微弱。

“那師傅先前是否已施術?快告訴我,我去將那受術之物取來!”李爾焦慮萬分,全然未覺千機神君悄然捏訣。

神君續道:“不用了,那受術之物已然來了。。”

異變凸起,千機神君聲音突然變的極為詭異,彷彿厲鬼索命般哀嚎:“就是你!”

他殘破的身軀竟然猛地竄起,手指直指李爾眉心。李爾震驚之餘,難以置信師傅竟會對他下手。隨著術法啟動,他感到身體越來越重,望向千機神君,見其身軀卻是迅速復原,頓時醒悟:“原來我只是師傅培育的受術傀儡,一旦千機島遭遇不測,我便成為受術的工具。”

李爾心如死灰,而千機神君死死拽住他的一隻手,半截身軀掛於李爾身上,畫面詭異恐怖。

就在此時,一隻殘破的手臂從廢墟中飛出,擊落千機的手後,與千機神君相撞。千機不甘心地被那斷臂撞至一旁。廢墟中,一具支離破碎的身軀發出咯咯聲響。李爾轉頭望去,那人正是三師兄,爆炸中僅存半顆頭顱與半個軀體相連。此刻,正是三師兄將那半截手臂甩出。三師兄的獨眼中閃爍著猩紅的光芒,望向李爾,微弱的聲音傳來:“走……走……”

話音未落,眼中的紅光消散,頭顱一歪,沒了動靜。

李爾猛然驚醒,發覺自身生命力正迅速消逝。他恍惚間一抹臉頰,分不清是淚水、雨水,還是血水。目光所及,只見千機神君被撞擊飛出去,還在拼命掙扎,試圖抓住李爾的衣角。李爾不再猶豫,身形一轉,抄起三師兄殘缺的身軀,瞬間遁向島外,背後只留下千機神君淒厲的呼喊:“李爾!李爾!”那聲音,透著無盡的絕望與不甘。

李爾捂住胸口,一口鮮血噴湧而出,身體機能再快速消失。五臟六腑彷彿被烈焰焚燒,全身經脈在無聲中寸寸斷裂。他咬緊牙關,身形暴漲,雙腿猛然發力,高高躍起,終於遁出千機島,落在海面之上,此刻,身上的傷痛似乎不再加劇,然而全身經脈盡斷,五臟六腑枯槁,已然命不久矣。

就在此時,千機島上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島嶼不堪重負,迅速下沉,轉瞬間便沉入波濤之下,唯餘一個巨大的漩渦在海面上肆虐。

李爾立於洶湧的海面之上,懷抱著三師兄的遺體,二師兄臨終的話語迴盪在耳畔:“西北荒島,有我留給你的東西。”他不再遲疑,調動起殘存的真氣,毅然向西北方向疾馳而去。

兩個時辰後,李爾終於找到二師兄所說的荒島。他緊抱著三師兄的遺體,艱難的在沙灘上走著,每一步都重若千斤,沙灘之上只有他那一排腳印向著北方。

日落時分,李爾鑽入一處隱秘的山洞。剛踏入洞,一股熾熱的氣息迎面撲來,環顧四周。山洞一側,一座龐大的石爐直聳洞頂,爐旁堆滿了礦石與大小不一的鐵錘。望著這洞中所見,李爾心中暗忖:“這便是二師兄煉製傀儡之地。”

李爾拿起油燈尋找點火之物,發現石爐之中有火光湧動,他輕輕拉開石爐的門,只見爐內火焰依舊熊熊燃燒,定睛細看,這石爐之內竟與地火相通,李爾點燃油燈。四處尋找攀登之物。

他尋來二師兄昔日所用的梯子,攀至山洞頂部的暗格,從中取出一隻木匣。李爾來到石床前,輕輕開啟木匣,一封信封滑落而出。他拾起信封,只見其上寫著“李爾親啟”,心中一顫——原來二師兄早已為他留下了書信。李爾小心翼翼地拆開信件,逐字逐句地閱讀起來:

“小師弟,多年未見,別來無恙。

師兄,逆天而行,遭至天譴,已然沒有機會再親口對你說這些了。

千機老兒收你我師兄弟四人為徒,絕非好心。我在習得你三師兄的移花接木之術時發現,我們身上早就被這老賊下了術法。這術法僅有一式未成,這應該就是老賊留的後手。那千機島也並非真正的島嶼,而是一半死之物,被那老賊施了術法,成為他的替身。但這老賊到底要做什麼,師兄也不甚明瞭。我此次與那老賊決戰,定然是以命相搏,但能否將那老賊送入黃泉,也不得而知。小師弟你心地善良,恐怕會遭那老賊的算計。我多年前為救星夢尋得一還魂丹,但可惜還未用,星夢便已離去。我一併放在這木匣之中。這還魂丹無論何人服下皆可延壽一年。你若要中了那老賊的算計,可服下此丹,再去尋那救命之法。

老賊的這幾種神術玄機頗深,我多年專研也只堪透其中一二。但我可以確定這神術絕非人間之術。我原本將這神術抄錄,偶然發現抄錄後再檢視,那奧妙法決變成了一些晦澀難懂的詞彙。只有在這古書之中檢視方能領悟其術法。想傳授於人就必須將書一併授之。這木匣之內是那三本古書神術和我多年累積的煉製傀儡經驗一併贈與師弟。師兄言盡於此,望師弟珍重。”

李爾此時已泣不成聲,師兄最後還給他留了一線生機。李爾將三師兄僅剩的軀體在山洞一處角落埋葬,對著墓碑深深一拜,口中低聲呢喃:“三師兄,最後要不是你,我怕已遭了千機的毒手。師弟在此謝過。二師兄軀體已經找不到了,就將他用過的鐵錘埋葬於此,你二人終於可以同棉了。”話未說完,體內傷勢愈發嚴重,一捂胸口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伸手拿過木匣,將還魂丹取出,對著墓碑又是一拜,又低聲說道:“二師兄,多謝你的救命之恩。”說罷,將還魂丹服下。還魂丹果然奇特,李爾服下後臉色逐漸恢復,身體逐漸有了力氣。李爾起身拿起木匣,向著洞外走去,來到海邊跳上師兄為其留的小船向西駛去。

經過幾天的跋涉李爾來到大黎京都——燕京城,準備在此安頓下來。此地乃大黎最繁華鼎盛之地,王公貴族,奇珍異草數不勝數,一晃三年轉瞬而過。李爾靠著奇異身法,四處偷盜續命之物,直到這日剛在公主府內偷出一千年人參遇上了洛拓。

畫卷緩緩收起,李爾的故事講完了。

洛拓聽得是目瞪口呆,呆若木雞,李爾已經講完,他依舊停留在故事之中難以自拔。

李爾輕咳一聲,緩緩端起酒杯,對著窗外道:“二師兄,三師兄,我又遇到了一個捨命救我的人,這次我一定一定會用我的生命去報答他!”說罷將酒灑向窗外。

李爾轉過頭來,見洛拓還是雙眼失神,好似中了幻術一般。伸出手在洛拓面前晃了晃,洛拓緩緩緩過神來。

洛拓一副欽佩的表情說道:“沒想到師弟你竟有如此經歷!你的兩位師兄可真是仗義之士,二師兄為了心愛之人逆天而行,三師兄為了兄弟情義以命換命,洛拓佩服!佩服!”說罷端起酒杯對著窗外一舉,言道:“敬你的兩位師兄!”將酒灑向窗外。

李爾緩緩說道:“師兄,你又何嘗不是呢?為了我這麼一個素不相識之人捨命相救,與我那師兄有過之無不及,從今而後,師兄你就是李爾的一切!”

洛拓舉起酒杯說道:“我們相互關照!來!幹!”

李爾舉杯道:“幹!”

雙杯在空中用力的一碰,酒花四濺!

“大小姐,小的有訊息了!”一名急行的夥計匆匆而入,面帶喜色。

浮月聞言,身形一振,急切地喚道:“快!快快說來!”

“那名為洛拓的公子,應該是死了。”夥計說道。

話音未落,只聽“啪”的一聲脆響,浮月怒不可遏,一記重耳光將夥計打倒在地。

“混賬東西!我讓你胡說!小心我砍掉你的狗頭!”浮月怒喝,劍已出鞘,寒光閃爍。

大掌櫃眼疾手快,連忙上前勸阻:“小姐息怒,小姐息怒,且聽他把話說完。”

浮月強壓怒火,厲聲道:“你快說!再敢胡說我弄死你!!”

夥計掙扎著起身,捂著臉頰,血跡斑斑,跪倒在地,顫抖著繼續道:“小姐,小的所言句句屬實……”

浮月怒火中燒,一腳踹到夥計胸口,夥計翻倒在地,衝上前去又補上幾腳,口中還振振有詞:“我讓你胡說!我讓你胡說!我讓你胡說!”

大掌櫃急忙示意旁側夥計上前拉開浮月,浮月被拉開仍憤憤不平,罵聲連連:“你這狗東西,你再胡說一個試試,我打爆你的狗頭!”

大掌櫃眉頭緊鎖,指著地上的夥計喝問:“你說事情經過,你說這些幹什麼?!”

夥計被打的在地上哀嚎,艱難的爬起身來,已是鼻青臉腫,嘴裡嗚嗚的,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大掌櫃見狀,連忙吩咐丫鬟:“快給他點水潤潤。”

丫鬟遞上茶杯,夥計顫抖著接過,一飲而盡後,方緩緩道來:“那日,洛拓公子並未從客棧走出,反倒是先前昏迷的那位公子,在天未亮時帶著兩人離去。他們在崖頂棺材鋪購得一口上佳棺木,那負刀男子親手將一人置於棺中,隨後封釘。隨後,一行人又在碼頭購得快船,向西而去。在海上與大掌櫃一行人相遇時,他們出手相救。那青衣男子始終未曾露面,小的推測,那棺木中的遺體便是洛拓公子。”

浮月又是飛起腳,一腳又把這夥計踹倒在地,茶杯摔得粉碎,夥計見形勢不妙,在打下去非給自已打死不可,連滾帶爬的向門外跑去,兩個夥計急忙拉住浮月,浮月抓起一旁的茶杯,用力擲出,伴隨著一聲慘叫,“誒呦!”之聲傳來。

浮月氣急敗壞的在屋內走來走去,憤恨的自顧自的說道:“我非要將他的狗頭砍下來不可,我讓他胡說!我讓他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