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去哪兒了?”

等姜時月差不多把頭髮擦乾的時候,顧硯安才從外邊回來,手上溼漉漉的,一雙眼睛到處亂轉,就是不肯看姜時月一眼。

顧硯安老實回答,“我去把咱們倆的髒衣服洗了。”

畢竟如果他不洗的話,就是姜時月洗了。

姜時月那雙纖纖玉手可不能拿來洗衣服,特別是他的衣服還那麼髒。

現在姜時月做飯已經讓他覺得很虧欠了,要是再讓她洗衣服,他覺得是自己這個丈夫做的不稱職。

從小母親就教育他,媳婦兒娶回來就是用來疼的,不是做活的。

而且姜時月還嬌滴滴的,哪裡捨得她做這些。

姜時月聞言愣了一瞬,髒衣服!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換下來的那堆髒衣服裡面還有她的貼身衣物。

雖說兩個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但是讓一個男人給自己洗貼身衣服。說實話,多少有些尷尬。

怪不得顧硯安視線到處亂轉,耳朵還紅紅的,估計就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

救命,她姜時月到底是何德何能,居然能夠遇到這麼純情的男人。

更愛了好吧!

要知道在現代都很少有男人願意為自己的女朋友洗那些東西,嫌髒。

衣服都還好,但是貼身衣物穿了一天肯定有味道,甚至可能還有分泌物在上面。

所以除了不好意思之外,姜時月心下還湧起一陣感動。

把毛巾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手搭在腿上,歪頭就這麼看著顧硯安,“阿硯,謝謝你哦!”

聲音嬌嬌的,軟軟的,讓顧硯安有些氣血上湧,不停的舔著唇。

拿過桌上的水杯仰頭猛喝了一大口,讓姜時月懷疑他會不會嗆到的時候,結結巴巴的說了句,“不用那麼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見水杯裡面沒多少水,又端起溫水壺往裡倒了滿滿一杯,蓋上蓋子,一副很忙的樣子。

姜時月有些好笑,不過頭一次跟男人同屋而處,她其實也有些尷尬,只是一直在強撐。

輕咳兩聲,“你睡裡面還是外邊?”

顧硯安深吸了一口氣,“我睡外邊吧,早上要早起,免得到時候把你吵醒了。”

姜時月聞言就只說了一聲,“好”,起身往裡面爬,掀開被子,就這麼直挺挺的躺下。

昨天晚上睡這張床的時候還沒有別的感觸,如今再一次睡在上面,只覺得硬邦邦的,腰都快斷了。

只是這個年代的條件是這樣,想要軟一點只能多鋪幾床被子。

對此,姜時月表示要早點掙錢買被子。

看顧硯安如同松柏一樣站在正中間,似乎不知道何去何從,低聲問了句,“你不睡?”

“睡……睡。”於是姜時月就看到顧硯安同手同腳的坐到床邊,正準備掀開被子上床,姜時月猶豫道:“不然你去換個短褲?”

顧硯安身上穿著背心,褲子是平常幹活穿的,這讓姜時月有些接受不了,總感覺有很多細菌。

顧硯安並沒有問姜時月理由,只是乖乖的站了起來,走到衣櫃前,從裡面翻出了一條短褲。

正在糾結是在房間裡面換還是去廁所換的時候,只聽姜時月小聲開口道:“你就在房間裡面換吧,我背對著你的,看不著。”

主要是她也不敢看啊,很容易想歪。

要知道昨天晚上已經切身體會了一把。

不過糙漢不愧是糙漢,不管是外形還是硬體措施都是頂尖的。

只聽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沒一會兒,顧硯安就掀開被子躺了上來。

屋內煤油燈還亮著,牆上還能看到兩個人的身影。

之前隔得遠,沒有聞到姜時月身上的味道,自然也沒有那麼的心猿意馬。

如今翻個身就能擁抱的距離,姜時月身上的香味可以說是無孔不入,讓顧硯安感覺自己好像周身都被姜時月包圍著,就連呼吸也不由粗重幾分。

兩人隔得那麼近,姜時月自然也聽到了。不僅聽到顧硯安粗重的呼吸聲,還有那噗通噗通的心跳聲,強健有力。

顧硯安忍了半天,最後沒忍住扭頭看了一眼姜時月。

發現此時姜時月的耳尖已經紅的滴血,這才試探性的伸出手握住姜時月的手。

見姜時月沒有掙脫,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唇,隨即扳過姜時月的身體,俯身吻在姜時月的眉心,一雙黑眸深不見底,“月月,可以嗎?”

這個時候問什麼可以不可以,問就是可以啊。

只是姜時月要臉,對上顧硯安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咬牙抬手摟住了顧硯安的脖子,用行動表明自己的意願。

不多時,牆上人影交錯,老舊的床傳來的響動似乎是夜裡的交響樂。

姜時月感覺自己就好像是海上前行的船隻,時而洶湧前行,時而一個大浪過來就能把自己淹沒,浮浮沉沉。

昏睡前只有一個念頭,照這個勁頭下去,怕是得年紀輕輕就當媽了。

看著沉睡過去的姜時月,顧硯安有些心疼的吻了吻姜時月的唇。

小媳婦兒太過誘人,完全控制不住。

嘴裡不停的喊著,“月月,月月。”神色眷念,似乎是想要把姜時月的臉刻進腦海。

巴掌大的小臉上此時滿是紅暈,額頭上還有一些汗珠,眉頭時不時微皺,嘴上也小聲嘟囔著什麼。

清理完畢,熄滅了煤油燈,把姜時月攬過來抱在懷裡,低頭精準無誤的吻住姜時月的唇,低語著,“月月,我好喜歡你。”

哪裡還有白天冷漠的模樣,完全就是一個痴漢。

只是姜時月早已睡熟,聽不到顧硯安的滿腔愛意。

不過就算是聽到了,估計也不會太開心。

因為於她而言,顧硯安現在的滿腔愛意也是對原主的,不是她這個外來人口。

姜時月是被餓醒的,扭頭看了一眼,床上已經沒有顧硯安的蹤跡,估計是幹活去了。

打了個呵欠,這才慢慢坐起了身。

察覺到身體的不適後,嘴裡不由罵了句,“禽獸。”

就跟幾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怎麼求饒都不管用。

特別看看到兩隻胳膊上的痕跡,她都懷疑這顧硯安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