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菜都炒好,姜時月這才招呼著顧硯安把菜端到桌子上。

順便把兩個鍋洗乾淨,又往裡面摻了清水,這才洗了碗筷,拿上飯勺走向臥室。

姜時月把碗筷放下,坐在凳子上,“吃飯吧。”

顧硯安聞言給兩人添了飯,看著桌上的幾個菜盤,由衷感嘆道:“沒想到兔子還有這麼多種做法。”

看來自己今天中午說的話顧硯安有聽進去,這不,都知道主動聊天了。

姜時月滿意的勾了勾唇,“這只是比較常見的幾種做法,也是配料不足,要不然我還能做更多。”

這倒不是姜時月吹牛,只是有些配料並不是這個季節所有的,哪怕商城有賣,她也不敢隨便買。

顧硯安眼眸一震,由衷讚歎,“月月真厲害!”

像姜時月這種見多識廣的,剛開始可能覺得新鮮,就是不知道時間久了會不會嫌棄自己。

對於顧硯安的誇讚姜時月很是受用,想到什麼,抬頭看向顧硯安,“對了,我想做點生意,你有什麼意見嗎?”

顧硯安聞言只是輕聲說了句,“你想做什麼就去做,我相信你可以的。”

既然是姜時月想要做的事情,那他肯定是無條件支援。

現在姜時月願意跟自己說,那說明自己在她心中還是有一定地位的,所以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見顧硯安一臉真誠,姜時月挑了挑眉,“那你不怕我虧本呀?”

“你可是把全部身家都交給我了,虧本的話,咱們就只能喝西北風了。”

顧硯安不以為意的說道:“真虧本的話,我可以掙工分養你。雖說一個月掙的錢不多,不過也夠我們倆生活。”

外面還種的有菜,再加上山裡時不時能打點野味,可以說吃的方面完全不愁。

就是不能給姜時月買新衣服,新鞋子。

姜時月心下有些動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生意,就這麼這麼支援。

這樣的男人真的就很難不愛好嗎?

想了想,給顧硯安夾了個兔腿,“多吃點肉,要不然都沒力氣幹活了。”

顧硯安又把兔腿夾到姜時月碗裡,“你才要多吃點,太瘦了。”

甚至抱著還有些硌人。

姜時月翻了個白眼,“不是,一共四個兔腿,你在這裡謙讓啥呢?”

說完直接夾了兩個兔腿放進顧硯安碗裡,威脅道:“必須吃完!要不然今天晚上不準上床睡覺!”

顧硯安聽完眼前一亮,本來他還以為自己以後可能得睡雜物間,昨天晚上就如同是鏡花水月。

結果現在姜時月說什麼,不吃完就不準上床睡覺。

所以姜時月並沒有要跟自己分床睡的想法,是他杞人憂天了。

當下也沒有再推辭,拿起兔腿就開始啃。

姜時月總感覺顧硯安啃的不是兔腿,而是自己。

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姜時月不由紅了臉。

不過她今天晚上可不會那麼大膽了,她要臉,而且女孩子要矜持。

吃了飯,依舊是顧硯安洗碗,姜時月則是在院子裡散步消食。

雖說不像現代有路燈,不過這個時代的月亮跟路燈無異,哪怕天已經黑了下來,也能看很遠。

顧硯安洗完碗筷出來正好看到姜時月抬頭看著天上的明月,眼神有些哀傷,就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

放在身側的手不由握成了拳,所以她又是在對著月亮思念誰呢?

梁澤遠嗎?

不不不,不會的。

既然姜時月說過要跟自己過日子,就不會想別的男人。

估計是想家了吧。

從下鄉到現在,一次都沒有回去過,想家也是理所當然的。

安慰自己一通後,顧硯安這才冷靜不少,邁步走到姜時月身邊,“要洗澡了嗎?”

姜時月聞言回了頭,對上顧硯安深邃的眼神,點了點頭,“你去幫我打水吧,我不太想動。”

“好,我這就去。”

大步流星的走到屋簷下,把兩個水桶拎在手上往廚房裡面走。沒一會兒,就見顧硯安又拎著水桶出來,徑直把裡面的水倒掉。

姜時月見狀勾了勾唇,還挺愛乾淨。

收回目光,回到房間,從衣櫃裡面拿出睡衣和毛巾往廁所走去。

廁所裡,有一個矮凳,估計是專門放衣服的。

洗澡和洗頭用的是皂角,雖說洗的很乾淨,但是姜時月不習慣。

重新回到房間,在商城裡買了沐浴露、洗髮水還有護髮素。手拿著怕被顧硯安看出不對勁,又用袋子裝著。

等再一次來到廁所的時候,顧硯安已經把裝滿水的兩個水桶放進了廁所。

姜時月伸手摸了摸,估計顧硯安往裡摻了冷水,水溫正合適。

而至於顧硯安,則是在院子裡做俯臥撐。

因為剛剛他看到了凳子上放的背心,滿腦子都是姜時月穿著背心的模樣,揮之不去,只能藉著動作讓自己冷靜一點。

明明也不是小男生了,可還是容易衝動。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姜時月好像是跟以前不一樣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顧硯安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在他大汗淋漓的時候,就聽到姜時月喊了聲,“阿硯,我好了,你去洗吧。”

顧硯安聞言站起了身,回了聲“好”,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姜時月已經把水桶拎了出來,髒衣服則是放在一旁的木盆裡,把沐浴露什麼的拿到房間藏進床底,這才開始用毛巾擦頭髮。

男人洗澡沒有女人那麼細緻,就只是洗個汗味,幾分鐘就洗好了。

顧硯安回到房間的時候,姜時月還在擦頭髮,身上穿著碎花睡衣。

就是領口開的有點大,一眼望去,波濤洶湧。

顧硯安覺得自己這個澡完全就是白洗了,趕緊轉身,留下一句,“我先出去一下。”邁步走出了房間。

姜時月感覺有些莫名,不過也沒說什麼。

而走出房門的顧硯安並沒有閒著,趁著月色,把兩人換下來的髒衣服拿出來洗了。

姜時月在房間裡擦了半天頭髮,突然有些懷念現代的吹風機。

有這擦頭的時間,頭髮早幹了。

只是家裡沒有電,照明用的也是煤油燈。

想在商城裡買吹風機的想法也隨之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