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

拉爾夫吐了一口唾沫,沒好氣的下達了出發的命令。

就在拉爾夫慢吞吞的帶著人前往迦摩縷波之時,從永昌出發的漢軍大隊也已經抵達了迦摩縷波。

這一次前來的漢軍除了原本劉裕派給謝俊的那四千軍隊之外,郭達還給謝俊增派了三百騎兵以及一千二百匹軍馬。

哀牢國也同樣派出了三千士兵,隨同漢軍行動。

因為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一次漢軍的傷亡就小了許多。

“善!大善!”

謝俊見到由劉崇帶領的大隊人馬後,大喜過望。

有了這支軍隊謝俊有信心拿下三摩呾吒以及整個恆河三角洲地區。

光武十年八月十四,謝俊領三千漢軍,三千哀牢軍,以及由當地人組成的八百義從軍,出迦摩縷波向三摩呾吒進攻。

八月十六,大軍與拉爾夫的摩羯坨軍在布拉馬普特拉河東岸相遇。

猝不及防的摩羯坨軍被漢軍輕鬆全殲,指揮官拉爾夫只帶著十二人逃回三摩呾吒。

“什麼,漢軍!”

從拉爾夫口中得知東北方出現漢軍之後,甘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確定是漢軍……漢軍怎麼會來此地……”

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之後,甘地立即下達了備戰的命令。

三摩呾吒本就是摩羯坨國在東方的一座軍事要塞,很快整個三摩呾吒就進入戰爭狀態。

……

就在謝俊準備進攻三摩呾吒之時,一支龐大的艦隊經過三個月的航行後也來到了身毒東海岸。

這支由大漢樓船將軍楊光親自指揮的艦隊,擁有著兩百餘艘這個時代最先進的風帆戰艦。

這支艦隊中還有著超過兩萬用於陸戰的精銳戰兵,整個艦隊的人員更是超過了三萬二千人。

“君侯,前方就是摩羯坨國最大的港口耽摩慄底!”

楊光聞言舉起了少府最新研的望遠鏡。

透過望遠鏡他可以清晰的看清遠處那繁忙的港口。

“傳我命令,進攻!”

……

“那是什麼!”

港口中一名負責警戒的衛兵驚訝的指向港口外的海面。

周圍的所有人都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好大的船!”

這是所有人的第一感覺。

隨即一名軍官反應了過來。

“敵襲……敵襲!”

他大聲呼喊起來。

“咚咚咚……”

警戒的鐘聲猛烈的響起。

港口中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一下子呆立不動。

已經數十年沒有經歷戰爭的人們,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過了好一會兒,一名反應過來的商販大叫起來。

“跑啊!”

負責港口守備的軍官這時也慌亂的下達了命令。

可惜多年的和平和富足生活已經讓這座港口計程車兵忘記該如何打仗。

士兵們雖然接到了命令,但還是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

當軍官們好不容易整頓好手下計程車兵時,漢軍已經在港口南北兩側同時登陸,並對港口發起了進攻。

守軍試圖阻擋漢軍的進攻,卻僅僅一個照面就被擊潰。

漢軍從登陸到佔領整座港口竟然只用了不到半個時辰。

剛剛接到港口遇襲訊息的耽摩慄底城主甚至還沒有把軍隊集結好就又收到港口陷落的訊息。

“可知道來襲的是什麼人?”

耽摩慄底城主向前來報信之人詢問。

“不清楚,不過他們的旗幟上有長鹿角的長蛇!”

“長鹿角的長蛇!”耽摩慄底城主先是一愣,接著想到了一個讓人恐懼的名字。

“漢軍!”

震驚之下,他竟然喊了出來。

得知前來的是漢軍之後,全城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城主咱們該怎麼辦!”

左右之人紛紛向城主詢問。

自從弗樓沙城一戰後,關於漢軍的傳說就在整個身毒地區流傳。

在傳說中,漢軍乃是惡魔的軍隊,他們擁有三頭六臂而且殘暴無比,所到之處所有東西都會化為灰燼。

“立即給我打探清楚,漢軍有多少人……另外立即向三摩呾吒求援……”

耽摩慄底城主強忍著心中的恐慌下達了命令。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三摩呾吒城同樣面臨著漢軍的進攻。

……

光武十年八月二十四日,漢軍兵臨三摩呾吒城下。

三摩呾吒城主,出動三千騎兵和二十四頭戰象在城外與漢軍進行了一場大戰。

結果被寄予厚望的騎兵和戰象竟然被漢軍輕鬆擊敗。

三摩呾吒城主甘地只得下令死守城池,依託城牆抵達漢軍的進攻。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傷亡,韓俊一面命人打造攻城武器,一面派出軍隊掃蕩四野,把周圍的當地人抓來當做籤軍。

短短七天時間,漢軍就徵發了七萬籤軍。

劉崇看著這些被徵來的當地人,不禁感嘆道:“陛下果真明見萬里,這身毒之民,果然皆是逆來順受之民……我等定當應以為戒……”

一旁的龍陽聞言詫異道:“百姓順服不是好事嗎?”

劉崇聞言面色露出複雜之色,“若是天下只有一國,如此自然是好事……可是整個天下乃是一個大爭之世……”

“如此大爭之世,若是百姓皆為牛羊,遲早有一天會被虎狼所食……”

謝俊支援道:“君所言甚是,原本這身毒可是不遜於我諸夏的文明之邦……那達羅比荼人所創造的文明並不下於我諸夏,可如今……”

龍陽此時也道:“劉君果然見識長遠,非常人所及……”

劉崇擺了擺手道:“某那有如此眼光認識,這皆是陛下所言……大漢有陛下當真乃是天下之服……”

謝俊也道:“昔日在學社之時,陛下曾言,養民如羊,不如養民如狼……民如狼或許某一天大漢會滅亡,但諸夏還是諸夏……若是養民如羊,未來還有沒有諸夏可就不一定了……”

“昔日年幼還不明白陛下之意,還曾經想百姓如羊不是更利用國家安定嗎,如今見了這些人,方才明白陛下之意……”

劉崇道:“陛下所見非我等可及啊……”

謝俊道:“陛下乃是五百年一出的聖人,我等只需要跟在聖人之後行事即可……”

劉崇道:“君侯所言甚是……”

三人隨後又是各自感嘆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