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花好月圓,人圓滿
搶我姻緣?笑死!狀元郎哪有皇帝香! 錦鯉火火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春雨如絲,細密地交織著。
西陵玉撐著一把油紙傘踏雨而行。
可沒走幾步路她便臉色煞白,腹部的劇痛如洶湧浪潮,一波接著一波,幾乎要將她的意識淹沒。
“來人吶,本公主要、要生了……”
她竭盡全力呼喊,聲音卻在風雨中顯得微弱無比。
玉簪聞聲,驚慌失措地從後方跑來,她的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公主!您撐住,奴婢這就去找人!”
說罷,她不顧風雨,朝著宮殿深處狂奔,邊跑邊聲嘶力竭地呼喊著產婆與太醫。
不一會兒,產婆和太醫們匆匆趕來,七手八腳地將西陵玉抬進了早已準備好的產房。
西陵玉躺在床榻上,雙手緊緊抓住床單,指甲都泛白了。
豆大的汗珠從她額頭滾落,打溼了枕巾。
產婆在一旁不斷安撫:“公主,您用力,再使把勁啊!”
西陵玉只覺自己彷彿置身煉獄,每一陣疼痛都像是要將她撕裂。
她緊咬下唇,唇上已滿是血痕。
此時,她心中五味雜陳。
既有對即將誕生的新生命的期待,又有對即將到來的戰爭的恐懼。
她知道,一旦孩子出生,西陵國的大軍便會即刻揮師大祈,一場血雨腥風在所難免。
而在皇宮的另一處,葉允棠身著鳳袍,神色凝重地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雨幕,心中思緒萬千。
她已得知西陵玉即將生產的訊息,也知曉西陵國的陰謀即將付諸行動。
“珍珠,一切可都安排妥當了?”葉允棠輕聲問道。
“回稟娘娘,都安排好了。只要西陵國大軍一動,咱們的人便會立刻行動。”
珍珠在一旁恭敬地回答。
葉允棠微微點頭,目光堅定:“這場戰爭,關乎大祈的存亡,絕不能有半分差池。”
與此同時,謝沉宴在御書房中沉著眉頭。
密報上詳細記錄了西陵國的兵力部署以及進攻路線。
“陛下,西陵玉公主正在生產。”
齊忠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稟報。
謝沉宴身形一頓,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讓那人去吧。”
“是。”
產房內,西陵玉的慘叫聲逐漸微弱。
“公主,此時正是危急存亡的時刻,您可千萬別閉眼啊!”產婆厲聲道。
此時房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
一個其貌不揚的侍衛匆匆走了進來,“玉兒,你千萬別在這個時候放棄啊,你一定要保住我們的孩子啊!”
此言一出,整個產房都震驚了!
當然,最為震驚的還要是西陵玉,她陡然瞪大了雙眸。
“你、你在胡說什麼?!”
那侍衛跪在床邊,緊緊握住西陵玉的手道:“公主,你與我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不會忘記了吧?”
西陵玉如遭雷劈!
整個人都愣住了,“那夜的男人是、是你……”
“是我,我傾慕公主良久,如今總算是取得陛下的原諒,只要公主誕下我們的孩兒,我便可以帶著你遠走高飛!”
那侍衛說得情真意切,西陵玉卻聽得五雷轟頂。
終是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鮮血!
最終,想要說的話也沒有說出口,面目猙獰地倒在了血泊當中。
而她體內的孩子也沒有出生。
只因她那夜用藥過度,孩子其實早就悶死在了腹中。
西陵玉死亡的訊息並未傳出。
西陵大軍得到的訊息便是西陵玉已經控制住了皇庭,是以,西陵大軍全線出動準備出擊大祈。
可卻在半道上,全被折在了大祈軍隊設定的陷阱當中。
傷亡慘重,不戰而敗!
……
十年後。
謝沉宴退位其子謝臨風登基為帝。
上位後勵精圖治,為國為民。
赫卓族一處古老但卻不破舊的庭院內,葉允棠正翹著二郎腿與謝沉宴幾人搓
“喂,赫卓熵你行不行啊?怎麼又輸了?”
葉允棠嘴角掛著一抹促狹笑意,手中摺扇輕輕敲了敲桌面,眼中滿是調侃。
赫卓熵無奈地聳了聳肩,臉上帶著幾分懊惱:“今日這牌運實在太差,看來是被你們兩個‘算計’咯。”
說著,他將手中的牌一扔,作勢要起身去倒茶。
謝沉宴看著這一幕,眼中滿是溫柔與笑意,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些許痕跡,卻也沉澱出別樣的沉穩與從容。
“瞧你這點兒定力,輸幾局就坐不住了。”
他伸手拉了拉赫卓熵,示意他坐下,“來來來,我們再殺幾盤。”
此時,院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傳來:“阿爹、阿孃,熵叔叔,你們的小公主回來拉!”
眾人抬眼望去,只見一個身著異族服飾的少女蹦蹦跳跳地走進來,她正是謝沉宴與葉允棠的女兒謝雪月。
自五六歲時便去了赫卓族,身上既有皇家的貴氣,又帶著赫卓族的豪爽與靈動。
“小月兒,你可算回來了,快來快來,看看你阿爹這牌技,把你熵叔叔打得那叫一個落花流水!”
謝沉宴笑著朝女兒招手,眼中滿是寵溺。
謝雪月好奇地湊過來,看了看桌上的牌局,調皮地吐了吐舌頭:“阿爹,你可不能總欺負熵叔叔呀,我可是會心疼的!”
“你這小棉襖,怎麼淨暖別人去了?!”
幾人正笑著,突然,一個身著官服的中年男子匆匆走進院子,神色間帶著幾分焦急。
“陛下,皇后娘娘,赫卓族長,”他喘著粗氣,單膝跪地,“宮裡傳來急報,西南邊境出現異動,有一股神秘勢力在頻繁活動,似有進犯之意。”
謝沉宴皺了皺眉頭,放下手中的牌,神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知道是哪方勢力嗎?”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目前還不清楚,只知道對方行事極為隱秘,邊境守軍多次派人探查,都未能獲取確切情報。”
葉允棠眼神一凜,看向謝沉宴:“會不會是那些殘餘勢力?”
謝沉宴沉思片刻,緩緩說道:“不排除這個可能。”
赫卓熵也站起身來,神色凝重:“不管是誰,這都是對大祈的挑釁。
若是需要,我赫卓族願出兵相助。”
謝沉宴涼涼地看了赫卓熵一眼:“我大祈國力強盛人才濟濟,用不上你這個糟老頭子,再者,這朝政之事有他們幾個兄弟操心呢,我們只管頤養天年便是!”
說著,他看向葉允棠與謝雪月,“棠兒,你說呢?”
葉允棠擺了擺手:“是啊,我們早已不過問朝政大事,此次之事想必也是那幾個小子合謀商量出來的計策,算計著讓我們回去呢!”
“咱們可不能上了這幾個臭小子的當!”
赫卓熵看著這對夫妻,笑著說:“是啊,咱們能做的,就是在背後默默支援。
走,咱們繼續玩牌,把方才的‘損失’都贏回來。”
眾人相視一笑,重新坐回桌前。
謝雪月連忙起身跑到廚房,對著三人道:“家國大事自有哥哥們操持,那我便承歡膝下做你們的貼心小棉襖,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們做。”
三人異口同聲,“吃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