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七十大壽之前準備去雲霧山禮佛。

裴行之與夜承歡一同前往。

太后是想促成這晚輩的幸福。

皇帝知道後,另加了一道旨意:“為保太后平安,由大將軍李司宴親自護送前往禮佛。”

皇帝這是為兄弟著想啊。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就去了雲霧山。

李司宴會同去的訊息,夜承歡在路上才知道。

如果早知道,她定會找藉口不去。

那日夜承歡穿戴相當素雅,芙蓉粉袋,明明沒有裝扮,卻也叫人移不開眼睛。

等到沙尼安排完房間才知道,李司宴的房間就在裴行之與夜承歡的邊上。

“就沒有其他房間了嗎?”夜承歡不滿這樣的安排。

“沒了,這也是太后特意囑咐的。”沙尼實話實說。

“沒事,這樣安排挺好。”裴行之微眯著雙眼,眼中都要溢位笑來。

“這怎麼可以?”夜承歡不想。

特別是李司宴就在邊上,不要他晚上發瘋。

“我睡地上,你睡床,太后安排,總不好拂了她的好意。”裴行之悄悄在她耳邊說道。

“我擔心他。。。。。。”

裴行之大概知道了她的意思,是害怕李司宴吃醋。

“他要聽就讓他聽著,總要讓他死心。”裴行之一臉不悅。

好像說的也有道理,老這樣搬扯這也不是辦法。

夜承歡沒再反駁。

楚江白和李司宴就安排在隔壁。

“將軍,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吧?這地方不合適。”楚江白也知道裴行之兩人就在隔壁。

這種時候這樣的安排,豈不是要李司宴的命。

“不換!”李司宴一臉怒氣。

“幹嘛這麼固執呢?這不是自找苦吃嗎?”楚江白嘀咕著。

還沒說完,就聽見隔壁“哄!”的一聲,像是床榻的聲音。

“啊!行之哥哥。”

“歡兒,對不起,你痛不痛?”

“怪我太重,我不是故意的。”

隔壁裴行之與夜承歡的聲音不斷傳過來。

楚江白聽得都不好意思了,他們這是在幹嘛?

他偷瞄了一眼李司宴的臉色,那是一個紅了又白,白了又紫的臉。

他真怕李司宴現在會衝過去殺人。

“走吧,走吧。”楚江白拉著李司宴要走。

難道留下來聽人家兩口子叫床?

楚江白知道李司宴對夜承歡的心思,可是事情已經成定局,強求無意。

人家姑娘已經很明確的做出了選擇。

兩個都是他的兄弟,楚江白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李司宴黑著個臉,手掌握成了拳狀,重重的將怒氣發洩在牆上。

“哎,走吧,大將軍,何苦呢?”楚江白苦勸道。

“不!我不走,你去假冒刺客,引開他。”李司宴命令道,不容任何反駁。

“這?這不好吧!”楚江白有些猶豫。

“去不去,不去以後就不要來了!”李司宴以權壓人。

楚江白知道李司宴的性格,沒辦法,只得想辦法做這個惡人。

他是要他把裴行之引開。

隔壁時不時傳來叮叮噹噹咯吱咯吱的聲音,氣的李司宴恨不得立馬拔刀過去,“楚江白那個笨蛋怎麼還沒行動?”

旁邊房間。

夜承歡看著被坐塌的床板,笑的前俯後仰。

裴行之叮叮噹噹的修理著床鋪。

“這個什麼質量?行之哥哥,你把人家床給壓斷了,得多多捐點香火錢,讓人家置辦點新傢俱。”

“這床可不是我坐塌的,不過娘子說的對,得多捐香火錢,讓住持多購置些好的物品,下次再來住的時候方便。”裴行之突然改口喊娘子。

夜承歡臉紅的低下了頭,“討厭。誰是你娘子了?”

“遲早的事。”裴行之看著害羞的夜承歡開心的說道。

“那也還不是。”

“今日在這寺廟喊著,菩薩一定能聽見,會如我所願。”裴行之說道。

夜承歡笑的燦爛。

不一會兒,裴行之突然安靜了下來,感覺屋頂有聲音。

他向夜承歡做了一個安靜的姿勢。

指了指屋頂,示意她上面有人。

裴行之悄悄走出房間,飛躍上屋頂,果然有一個黑衣人。

“你是什麼人?”他大喊一聲便追了過去。

黑衣人發射了幾支飛鏢,轉身就跑。

裴行之窮追不捨。

寺廟的夜晚安靜的讓人害怕。

夜承歡一個人在房間,又是半夜,心裡很害怕。

便蹲在牆角,頭埋在兩腿中間。

房門突然吱的一聲開了。

“行之哥哥。”她聽到開門聲,開心抬頭。

卻發現來的並非裴行之,而是她日日都想避開的李司宴。

“怎麼是你?”夜承歡驚恐。

“不想見我嗎?還是以為我是裴行之?”李司宴黑著臉。

“你不是答應了我不與他親近?這又是什麼?”李司宴看著塌陷的床,怒氣就要衝出來了。

“是床自已壞的,跟我沒關係!”夜承歡解釋道。

“你當我是傻得嗎?”李司宴一手掐住她的臉頰。

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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