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錯了吧,”虞嫵寧順著她說的方向看過去,什麼都沒看到,除了男模還是男模,“你該不會出現幻覺了吧。”

紀明媚不信,直接追了出去。

虞嫵寧盯著她的背影,神色淡淡。

鍾聿權早就死了。

十分鐘後,紀明媚回到沙發,有些氣餒地說:“果然找不到,看來是真的死了。”

“別太執著。”

“知道了。”

在酒吧裡坐到十二點,虞嫵寧估摸著路斯要回來了,起身整理了一下裙襬,“走啦。”

“嗯。”紀明媚嘆氣,“走吧。”

酒吧裡還有節目表演,她們正準備走,外面不知道怎麼又湧進來一大批年輕男女,跟著舞臺上的音樂蹦起了迪,虞嫵寧和紀明媚一時不防,被人潮急散了。

虞嫵寧被擠到了舞臺前面,兩米外上的舞臺就是在跳脫衣舞的男人。

臺上的男模看到她,盯著她的臉看了幾秒,主動朝她伸出手,“美女,上來玩嗎?”

虞嫵寧拒絕:“不、不用了。”

“美女,你這麼漂亮,怎麼一個人在角落裡喝悶酒?上來跳舞,我帶你玩啊。”

她盯著那張竟然和路斯有三四分相似的臉,神色恍惚一下。

怎麼有帥哥又帥成另外一種風格的。

但她還是拒絕了,“抱歉,我有男朋友了。”

男模聽了,笑得更是燦爛:“那姐姐願意再多我一個嗎?我願意做小。”

換以前還好,虞嫵寧還可以接受,但現在她有點潔癖,搖搖頭滿眼遺憾地鑽出了人群,正好和另外一邊好不容易出來的紀明媚撞了個正著。

紀明媚:“我去,你還真忍得住,剛才那個帥哥真的超級帥!”

“我也覺得!”虞嫵寧激動道:“和路斯還有點像呢。”

“對!”

兩人被擠在擁擠的人潮裡,互相因為看男人的眼光而笑出聲。

紀明媚說:“我決定了,我不和許鈴待在一塊了,也不舔聞斯宇了,我們家也還沒到那種地步,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話,我覺得可以試著改變一下目前的局勢。”

周圍的人還在不停擠,虞嫵寧不小心又和她撞在一起。

“你有什麼好一點意見嗎?”

“暫時沒有,不過,你要是有想法可以隨時找我。”紀明媚這條線她其實也不是很清楚,就知道是後期惡毒女配,最後的結局和她一樣慘。

“好,一言為定。”

兩人走出酒吧,終於能呼吸到新鮮空氣。

虞嫵寧衝門口蹲著的盛麟招手,“去開車過來啦。”

盛麟屁顛屁顛去開車。

紀明媚家裡的司機也過來接她了,她坐上車,對虞嫵寧說道:“我想看撥開遮擋在眼前的迷霧,看清楚事情的真相。”

虞嫵寧輕點頭,“你會看清楚的。”

目送她的車離開。

一個早已經規劃好生死結局的角色覺醒,會產生蝴蝶效果嗎?

酒吧門口還有不少人,虞嫵寧喝了一點酒,但意識還是很清醒的。

在等盛麟過來的這段時間,意外注意到酒吧另外一側有條小巷,裡面似乎一直傳來什麼動靜,像是有小動物在求救。

虞嫵寧不是個喜歡管閒事的人,但這叫聲太像某種動物了,她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段距離。

巷子連線酒吧後面,四通八達,一不小心就會迷路。

感覺聲音就在附近,她好奇從轉角處探了探腦袋。

這一看,差點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所嚇到。

一個男人背對著她,站在月色下,指尖夾著一支粗長的雪茄,火光瀰漫,他手中牽著一條超大型,露出獠牙的惡性狼狗。

男人腳邊跪著幾個人,渾身是傷,仔細一看竟然是……聞斯宇身邊的得力助手!

立即有人注意到她,連同正在咀嚼的惡犬敏銳的抬起頭,衝著她狂吠。

有人大喊喊道:“誰!”

與此同時,背對著她的男人轉頭。

只一眼,她就嚇得一哆嗦,根本不敢再看,剛好與男人的視線擦肩而過。

虞嫵寧知道自已大概是誤打誤撞看到了什麼私人恩怨的處理現場。

敢在S市,聞斯宇的地盤對他的人下這麼重的手……到底是誰?

來不及多想,虞嫵寧聽見大狗靠近時,瘋狂震動的鎖鏈聲,穿著高跟鞋還不太好跑步,沒跑幾步,就因為過於慌亂而崴了腳。

“啊——”虞嫵寧摔在地上,親眼看著大狗朝她飛撲過來,嚇得連連尖叫。

救命,她是什麼都不怕,但是很害怕這種兇惡的生物啊!

尤其是這條大狗的嘴裡還有血,不知道剛才是不是吃過人……完蛋了,她要被咬死在這裡了。

忽地,有人吹了聲口哨。

她恍惚間看見一身黑色風衣男人站在月色裡,冷漠疏離。

飛撲過來的狗還是一下把她按倒在地。

“啊啊啊啊!”虞嫵寧嚇得一直叫,本以為自已會被咬的破破爛爛,沒想到等了半天,只有脖子上帶著血腥味的黏液和溼熱的觸感。

她睜開眼睛,一把將身上的幾百斤的大狗推開,狼犬收斂了爪子和獠牙,搖著尾巴在她身邊打轉,在她呆愣時,直接舔了她的脖子一口。

虞嫵寧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連滾帶爬地後退,“你不準舔我!離我遠點!”

她真的沒想到狼犬能長到這麼大。

還有點像狼犬和藏獒的串,體型簡直能隨隨便便壓死人,吃人更是沒問題。

又是一聲訓誡的口哨聲。

狼犬蹭蹭她的頭髮,依依不捨地回頭跑向漆黑的巷子。

虞嫵寧驚魂未定。

被盛麟扶起來的時候,身上的衣裙全部都都亂了,髮絲凌亂不堪,臉頰和脖子上還有被舔過的溼潤唾液。

虞嫵寧要發瘋抓狂了。

“嗚嗚嗚,我要回去洗澡!”

偏偏盛麟攙扶著她往外走的時候,她看見站在馬路對面,穿著黑色大衣的路斯。

他彷彿從畫裡走出來的人,站在那處與周圍的格格不入。

她以為出現幻覺了。

直到男人穿過馬路走過來,抬手勾起她的下巴,淡淡道:“真狼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