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黛早有準備,沒想到藥勁那麼大。

估計陳嘉洛從國外搞來的東西,不知他都禍害多少無辜的女孩。

哪怕泡在水裡都無法抑制住那股熱浪。

明黛難受極了。

即使知道酒裡有藥,她也不得不喝,以此來增加威脅陳董和明青山的把柄。

她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度秒如年,三四個小時怎麼熬過去啊?

忽然,浴室的門慢慢開啟。

明黛以為是溫靜宜,強行鎮定地回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在看到來人是商嶼,她瞬間愣住。

商嶼來得匆忙,沒來得及換衣服,穿著機長制服。

那個肩寬比簡直絕了,再往下移到窄腰,包裹在挺括西褲的筆直大長腿。

此時的明黛像極餓了好幾天的人,面前冷不丁吊了一大塊雞腿。

她沒有猛地從浴缸裡起身撲向商嶼,足以證明極其剋制,“你怎麼來了?”

“溫靜宜不放心你,把你的情況告知我。”

商嶼的視線落在泡在浴缸裡的明黛,臉色凍得都蒼白如紙。

襯衫吸了水變成半透明的薄紗,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段。

出水紅蓮,有種花開荼蘼極盡香豔妖嬈之美。

明黛眼看商嶼又要往前走,不想讓他看到自已那麼狼狽。

商嶼經常看到她狼狽的樣子。

她被當眾退婚,她遭到眾人的非議,她被親生父親算計下藥,送給別的男人。

明黛愛面子。

尤其在商嶼那樣高高在上謫仙的人面前出醜。

她死死攥住浴缸的邊沿,掐得手指都變成青紫色,加重音調阻止,“你別再過來,快點出去。”

商嶼仿若未聞。

他蹲下身,伸手放入浴缸,輕輕撥動幾下。

水溫清涼,剛放進去沒太大感覺,放久了,那股子寒意濃郁。

透過面板滲入骨子裡去。

商嶼理智地提醒,“現在是晚春時分,算不上冷,可泡在冷水中好幾個小時,很容易生病的。女孩子千萬不要受凍體寒。”

明黛當然清楚具體情況,她不是情勢所迫嗎?

在商嶼隨意散漫的波動下,浴缸盪漾起一圈圈的波紋。

明黛的心也隨著波瀾起了漣漪。

商嶼冷玉白透的手沒入水中,侵入水後白得都能看見凸起青筋,蒼勁有力。

充滿強大的力量感。

明黛的視線不受控的聚集到商嶼的手。

再沿著他的手腕往上,劃過他的肩膀,落在他脖頸凸起代表男性體徵的喉結。

看得明黛喉頭發乾。

她費勁地吞嚥唾沫,牙齒緊咬住下嘴唇,拼命剋制內心的慾望,“我真的沒事,扛得住。”

商嶼優雅抬頭。

粼粼的水紋波光浮在他精緻立體的臉,鍍上一層輕薄皎白的光,“可我不想你受凍,生病。”

往日,明黛肯定藉著這個最佳機會睡商嶼。

但她隱約覺得商嶼不似清貴淡漠,擔心兩人貿然牽扯太深,不好抽身。

為了保護自已,她暫時不打算和他發生關係,便扯了個藉口,“說恢復期要半個月,還有兩天呢。”

商嶼提醒明黛,“其實你可以自已處理,不用傻乎乎泡冷水澡。”

“什麼?”

明黛渾渾噩噩,沒有領悟商嶼的意思。

商嶼微不可聞地輕嘆一聲,“果然是小丫頭,你不懂,那我幫你。”

下一秒,他傾身過去,輕而易舉地抱起明黛。

這下,明黛僅剩不多的理智漸漸渙散,慾念堆滿漂亮的狐狸眸。

她雙手本能地纏上商嶼的脖子,仰頭咬住她垂涎已久的玉結。

商嶼的喉結在明黛的唇裡以微小的弧度滾動。

他動作輕柔地把明黛放到床,轉身要走。

明黛如小白蛇軟綿綿地纏住商嶼,拉住他沾了水染溼的袖子,“不要走好不好?”

“乖,你全身都溼透了,我拿毛巾幫你擦乾。”

商嶼伸手拂去明黛臉上溼漉漉的頭髮,露出那雙迷離動情的水眸。

明黛趁著商嶼說話,冷不丁探身捱過去,輕吻商嶼的瀲灩唇瓣。

她才不要放他走。

霎時,明黛身上的水珠沾溼了商嶼的外套,水珠滴落在他俊美的臉,裡面的白襯衫。

商嶼的唇有炙陽的味道,滾燙,極盡的乾淨。

還帶著點薄荷味的木糖醇。

他來之前吃過木糖醇了?

難道商嶼預想到兩人會接吻?

明黛喜歡這個味道,纏得商嶼更緊。

商嶼輕嘆,“小饞貓,等下都不行。”

她天然的濃密海藻長卷發柔順垂落,拂過商嶼的脖子,貼著他微微起伏的胸膛。

商嶼骨節分明的大手掐住明黛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

他蓬勃隆起的青筋蟄伏著極盡的剋制隱忍感。

剋制到了極致,也欲到極點。

明黛急促的呼吸吹拂在商嶼的脖頸。

他摟住明黛翻個身,緊貼著她的脊背,“你不想那麼快發生關係,我們就用別的辦法。別再像上次醒來後悔。”

在火焰燃上頂端,她的腳丫不受控蜷縮......

商嶼抱起沉沉睡去的明黛。

粉白的臉滿是饜足的神情。

工作人員懂事地低頭,迅速換上新床單,焚香。

然後麻利的離開。

商嶼重新把明黛放到乾淨清爽的床上,溫柔地幫她掖好被子。

安置好明黛,商嶼掀開被子起身。

繼而,他走進浴室。

冷水自上而下流過身體,他修長白淨的手指染上水漬。

一時間分不清是明黛的,還是冷水。

約莫一刻鐘,商嶼穿著黑色浴袍出來,渾身陰寒地坐在沙發,那神色比來自地獄的羅剎都陰寒。

“你向外宣佈終止對陳氏的合作。”

商氏是上萬億的航空公司,對陳氏終止合作。

那無異於是對陳氏下了封殺令。

林叔猶豫地說,“太太剛和陳董簽訂新合同,原布料便宜百分之四。陳氏破產,恐怕會壞了太太的佈局。”

“一鯨落萬物生,自然會有人接手陳氏。”

商嶼生性淡漠,他身邊親近之人不多。

又或者用一個最準確的詞彙來表達,那就是能夠親近他的人不多,但能走進他世界的人,他都極其護短。

更何況對方動的人是他的太太。

分明是拔老虎的鬍鬚,簡直就是找死。

林叔明白,“好的,我馬上去做。”

商嶼喊住林叔,“別讓太太知道。”

林叔瞭然。

先生想在太太的心目中維持著溫文爾雅的君子形象,免得到時候嚇到太太。

商嶼起身,回到床上重新抱住明黛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