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女孩子死亡跡象竟然和元王仁一模一樣,另外兩個女生根本沒察覺到異樣,還是傅汀闖進來,黃符一燒,光芒照得她們醒來了。

一醒來,看到的就是旁邊原本的大活人,現在倒在血泊裡。

這一刺激,簡直不要太刺激。

跟著傅汀身後來的一眾玩家已經傻了⊙▃⊙。

黃玉龍到底經歷的遊戲世界多,看過的死人多,已經徹底麻木了。

麻木到了所有人都被嚇得不敢動彈時,他是除傅汀,納蘭雲暮兩人以外,第三個上前檢視傷情的。

當然,他不如傅汀看得仔細。

就算屋子裡的人再多,直面對上面目猙獰,雙眼圓瞪的屍體,難免會有些說不出來的心慌。

出於那莫名的一絲心慌,他只是匆匆檢視一下就沒再繼續看了。

“龍哥..她們還有氣息嗎?”有玩家顫顫巍巍的問出心中最好奇的問題。

黃玉龍退回人群,站在最前面,瞥了一眼還在繼續觀察房間的傅汀,然後回,“死了。”

所有玩家都陷入了一陣恐慌與莫名安靜,宛如死寂般的寂靜毫無來由的在屋子裡逐漸蔓延開來。

“!”

其實只要是看到這一幕的玩家,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可他們以為自已做好心理準備是一回事,真正聽到回答又是另一回事了!

死了...

又死了人。

而且還是以這樣的方式,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死去。

不害怕才怪。

說到底在場的大部分人都只是普通人,面對幾個接幾個的死亡,能不害怕嗎?

他們害怕,且深深畏懼。

“啊啊啊!”

發出尖叫的是住在這個屋子裡的另外兩個,她們叫的都快破音了。

一覺醒來,發現和自已躺在一個床上的人死了兩個,而自已也沾上了鮮血,這種事情換誰攤上怕是心情都好不了!

兩個女生嚇得瑟瑟發抖,本能的坐起身,互相抱著,根本不敢睜開眼,更不敢去看兩人的死狀。

傅汀不習慣觸碰女孩子,便用紅繩作為代替,來檢視她們兩人脈象。

救,肯定是沒得救了。

現在情況不比平時,雖然有八個人進了兩邊屋子睡覺,一邊是男生,一邊是女的,但實際上兩邊屋子裡睡覺的人都不敢關門。

就怕一個不小心,死在屋子裡都沒人發現。

傅汀被王皓的尖叫驚醒,條件反射的跑進左手邊屋子時,可以確定自已沒有在右邊嗅到血腥氣。

他嗅覺靈敏,血腥氣不比普通香氣,尤其是這麼大的出血量,就算是一點氣味,在別人那裡,根本聞不到,傅汀都能嗅到。

兩人都是死了,和元王仁一樣,死的不能再死。

全身的血液都被抽乾了。

而且手上皮肉綻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有人故意對他們手鞭打,打得手掌血肉模糊,看不清最初的模樣。

吳蓓知道任務世界一定會有危險,但像這樣毫無預兆死亡的,即便是沉穩如她,也難以避免的生出了一絲害怕。

昨晚三人的死亡至少還有跡可循,今晚完全不同了。

沒有預兆,睡著睡著突然就死了,這死亡方式未免太詭異了吧。

有人下意識的問,“...這,這是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又死人了!”有個老玩家下意識的回答。

說話的老玩家面如冰霜,眉眼皆是難以掩飾的害怕畏懼。

新玩家不明白,“為什麼死人啊?今天我們又沒犯什麼禁忌!”

“對啊,我們今天又沒進有人的屋子,為什麼?”

吳蓓給不了他們答案,一個遊戲副本的禁忌往往都和遊戲背景息息相關,而他們至今只知道玉嘉關已經二十天沒下雨,村民們崇信河神傳說。

村民們似乎怪怪的,也許是因為他們現在扮演的角色是長工,所以他們打探訊息是有限的。

一旦越過某條界限,很容易引起村民們的反彈和牴觸,為了不讓村民們多吐露點真實情況,就連談話,他們都不敢問的太直接。

但細細想來,吳蓓覺得這些零碎的事情裡,想要猜測出真正的禁忌,實在是太難太難。

吳蓓謹慎的不輕易下定論,“不知道,也許只是我們還沒發現。”

黃玉龍笑容溫和的解釋,“誰知道呢,說不定又有什麼新的禁忌,只是我們還沒發現而已。”

“那禁忌是什麼?”

“不知道啊!他們好像沒做什麼奇怪的事,難道是他們都進了屋子裡睡覺?”

“不會吧,就這麼簡單,那符合條件的豈不是有八個,為什麼單單就他們三個死了?”

“也是,那會是什麼呢?”

這些玩家沒來由的亂猜,有的認為是喝水,有的認為是拜河神的行為,還有人覺得或許是上了茅廁...

總之,一個比一個荒唐,毫無理論支撐的亂猜。

納蘭雲暮目光始終凝滯在兩具屍體血肉模糊的雙手上,之前元王仁中午說手上全是血的小插曲,不知為何,當時覺得模糊,如今卻分外清晰。

“割傷。”

大多數人都沒反應過來,紛紛不解,“什麼?”

傅汀靈光一閃,打了個響指,“我知道了,是被鐮刀割傷的傷口數量,在隔壁房間死亡的元王仁之前就抱怨過自已割了五次手!”

當時傅汀第一個衝上去看了屍體,注意到被割到,有傷口的左手綻開的情況,與右手截然不同。

右手是整齊的綻開,沒有特殊的傷口,而左手當時有五個,分別在不同的手指上。

黃玉龍不想再上去檢查屍體,本能的搶過話題,將眾人注意力攏到自已這裡。

“你們仔細想想,死掉的這兩位,手上原先有多少傷口來著?”

有了他開頭,其他人都開始回想。

莊大姐碰巧都記得,因為這兩個都是女孩子,問過她一般鐮刀割出來的傷口會不會留疤,她當時隨意瞥了一眼。

她眼睛一亮,信誓旦旦答,“她們兩個都有四個傷口。”

就算是老手也會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尤其是割稻穀就是要快,當時大家都急得不行,就連莊大姐自已都割了兩次手。

傅汀沒有問別人,而是親自查探,習慣使然,能自已確定的情況下,他不習慣從別人口中問答案。

都是左手,傷口炸開的情況與右手不同,不仔細觀察,很容易忽視。

“沒錯,都是四道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