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長公主
重生嫁進侯府,和侯爺幹翻全家 轉什麼轉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穗兒辦完事,不由得心疼起她主子的錢來,姑娘也太捨得花錢了,一出手就是幾十年的俸祿,這六箱子金玉首飾剛剛抬到瓊花院,就被她送出去這麼多。
她從來沒見過那麼多的錢,原來自已的主子是個隱藏的大財主呢,可是再多的錢不能這麼花,她以後一定要時不時的提醒下主子才行。
丁氏怒火沖沖的拉著江蓮華回到了自已的院子,江蓮華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自已做錯了什麼,還在因為那六箱子金玉首飾的驚訝中沒有回過神。
江四平的動作很快,父親剛走,他便把找出來的金玉首飾都讓人抬回了瓊花院,她隨著母親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
天哪!江宜華的親孃也太有錢了吧。
“母親,你有看見嗎?你有看見那箱子裡面的錢嗎?整整的六個箱子,都是錢嗎?”江蓮華的眼神都直了。
丁氏看女兒這個沒出息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她怎麼就生了這麼個傻閨女。
“有什麼好看的,再看也不是你的!”丁氏怒罵道。
在孩子的教育上,她還是和自家老爺站在一邊的。
她沒有自已的姨母,也是婆母江老夫人那麼貪心,她還是讀過些書的且是真心拜佛,“非已之物,勿生覬覦之心”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她這一生無所求,夫君的心裡永遠有個張氏,她永遠也得不到江帆完整的心,因還是個死人,還無法與一個死了十幾年的人爭風吃醋。她只求兒女能夠平安長大,女兒能夠嫁做正妻,兒子能夠頂天立地,成為錚錚兒郎就好。
但還是存在些私心的,就拿去的嫁妝單子來說,她確實沒做手腳,但她還有一份另外的。都是她的私房錢攢的,也是自已的嫁妝,張氏的嫁妝都留給自已的閨女,她的嫁妝也不會給了她的閨女去。
但她沒想到的是,張氏的嫁妝竟然在自已的婆母那裡,估計這十幾年,賬目早就對不上了。
哎,現在江宜華嫁入侯府的事情已經定了,她今晚總算能睡個好覺,就算帶走萬貫家財又如何,只怕有命拿,沒命花。
想到這裡,她看著江蓮華在面前眼神空洞的說著錢來錢去,雖傻乎乎但是還挺可愛的,也就釋懷了。
瓊花院裡,穗兒正在整理嫁妝單子上寫的東西。邊查邊嘟囔:“沒想到老太太這麼貪心,姑娘,剛才我都看出來了,她就是不想把嫁妝還給你。”
她才看出來啊,江宜華輕輕的笑出聲來。
穗兒瞧見了被自家主子笑了,嬌嗔道:“姑娘你還笑我,四平叔送過來的東西很多都和單子對不上!”
江宜華拿著一個繡棚在繡著手帕,第一場戲她唱的非常好,心情非常舒暢。
她聽穗兒這樣說,也不生氣,也不驚訝,彷彿早就猜到了一樣,神色淡淡的緩緩說道:“算不清楚的,我也沒想都拿走,能逼祖母吐出來大半就不錯了。”
“啊!”穗兒聽主子這麼回,也洩了氣,腦海上方似乎有許多錢都飛走了。
她懊惱的坐在裝著金玉首飾的箱子上,托腮發呆,心情也是墜到了谷底。“都怪穗兒太小了,若我早些知道,我能早些去老太太那裡要,說不定那時候能拿回的多些。”
江宜華手上動作很快,她原來在青州也是隨著母親學過繡藝的。
繡好了一簇紫藍色的小花,不是名貴的花,是路邊常見的野草開出的,很像她,火燒不盡的野草。
“不怪你,”她細細的收針打結,寬慰著穗兒:“還記得姜媽媽李媽媽劉媽媽嗎?這三個之前照顧母親和我的媽媽們,還有外祖父給母親的護院雜役,早都被祖母打發走了,就是怕有人提醒我母親嫁妝的事,沒想到還有你這個小穗兒,腦子是個精明的,這麼多年還為你家姑娘好好的收著嫁妝單子。”
穗兒聽見江宜華誇她,瞬間來了精神,害羞的,微紅著臉得意洋洋: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收好的,還收了這麼多年,好像是劉媽媽走的時候,哦不對,是姜媽媽,也不對,我那時候還小,記不得是哪個媽媽交代我的了,我就記住那人給了我一張紙,讓我一定一定不能被別人發現,我就藏在姑娘的木匣子裡啦。”
江宜華看著穗兒俏皮可愛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的情緒也寬慰了許多。
江宜華外祖家給江宜華母親張氏挑選的人,個頂個的都是不錯的。
可惜能幹的基本都被江家發賣了個乾淨。
若是從前,她很難去猜想人心這麼壞,而如今重活一世,有些道理被逼著懂了,大徹大悟。
有些人心,捂不熱的,她回憶著江宜華小時候零星不多對母親的印象,印象中張氏雖出生商賈世家,但乖巧懂事,溫軟善良,對待不待見自已的婆母江老夫人,也是去討好侍奉,恨不得把整顆心都掏出來。
最後呢,還不是落得個心悸落寞而亡,留下了萬貫嫁妝還被江老夫人糟蹋了這麼多年。
江宜華對張氏感到不值,死後她深愛的男人不是一樣又續絃,生了許多孩子麼。
想到這裡,江宜華自嘲的笑笑,她曾經呢?還不如張氏,只是一個用來羞辱嫡子的玩物罷了。
想到那個人,她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就快了,就快了,她馬上就能順利的嫁進侯府,為她的孩子報仇了。
……
凌渡山上,一間小小的竹屋,坐落在後山清幽之地,四周環繞著翠綠的竹林和潺潺而動的溪流。
大長公主的衣著簡單,素色長袍,不飾金銀,不繡龍鳳,以淡淡的花紋點綴,顯得清新脫俗。
髮髻輕挽,只用一根木釵固定,不施粉黛,確有一番天然之美。面上隱約能看的到一點點的細紋,倒是不顯年紀,面容溫和,眼神清澈的正坐在木桌前抄寫著經書。
“公主,侯府來信了,給世子定下了婚事。”掌事姑姑竹秋手上拿著一封信,就要遞給公主。
公主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了看竹秋手中的信,沒有接下,只是淡淡的問:“是哪家姑娘。”
“奴婢去打聽了,是剛升遷到京城做戶部侍郎的蘇州知府江家。定下的,是他的嫡長女。”
公主點了點頭,接下了信,一目十行的快速過了眼,便將信丟在一旁。“是謝鑫送來的?”
竹秋回道:“是的,看來侯爺還是看重咱們瀾公子的。”
大長公主沒有回應,又問:“世子知道嗎?“
竹秋搖了搖頭,這,她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