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項已確認,不可更改】

眾人頭上的進度條一下子漲到了百分之百。

“五虎退”垂下眼眸,安靜而滿足地笑了起來。

這個遊戲,本來就是為了鶴先生做的。

短刀碎成了無數的碎片,掉在了地上。

安室透赫然回眸,驚愕萬分:怎麼回事?

毛利小五郎抱住了毛利蘭,毛利蘭試圖去抓江戶川柯南,卻沒有抓住滑的和泥鰍一樣的小偵探,灰原哀定定地看著碎掉的短刀,不知道在想什麼。

“五虎退”的容貌開始逐漸變化,白髮金眸淡去,露出底下的真實顏色——果是那個女孩愛子。

她閉著雙眼,五虎退的影子在她身上浮現,虛幻得像是一道光圈:

“鶴先生,要好好的,”小短刀這麼說,“大家都希望鶴先生好好的。”

這麼一個夢,五虎退用最後的力量凝聚起來的美夢。

過家家是孩子心性的短刀最喜歡玩的遊戲,而明明是太刀卻喜歡惡作劇的鶴丸國永經常頂著慄田口大家長一期一振和藥研藤四郎的目光混進短刀中。

後來……本丸的大家都死了。

注:本丸,刀劍亂舞中刀劍與審神者(主人)居住的地方。

是鶴丸先生救了他們,帶他們找到了新主。

他們是刀劍,沒有主人、不被使用的話,被束之高閣、掛在牆上的話,會死掉的。

可是大家還是死了,那個組織……

身影逐漸消失的小短刀抿唇,努力憋住要流出來的眼淚。

他一向不勇敢,都是哥哥們保護著,但是這一次……他想保護一下鶴先生。

只有他一個留了下來。

被留下來的人是最寂寞的。

五虎退是個好孩子,他想幫鶴先生,雖然……沒有幫到什麼大忙。

“退醬?”鶴盯著小短刀的身影,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五虎退笑起來,他說:“鶴先生,快一點記起來吧。”

你的名字、你的過去、你不能遺忘的仇恨、你即將獲得的希望。

小短刀身上的光芒點亮了整個房間,一切像玻璃一樣碎掉,安室透眼前什麼都看不到,再次睜眼,已經重新站在了公園裡。

面前的女人一臉不悅:“你是哪來的服務生?竟然在工作期間發呆。”

安室透這才發現自己舉著杯子沒有遞出去:“不好意思女士,非常抱歉。”

他心裡亂糟糟的。

剛才的事情……難道是一場夢嗎?

江戶川柯南同樣有這個疑問,他發現自己站在了毛利蘭的身邊,而一開始,他是站在鶴的身邊。

毛利蘭同樣是一臉無辜:“柯南?”

你剛剛在這裡嗎?

江戶川柯南抬起頭問:“小蘭爸……姐姐,你記得剛剛發生的事情嗎?”

差點就把“爸爸”說出去了。

毛利蘭不知道他在問什麼:“剛剛我們在看貓貓啊,你什麼時候走到我這裡的?”

她狐疑地問,江戶川柯南的心都涼了半截。

小蘭為什麼不知道?

是夢嗎?

但是為什麼如此真實?

對了,鶴先生!

此時的鶴已經自閉地縮在了樹上。

好像這個名字帶給了他飛禽的屬性,他非常喜歡待在樹上,茂密的樹葉蓋住他的身影,沒有人能夠發現他,他卻可以看到其他人。

退醬啊……

鶴的手裡,拿著斷掉的短刀,本來寒光凜凜的短刀變成了一塊廢鐵。

這下真是要被一期一振打死了呢。

害慄田口最乖的五虎退為了他碎刀。

鶴煩躁地抓了抓頭髮,突然想到了什麼,盯著自己黑白交雜的頭髮。

沒記錯的話,“鶴丸國永”應該會和五虎退一樣的白髮金眸,為什麼自己的頭髮還有黑色?

他打包票,這不是染的。

黑色的鶴……好像是暗墮的刀吧?

注:暗墮指刀劍黑化,失去原本乾淨的靈力。

拿到“鶴丸國永”的名字,知道自己與他有關係,記憶只恢復了一小部分。

也就比之前一片空白好一點吧。

他記起來赤井秀一撿到他之後的記憶了。

FBI先生真是被失憶的他折騰地夠嗆。

鶴勾起嘴角,嘛,真的很想白鶴的飼主。

他會成為自己的新主嗎?

鶴不知道。

他現在看上去清醒,其實是一片糊塗。

他是刀,還是人?

為什麼知道那麼多刀劍的名字?

為什麼會失去記憶被赤井秀一撿到?

為什麼會有這個選擇題?(雖然挺好玩的)

……

鶴躺了下來,在粗壯的樹幹上仰望天空。

這會兒已經過了正午,太陽隱沒在了一片雲朵背後,於是連陽光也變得溫柔。公園裡小孩子們的笑聲到處都是,像剔透的水晶四散滾落。

真好啊,活著。

比墳墓裡的死寂好太多了。

注:鶴丸國永曾經作為陪葬品埋在墳墓中,這是他怕寂寞的一個原因。

鶴把小短刀剩下來的部分塞進衣服裡,決定把他帶回去。

退醬,沒辦法帶你回家了,你先跟著我吧。

我現在的飼主是個很好的人。

赤井秀一……

這個FBI的男人就像一頭孤狼,帶著一往無前的凌冽和燃燒自己的信念。

他會是一個好主人的吧。

公園的另外一頭,灰原哀靜靜地坐在原地。

她從懷裡拿出來一個已經很舊了的御守,上面的刺繡和花紋已經黯淡了。

灰原哀想,是你嗎?

注:刀亂設定中御守可以幫刀劍抵擋一次致命傷害,這裡私設為在柯南世界有同樣的作用。

這個御守救了她姐姐一次,所以她對從前那個孩子十分感激。

她要再查一查,鶴到底是不是當年的那個孩子。

如果說是的話,那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還有那場遊戲,是那個組織的人嗎?

他們是不是又盯上他了?

灰原哀心裡一團亂麻,不知道該如何做才好。

她還記得……

灰原哀還是個小孩子,跟著父母在組織裡的時候,曾經偷偷來到實驗室裡。

當時宮野夫婦都不允許她去實驗室裡,不過彼時還有父母保護的志保還沒有後來那樣沉重的心情。

她趁父母不在來到了實驗室。

可惜走錯了房間,不小心走進了隔壁的房間裡。

年幼的灰原哀,也就是宮野志保,在裡面看到了一個坐在床上的小孩。

他白髮金眸,無憂無慮地晃著腳。

看到宮野志保進來,他好奇地看過來。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