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呢。”杜霖說著,對旁邊人招了下手。

隨即一把短刀就遞到了他的面前,正是剛剛二虎用的那把。

他拿過短刀,緩步走到羊架前,接著便開始剝起了羊皮。

陳紅十隻好跟了過去,“我朋友在新田大街那開了間酒吧,您這兒能不能抬抬手。”

“酒吧?我怎麼不知道,有人知道嗎?”杜霖剝著羊皮,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周圍幾人互相看看,完全搞不懂杜哥這句話的用意,所以都沒吭聲。

這時徐文東走了回來,“杜哥,人送走了。”

“文東,新田大街是歸你管吧,那兒有酒吧麼?”

面對杜霖的問題,徐文東也是一愣。

那間酒吧他確實去過,還是請示過杜哥的,可現在杜哥怎麼會說不知道?

“紅葉酒吧,前幾天我看她們快開業了,就進去給她們按規矩報了價。”

“有什麼問題麼?”杜霖說著,向陳紅十瞥了一眼。

陳紅十知道對方這是在明知故問,目的無非是要他低頭。但這頭他不得不低。

“酒吧位置不好,剛開業肯定不賺錢,杜哥你看,能不能把第一年的錢免了。”

“哼!”杜霖冷哼一聲,“你可別這麼說,不知道還以為你在求我呢。”

陳紅十頓了片刻,“算我求你了,杜哥。”

“你說什麼?”

“我說這事兒算我求你了,杜哥。”

“哈哈哈哈…”杜霖放聲大笑,然後將院中的人都叫了過來。

“你們都來看,他陳紅十居然還有求我的一天。”

眾人來到近前,看杜哥臉上在笑,他們便也跟著笑了。

而沈綺紅則默默地站到了陳紅十的身後。

“過去是我年輕不懂事,杜哥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計較。”

“嘖嘖…”杜霖伸出手,在陳紅十胸前指點著,“你們看看,都學著點,這就叫成熟了,懂事兒了,”

“杜哥我可不是小肚雞腸的人,過去的事兒咱就過去了,可今天你打了我的人,害得羊皮都得我自已扒,這怎麼算?”

陳紅十沉了口氣,接著從杜霖手中拿過短刀,“我來扒。”

沙——

沙——

啪啪啪——

杜霖一邊笑著,一邊鼓掌。大家見狀,也都跟著一起。

“不錯不錯,論玩刀,二虎可比你差遠了,以後這扒皮的活就沒他什麼事兒了,我都給你留著,怎麼樣?”

此時,陳紅十就如同一根被捋直的彈簧,只得任人擺弄。

“可以,那酒吧的事…”他一邊剝著羊皮,一邊回道。

“酒吧,什麼酒吧?”杜霖嗤之一笑,“你別搞混了,你在我這兒打了我的人,這筆賬還沒算完呢,跟我談什麼酒吧?”

“到底怎麼樣,你才能放過這間酒吧?直說吧。”

“爽快!我就喜歡你這點,其實我也很想幫你,可你看我這兒這麼多人,就這一隻羊,夠吃麼?”

“文東,你說呢?”

“肯定不夠啊,這麼多人也就是墊墊肚子。”

杜霖笑了笑,“知足吧,有的吃就不錯了,要是有人把它拿走,你們就都得捱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