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好後露露端了滿滿一大碗,擺在了陳紅十面前,上面還有五個荷包蛋。

而她自已身前就只有一小碗,相比那對豐滿的甘露,完全就是一副不可能吃飽的樣子。

陳紅十拿起筷子,一連夾了三個荷包蛋放到露露碗裡。

露露抿嘴笑笑,而後厲聲道:“你快吃你的,別管我!”

她現在是嚐到了甜頭,對付眼前這個男人,一定要強勢。

果然對方沒有吱聲,聽到話後就開始悶頭吃麵。

陳紅十有些鬱悶,心想這女人不愧是葉子的姐妹,連說話語氣都這麼像。

算了,不跟她計較,還是趕緊吃趕緊溜吧。

啼哩吐嚕一碗麵很快吃完,隨後點上一根菸,只覺全身無比舒坦。

生活的樂趣本就如此,然而唯一可惜的是,身邊的女人不是她。

“抽完煙你就走吧。”

“昂。”

“給我打電話,別忘了。”

“昂。”

開門時露露還在廚房收拾著,面對她的霸道無理,陳紅十居然都不自覺地應了下來,並且自已都不知道為什麼。

出去後先向樓下看了一眼,確定沒人才趕忙跑了下去。

……

葉子靠在臥室窗前抽著煙。

聽見樓上傳來關門聲,便將窗簾拉上,只留了一條細縫。

隨後看到陳紅十的背影出現在樓下,她的嘴角不禁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露露,剩下的就要看你們有沒有緣份了。”

看著背影漸漸走遠,她的心也漸漸變得沒那麼堅定。

“如果他回頭,只要他回頭,我就…”

思緒還在掙扎,但人已經消失在了視線之外。

電話響起,接起後那頭傳來了露露的聲音。

“葉子,你也太厲害了,你說的那幾招我都用了,呵呵,還真的蠻有用的。”

“是嗎,那你要加油嘍,幹我們這行的,想要找個好男人可不容易。”

“嘁,你怎麼知道他是好男人,萬一他要是壞男人呢?”

“呵呵,那有什麼不好,壞男人配壞女人,不是也挺般配麼?”

“我才不管他是什麼人呢,反正做了我的男人,我死都要跟著他。”

“那你不是比狗皮膏藥都厲害,哪個倒黴的男人讓你黏上,可真是夠他受了。”

“哼,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本姑娘現在高興,不與你計較。”

沉默半晌,葉子緩緩開口,“露露,我還真是羨慕你。”

“羨慕什麼,羨慕我身材好?還是…羨慕我面板嫩?”

“羨慕…羨慕你臉皮厚!”

“啊,你給我等著,我現在就下去找你。”

“喂,我說‘本姑娘’,你剛才不是說,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不和我計較麼?”

“剛才是剛才,剛才開心不計較,但剛才已經過了,現在本姑娘不開心了。”

“呵呵,我又不是你的男人,你來找我,也不會開心。”

“少廢話,開門!”

……

陳紅十走出路口,見魏濤的車就停在不遠處,靠近後發現這貨已經睡著了。

“喂!”一把給他扒拉醒,“有沒有煙,給我一根。”

“臥槽你大爺紅十,一見面就幾把跟我要煙,咋地,沒煙你活不了啊。”

“吃喝嫖賭抽別的我都不好,就好個抽菸,”說著陳紅十就自已伸手將車裡的煙拿了出來,

點著一根後接著說道:“這點樂趣你還不滿足兄弟。”

“快拉倒吧,是誰昨天晚上剛喝完嫖完,這麼快就想不認賬,甘露好喝麼,兄弟?”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我說魏濤,你能不能別老揪著這事兒不放。”

“是男人做了就得認。”魏濤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而後不禁笑了,“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你幹嘛去了?”

“吃麵。”陳紅十不耐煩道。

“行啊兄弟,上面還是下面?”

“你特麼,思想怎麼那麼齷齪。”

“我思想齷齪?”魏濤嗤之一笑,“那也比某人好,都快把人家甘露喝沒了。”

“你再提甘露,別怪我跟你急。”

“甘露,甘露,甘露,甘露,…”

“槽,咱倆以後不認識了!”陳紅十轉身就走。

魏濤不緊不慢開門下車,“哎哎哎,你幾歲了,還跟我玩這套。”

“你知不知道我都被你這個‘甘露’給害慘了。”

“不就是葉子的事兒麼,沒了葉子這不來了甘露麼,等甘露喝完,還有嫚嫚、薇薇,你呀,註定就是個風流種。”

“滾,你特麼跟誰學的,怎麼現在說話這麼不著調。”

“哎,兄弟,我呀還真挺羨慕你,昨天你不是問我喝沒喝過麼,我還真沒喝過,早知道她會為了你不幹,說什麼我也得喝她一次。”

“說什麼呢你,什麼為我不幹。”

“沒什麼,我什麼也沒說,你就跟我在這兒裝傻吧。”

魏濤也點上一根菸,二人一同在馬路邊坐下。

“最近回新田看過麼,那邊的房子怎麼樣,塌沒塌呢?”陳紅十問道。

“塌倒是沒塌,就是住的人越來越少了,幹嘛,你還要回去住啊。”

“對呀,好歹那不也是個家麼。”

“你快別去自討苦吃了,現在都住樓房了誰還住平房,你要願意和我住一塊,就搬我那去,不願意,明天我就給你找房子。”

“嘖嘖,還挺夠意思,那你咋不跟我回平房住呢?”

“那幾把地方有啥好的,夏天死啦熱,冬天死啦冷,上個廁所還得跑二里地,告訴你,這輩子我都不回去了。”

“看你說的,有那麼差麼,金窩銀窩不如自已狗窩,做人得踏踏實實、知足常樂。”

“你是不是蹲監獄蹲傻了,那要是以後你娶了媳婦,還帶人家住狗窩?”

“住唄,怎麼不能住,有條件了就換金窩,沒條件就住狗窩,過日子在哪不一樣。”

“槽,哪個女人要是跟了你,可真踏馬的倒了血黴了。”

“跟你不倒黴?”

“我可比你強。”

“你哪比我強?”

“我是處男,你不是。”

“槽!”

二人先後起身,坐上汽車。

“怎麼地紅十哥,昨天沒喝好,一會兒咱們再去喝點?”

“不去。”

“今天葉子不在,薇薇、嫚嫚隨便挑,要不倆個一起也行。”

“閉了吧,趕緊開車。”

“好嘞。”

車子開過兩條街,很快就停在了夜總會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