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靜得能聽見窗外石榴花飄落的輕響。
湘雲坐在陳淼膝頭，臉頰漲得像熟透的蜜桃，連帶著脖頸都泛著粉潤的色澤，她細氣微微，胸口隨著呼吸輕輕起伏，水紅羅衫的領口被蹭得有些鬆散，露出一小片瑩白的肌膚。
兩彎長長的眼睫垂著，像兩把小扇子，遮住了眼底的羞赧，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睜開眼。
那雙美眸瑩潤如水，此刻卻盛滿了嗔怪，瞪著陳淼道：“九哥哥又欺負人。”
聲音帶著點氣鼓鼓的嬌憨，尾音卻輕輕發顫，像是被風吹動的琴絃。
陳淼低笑出聲，指尖輕輕颳了下她的鼻尖，語氣裡滿是戲謔：“這就叫欺負了？那往後的日子，還早著呢。”
湘雲被他說得心頭一跳，猛地想起方才寶琴從桌案下鑽出來時的窘迫模樣，還有那若有似無的窸窣聲，臉頰“騰”地一下又紅了幾分，像是被潑了胭脂。
她慌忙別開眼，雙手抵在陳淼胸前，小聲道：“你……你不能像欺負寶琴那樣欺負我。”
“哦？”陳淼挑眉，饒有興致地看著寶琴，揶揄道：“本王怎麼欺負寶琴了？”
湘雲被問得一噎，眼睫飛快地顫動著，像是受驚的蝶翼。
她抿著唇，手指無意識地絞著陳淼的衣衿，過了好一會兒，才支支吾吾地開口：“就……就是上次……我路過，看見你……你讓寶琴……”
話說到一半，實在不好意思說下去，臉頰紅得快要滴血，聲音細若蚊蚋：“反正就是……那樣的……”
陳淼先是一愣，隨即想起她說的是哪回事，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他倒沒想到湘雲居然會瞧見，更沒想到她竟會這般直白地說出來。
看著湘雲那副又羞又窘，卻偏要梗著脖子把話說完的模樣，陳淼不由得低笑起來：“你這丫頭，倒是敢看。”
湘雲被他說得愈發不好意思，抬手捶了他一下，卻沒什麼力道：“誰……誰偷看了！我就是恰好路過……”
“恰好路過？”陳淼故意拖長了語調，指尖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恰好路過就能瞧見那麼些？我看你是早就盯上了吧。”
湘雲被他說得心頭慌亂，卻依舊嘴硬：“才沒有！我就是……就是不小心看到的。”
她抬眼瞪著陳淼，杏眼裡滿是不服氣，卻帶著幾分少女的羞怯，“反正你不能那樣對我。”
陳淼看著她這副模樣，只覺得有趣，低頭湊近湘雲的耳畔，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點蠱惑的意味：“那你想我怎樣對你？”
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湘雲只覺得渾身都有些發軟，臉頰燙得厲害。
她慌忙別開臉，不敢再看陳淼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小聲嘟囔：“我不知道……反正就是不能像對寶琴那樣。”
陳淼低笑出聲，沒再逗她，只是輕輕摟緊了她，指尖梳理著她有些凌亂的髮絲：“好了，不逗你了，你呀，倒是比寶琴膽子大多了，這般話都敢說。”
湘雲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卻又帶著點小得意，嘴角悄悄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往陳淼懷裡縮了縮，像只溫順的小貓，心裡卻暗暗想著：反正九哥哥也不會真的生氣。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欞灑進來，在兩人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書房裡瀰漫著淡淡的花香和溫馨的氣息。陳淼低頭看著懷中人兒泛紅的臉頰和滿足的笑意，只覺得心頭一片柔軟。
他知道，湘雲就是這樣，爽朗又直接，帶著一股孩子氣的純真，卻總能輕易地撥動他的心絃。
陳淼抿了抿唇，心下一動，湊近湘雲耳畔，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肌膚，聲音低沉帶著幾分蠱惑：“雲妹妹，其實本王可沒欺負寶琴，那樣……很舒服的，要不妹妹試試？”
湘雲聞言，臉頰瞬間紅得像要滴出血來，猛地偏過頭，長長的眼睫劇烈地顫抖著，像是受驚的鳥兒。
她雙手抵在陳淼胸前，力道卻不大，聲音裡滿是羞赧：“九哥哥……你……你胡說什麼呢！”
陳淼低笑一聲，並不急著動作，只是輕輕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著她掌心的薄繭，語氣溫柔又帶著幾分循循善誘：“我何曾胡說過？你想想，寶琴那般嬌怯，若真是欺負，她怎會甘願？”
他看著湘雲羞得快要把頭埋進胸口，又湊近了些：“試試便知道了，不會騙你的。”
湘雲的心亂成一團麻，一方面是少女的羞怯讓她想要拒絕，另一方面，陳淼溫柔的語氣和眼底的認真又讓她有些動搖。
她咬著唇瓣，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只能任由陳淼將她打橫抱起，輕輕放在了寬大的桌案上。
宣紙被推到一旁，硯臺也被挪開，湘雲坐在冰涼的桌案上，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雙手緊緊抓著裙襬，指節泛白。
陳淼站在她身前，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一點點褪去她的羞怯與不安。
過了好一會兒，陳淼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臉，額角還帶著細密的汗珠，他看向癱坐在桌案上的湘雲，她水紅的羅衫凌亂不堪，頭髮散了大半，臉頰上還帶著未褪的潮紅，眼神有些茫然，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陳淼忍不住低笑出聲，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如何？方才所言，並未騙你吧？”
湘雲被他一問，像是瞬間回過神來，羞得用手捂住了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聲音從指縫裡擠出來，細若蚊蚋：“你……你還說！”
陳淼見她這般模樣，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卻也收斂了些，伸手將她攬進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道：“好了，不逗你了，這沒什麼可羞的，你情我願之事罷了。”
湘雲靠在他懷裡，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心裡的羞窘漸漸淡了些，卻還是有些委屈，她抬起頭，杏眼紅紅的，帶著幾分認真：“九哥哥，你往後……可不能辜負我。”
陳淼看著她認真的模樣，心頭一軟，低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語氣無比鄭重：“自然不會，有九哥哥在，定護你一世安穩。”
湘雲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重新埋回他懷裡，嘴角悄悄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窗外的陽光依舊明媚，石榴花的甜香漫進書房，一切都顯得那麼溫馨而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