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目標出現

硝煙散盡，屍橫遍野，血腥味瀰漫著整個戰場。我無力地倚靠在祁寒身旁，手中的劍早已沾滿了鮮血，溫熱的觸感卻讓我感到陣陣寒意。

“月兒，你沒事吧？”祁寒看著我，眼中滿是擔憂。我搖了搖頭，強忍著心中的不安。“我沒事，只是……這場戰爭，終於結束了。”

捷報傳回京城，百姓夾道歡迎，歡呼聲震耳欲聾。看著一張張洋溢著喜悅的面孔，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這場勝利，是用無數人的鮮血換來的，而真正的幕後黑手，卻依舊隱藏在暗處。

回到皇宮，祁寒立即召集大臣商議戰後事宜，我則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寢宮。秦婉早已備好了熱水，見我回來，連忙迎了上來，“小姐，您辛苦了，快沐浴更衣吧。”

我點了點頭，任由秦婉服侍著更衣。溫熱的水流過身體，卻洗不去我心中的疲憊和疑慮。林貴妃……她的嫌疑，越來越大了。

“秦婉，”我喚道，“你去幫我查一件事。”

秦婉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小姐請吩咐。”

“你去查查，林貴妃在戰爭期間，都做了些什麼，見過哪些人。”

秦婉微微一愣，隨即點頭應下，“是，小姐。”

幾日後，李公公突然到訪，神色凝重。“陛下，娘娘，老奴查到一件事……”他壓低聲音，將林貴妃在戰爭期間與敵國密使私下接觸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心中一緊，果然，我的猜測沒錯，林貴妃真的有問題！祁寒的臉色也陰沉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回陛下，此事極其隱秘，知道的人並不多，老奴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查到的。”

“好，這件事，你先不要聲張，繼續暗中調查，切不可打草驚蛇。”

“老奴明白。”李公公領命退下。

“林貴妃……”我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看來，這後宮之中，又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了……

李公公走後，寢宮內陷入一片死寂，我與祁寒相對而坐，氣氛壓抑得可怕。良久，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月兒，看來這後宮之中，比朕想象的還要兇險。”

我握住他的手，指尖冰涼：“放心，我會查清楚的，還你一個公道。”

祁寒反握住我的手，眼神中滿是堅定：“我相信你，只是……萬事小心。”

入夜，我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林貴妃，她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真的如傳聞所說，她對當年的事懷恨在心，所以要報復祁寒，報復整個皇室嗎？

“秦婉，”我輕聲喚道，“你說，林貴妃會不會還有別的目的？”

秦婉正在幫我整理床鋪，聞言停下手裡的動作，想了想說：“小姐，奴婢也說不好，不過……奴婢聽說，林貴妃的母家，似乎與衛國有些淵源……”

衛國！我心中一驚，難道說……林貴妃勾結衛國，是為了裡應外合，顛覆祁國的江山？這個想法太過大膽，卻並非沒有可能！

“秦婉，你說的沒錯，我們必須儘快查清真相！”我猛地坐起身，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明天開始，我們分頭行動，你繼續盯著林貴妃，我去找一個人……”

第二天一早，我便換上一身輕便的男裝，偷偷溜出皇宮，來到城外的一處僻靜院落。這裡住著一位世外高人，也是我孃親生前的舊識，精通奇門遁甲之術，或許他能幫我解開林貴妃的秘密。

傍晚時分，我帶著一身疲憊回到宮中。那位高人給了我一些線索，卻也讓我更加迷惑。林貴妃的身上，似乎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甚至關係到整個祁國的命運……

“小姐，您回來了！”秦婉迎上來，臉上帶著一絲喜色，“奴婢打聽到一個訊息，林貴妃她……她每隔幾日，都會在深夜時分，獨自一人前往御花園的假山處，似乎在與什麼人見面！”

深夜，御花園，假山……我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難道說……林貴妃的同黨，就藏身在宮中？

秦婉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在我腦海中炸響。難道說，林貴妃的同黨，就藏身在這戒備森嚴的皇宮之中？我壓抑著內心的激動，低聲吩咐秦婉：“今晚，我們去會會這個神秘人！”

夜幕降臨，皇宮內一片寂靜，只有巡邏侍衛的腳步聲偶爾響起。我與秦婉換上夜行衣，悄無聲息地潛入御花園。

假山旁，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影背對著我們，似乎在等待著什麼。藉著微弱的月光，我能隱隱約約看到他身形高大，腰間佩著一把長劍。

“來了？”那人影低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東西帶來了嗎？”另一個聲音響起，正是林貴妃！

我與秦婉對視一眼，屏住呼吸，躲在一塊巨石後面，不敢發出絲毫聲響。

只聽林貴妃壓低聲音說道：“這是你要的名單，明日午時，城門處的守衛會全部換成我們的人，你只需……”

他們接下來的話語被夜風吹散，我聽不真切，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名單，城門，難道說……林貴妃真的要勾結外敵，開啟城門，讓祁國陷入戰火之中嗎？

正當兩人準備離開時，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閃過，眨眼間便掠到林貴妃身旁，劍光一閃，林貴妃驚呼一聲，手中的錦盒掉落在地。

“什麼人？！”黑衣人厲聲喝道，拔劍刺向黑影。

黑影身手敏捷，輕鬆躲過攻擊，撿起地上的錦盒，轉身便要逃離。

“站住！”我再也按捺不住，從巨石後面衝了出來，拔出腰間的匕首，攔住黑影的去路。

黑影顯然沒料到會突然殺出個“程咬金”，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一聲：“哪來的毛賊，竟敢壞我的好事！”

說罷，他揮舞著長劍，向我攻來。

我自幼習武，雖不及祁寒那般武功高強，但對付眼前這個黑影還是綽綽有餘。

兩人你來我往，劍光交錯，激起陣陣火星。就在我準備給黑影致命一擊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不好，有人來了！”黑影低聲咒罵一句，轉身躍上假山，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心中暗叫可惜，卻也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逃脫。

這時，巡邏的侍衛聞聲趕到，將我團團圍住。

“大膽狂徒，竟敢擅闖御花園！”侍衛長厲聲喝道，眼中滿是警惕。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冷靜下來，沉聲說道：“我是奉命前來捉拿刺客的，剛才有人在這裡與林貴妃私會，還請各位速速去稟報皇上！”

侍衛們面面相覷，顯然不太相信我的說辭。就在這時，林貴妃從假山後面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慌亂，卻又強作鎮定：“發生什麼事了？”

我冷冷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侍衛長見林貴妃出現，連忙上前行禮：“貴妃娘娘，此人形跡可疑，屬下懷疑……”

“住口！”林貴妃厲聲打斷他的話，“這位是皇上身邊的沈公子，本宮今夜身體不適，特地請沈公子來為本宮診治，你們還不快退下！”

侍衛們雖然心中疑惑，但也不敢違抗林貴妃的命令，只得躬身退下。

我看著林貴妃，眼中滿是嘲諷：“貴妃娘娘好手段，這麼快就找到了替罪羊。”

林貴妃臉色微變，隨即恢復如常，淡淡一笑：“沈公子說笑了，本宮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回到寢宮，我立刻開啟錦盒，裡面靜靜地躺著一封信。

我展開信箋，藉著燭光仔細閱讀，臉色頓時變得無比凝重。這封信的內容，赫然是林貴妃與其同黨勾結外敵，裡應外合，意圖顛覆祁國江山的鐵證！

我緊緊握著信箋，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擔憂。林貴妃，你竟然如此蛇蠍心腸，為了自已的私慾，竟然要將整個祁國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冷靜下來。現在最重要的，是儘快將這件事告訴祁寒，讓他早做防備。

然而，正當我要去找祁寒時，秦婉突然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小姐，不好了，林貴妃派人來傳話，說今晚在她的宮中設宴，請您務必賞光……”

我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林貴妃在這個節骨眼上設宴款待我，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秦婉的話像是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我急於去找祁寒的衝動。林貴妃選在這個節骨眼設宴，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我若不去，豈不是自露馬腳？

我故作鎮定地問秦婉：“貴妃娘娘可有說設宴的緣由？”

“回小姐，”秦婉搖搖頭，“只說請您務必賞光。”

我心中冷笑，賞光？怕是不去也得去。我將那封信妥善藏好，對秦婉說道：“替我梳妝吧，我們去會會這位貴妃娘娘。”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林貴妃的寢宮——昭陽宮燈火通明。我踏入宮門，只見歌舞昇平，絲竹悅耳，一派熱鬧景象。

林貴妃一襲華麗的宮裝，雍容華貴地坐在主位上，見到我，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沈妹妹可算來了，本宮等你多時了。”

我福了福身，淡淡一笑：“貴妃娘娘盛情邀請，臣妾豈敢怠慢？”

“快請坐。”林貴妃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示意我坐下。

我依言落座，目光掃過四周，發現除了林貴妃的心腹宮女太監外，還有幾位朝中大臣也在座，其中便有祁寒身邊的紅人——李公公。

李公公見我看來，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我回以一笑，心中卻暗暗警惕起來。看來，今晚這出戏，怕是有不少觀眾。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林貴妃忽然放下酒杯，狀似不經意地問道：“沈妹妹，聽聞你近日與皇上走得很近？”

我心中一凜，不動聲色地回道：“皇上龍體欠安，臣妾身為醫女，自然要盡心盡力為皇上調理身體。”

“哦？”林貴妃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醋意，“沈妹妹醫術高明，本宮佩服。只是，皇上日理萬機，沈妹妹還是莫要過多打擾皇上為好。”

我淡淡一笑，不置可否。林貴妃這是在給我下馬威，警告我不要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說起來，皇上今晚怎麼沒來？”我故作疑惑地問道，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李公公。

李公公放下酒杯，笑呵呵地說道：“回沈小姐的話，皇上今晚要批閱奏摺，就不過來了。”

我心中冷笑，批閱奏摺？只怕是另有安排吧。看來，祁寒已經開始懷疑林貴妃，並且有所行動了。

我與林貴妃你來我往，表面上談笑風生，實則暗藏機鋒。就在這時，一名小太監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在林貴妃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林貴妃臉色一變，霍然起身，語氣急促地說道：“各位，本宮身體突然有些不適，就先失陪了。”

說罷，她也不理會眾人，帶著宮女太監匆匆離去。

林貴妃這一走，原本熱鬧的宴會頓時變得冷清下來。我心中隱隱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