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爾挑釁的眼神對上許諾,無聲地向許諾炫耀。

許諾收回眼神,心裡沒有一絲波瀾。

岑爾在車上時不時叫喚兩句肚子痛。

揚尚不知道是不是顧及許諾在場,倒也沒有很熱切地噓寒問暖,甚至擔心的神情都看不到。

幾人到醫院後立刻把人送去檢查了。

“諾諾,你相信我嗎?”揚尚一臉緊張地看著面前的許諾,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和期待。

“揚總這是什麼意思?”許諾抬起頭,目光平靜地與揚尚對視,她的語氣帶著些許疑惑。

揚尚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原本他是打算將這件事情隱瞞下去的,誰知道今天會這麼湊巧,偏偏就碰到了岑爾肚子疼,而自已又恰好沒有開車。

此刻,他的內心對岑爾的出現充滿了埋怨,覺得她來得真不是時候。

“諾諾,我怕你誤會孩子是我的。”揚尚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出了這句話。

然而許諾只是挑了挑眉,似乎並沒有被他的話所觸動。只見她一邊不緊不慢地回覆著微信訊息,一邊漫不經心地反問:“難道不是?”

聽到許諾的回答,揚尚頓時感到一陣心慌意亂。他急切地想要解釋清楚,但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不是!她,總之她今天這樣,我多少有點原因。”

“你說孩子不是你的,她哪來的底氣有點大事小事就打電話給你?”

“這個我不能說,但是你要相信我。”

許諾嘲諷地看著揚尚,他當她傻的嗎?

不是人家孩子他爹還這麼殷勤,不管是不是親爹不都是想當爹?

她眯著眼睛笑起來:“我信你。”

揚尚神情焦急起來,他還想解釋什麼。

許諾打斷道:“行了,你們的事自已解決。我只管你去看醫生的事,記得每週五晚上都給我騰出時間來。”

“諾諾也陪我去?”

許諾點點頭。

她本來想把人丟過去就完事,但是現在老頭似乎知道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還認識爺爺奶奶,和揚尚去看病不失為一個接近他的好機會。

揚尚心裡心裡隱隱期待,也就是說他們每週都能見面了?

他還沒來得及多和許諾說幾句話,岑爾就檢查完了。

她小心翼翼地護著肚子,嬌俏地朝揚尚笑著:“阿尚,醫生說沒什麼大問題,注意休息就好了。”

他敷衍地點點頭,視線緊盯許諾。

許諾靜靜地看著兩人,臉上始終保持著笑容。

只見岑爾的手抓住揚尚的胳膊:“諾諾,真是麻煩你了,專門送我來醫院,平時都是阿尚陪我去的。”

許諾輕笑一聲,回應道:“不麻煩,不過以後揚總可能也不能很及時過來了,他得去看醫生。”

說完,許諾看向揚尚,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譏笑。

揚尚想起剛剛醫生說的話,不自覺低下頭,面露尷尬。

岑爾見狀,臉色一變:“阿尚怎麼了?”

“這個啊?你問揚尚吧,畢竟是他的隱私,我也不方便多說。”

岑爾擔憂地抓著揚尚不放:“阿尚你怎麼了?有什麼和我說,我們積極治療。”

許諾別有深意地笑道:“是啊,積極治療,可別影響婚姻幸福。”

揚尚掃下岑爾的手,乾笑道:“沒事。”

“諾諾!”

三人同時看向聲源。

只見一個身材高大、氣質不凡的男人正邁著穩健而又從容的步伐朝這邊徐徐走來。

他身著一套簡約卻不失時尚感的休閒服飾,上身是一件淺藍色的純棉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若隱若現的鎖骨線條。下身搭配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褲腳略微卷起。

他的頭髮整齊地梳理著,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淡淡的光澤,五官輪廓分明,深邃的眼眸猶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般明亮,高挺的鼻樑和微翹的唇角透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與優雅。

整個人看上去既顯得隨性自在,又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

周圍路過的人紛紛目不轉睛地看著男人。

岑爾那雙美麗的眼眸之中,忽然閃過了一絲難以掩飾的嫉妒之色。

她緊緊地咬著嘴唇,心中暗自思忖:為什麼?為什麼許諾這個女人總是能夠如此幸運,輕而易舉地就遇見這般優秀、出色且充滿魅力的男人?

她越想越是覺得憤憤不平,彷彿上天對許諾有著格外的眷顧一般,她的一切都毫不費力。而自已呢,卻似乎一直在愛情的道路上磕磕絆絆,她只能用力拽住心思根本不在自已身上的揚尚。

許諾展露笑臉,驚喜地問道:“子雙,你怎麼在這?”

他習慣性地吻住許諾的唇:“我來做個常規體檢,怕你擔心就沒說。你呢?”

“我陪揚尚和他的,額…”

許諾一時不知道該怎麼介紹岑爾,畢竟介紹人還是從宋子雙熟悉的人的關係進行介紹比較好。

岑爾看著一言不發的揚尚,頓時覺得難堪,尤其是她懷有身孕的情況下。

彷彿自已就是個上不得檯面的人。

宋子雙注意到岑爾隆起的小腹,這樣的場景不用多言。

他一副彷彿明白的神情,不再追問,伸出手友好地打著招呼。

“初次見面,我是諾諾的未婚夫。”

揚尚原本還算溫和的面龐,就如同被突然降下了一層寒霜一般,瞬間變得冰冷無比。

他那如劍般鋒利的眉毛微微皺起,眼眸中的光芒也彷彿凝結成了冰碴子,散發出令人不寒而慄的寒意。

嘴角此刻緊緊地抿著,形成一道毫無弧度的直線,透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冷漠和決絕。

岑爾此刻內心猶如被千萬只螞蟻啃噬一般難受,相比之下,宋子雙卻能夠如此坦然地說出自已是許諾的未婚夫。而她呢?

她的心中早已翻江倒海,從未有過這麼強烈的渴望,祈求揚尚能給她一個哪怕虛假的名分,好讓她不用這麼難堪。

揚尚尖酸刻薄地問道:“未婚夫?法律上有未婚夫嗎?”

許諾冷笑:“是我記錯了嗎?某人前些年不是到處宣揚自已是我的未婚夫?”

他吃癟地住嘴,但還是沒停止向宋子雙釋放他的惡意。

宋子雙溫馴地摟住許諾:“揚總還是好好照顧這位女士吧,我們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