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片刻,溫雅芸回到何松身邊。

“松兒,你的資質不如秦天,因此為師給你的卷軸你不用急著修煉。”溫雅芸頓了頓,“反倒是為師方才施展的幽月踏雲步,你要優先學會。比起煉化殘靈,為師更希望的是你平安。”

“雖然這幽月踏雲步只是玄階功法,但目前卻是最實用,最適合你的步法。”

“而且這步法學起來沒有任何難度,只要不斷練習就能夠學會。”

“原來師尊有這麼多考究,弟子感激萬分。”何松感動地看著溫雅芸,“但是有個問題,師尊您動起來我完全就看不清楚......”

“這樣麼?”溫雅芸陷入沉思,“那好,為師將每一步都拆分出來,你照著為師的動作模仿。”

“嗯!”何松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種簡單粗暴的教學方式,對於何松來說簡直不要太喜歡。

隨後,溫雅芸便一步步教了起來。

不教還好,一教就是一天。

這幽月踏雲步總共一千多步,每個步法的姿勢和動作都不相同,光是用腦子記住這些步法,何松就已經倍感吃力。

此時,他正癱坐在石臺上休息。

“師尊,受不了了,確實不難,但這也太繁瑣了吧!”

溫雅芸給他擦了擦汗,淡淡道:“你若不學會,為師就不會讓你去玄靈秘境。”

不去是不可能的,畢竟提升境界的機會就擺在這。

可這步法實在太多了,讓何松苦不堪言。

“弟子都修靈期一段了,不學應該也沒多大問題吧。況且那玄靈秘境真有您說的那麼危險嗎......”

“上次你接委託就沒聽為師的,這次無論如何都沒有迴旋的餘地。”溫雅芸在何松頭頂敲了敲,“你做選擇吧,不去的話為師不強求你修煉。可若是去,接下來的日子就不許叫苦。”

何松深吸一口氣,像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樣。

苦?再苦能苦過電子廠每天干十個小時?

“我學!盡情鞭撻我吧,師尊!”何松堅定地說道。

但殊不知這是他噩夢的開始。

如今何松已是修靈期,自然不用再吃飯睡覺,只是偶爾會嘴饞。

因此,溫雅芸便開始沒日沒夜地教導。

在歷經三天高強度的訓練後,何松總算是能將幽月踏雲步的步法連貫起來。

不止如此,這三天裡他白天學步法,中午修煉白色卷軸,晚上還要同溫雅芸比試羨仙劍法。

他突然有些後悔。

還真特麼能苦過電子廠!

此刻,正是他第一次施展幽月踏雲步的時候。

望著腳下的深淵,何松的腿止不住地發抖。

見他這般,溫雅芸安慰道:“別怕,把為師教給你的用出來就好了。”

何松應了聲,隨後義無反顧地踏上第一根柱子。

接著,數不清的尖刺開始射向他。

何松將靈力匯聚在雙腳,腦中開始浮現幽月踏雲步的步法。

嗖!

他的身體瞬間變得的輕盈起來,竟真的躲過了那些尖刺,然後緩緩落在下一根柱子上。

何松回頭看了眼溫雅芸,露出得意的笑容:“師尊,我厲不厲害?”

“別停下。”溫雅芸似乎預料到了什麼,無奈地扶了扶額。

不出所料,後續的尖刺直接將何松的身體刺了個對穿,雖沒有傷口,但疼痛卻是實打實的存在。

何松兩眼一黑,被傳送到溫雅芸身旁。

“你呀。”溫雅芸有些生氣,便拿劍鞘狠狠地抽了一下他的手心,“回頭幹嘛?”

何松的肚子和手心同時傳來疼痛,一時不知道該捂哪個。

“我也是想讓師尊誇誇嘛。”他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師尊,我肚子好疼。”

“不疼你怎麼長記性?再去,這次不許回頭。”

聽罷,何松也不再矯情,再次衝了上去。

有了上次的經驗,何松也不敢停下,集中注意力施展幽月踏雲步。

但畢竟是第一次實戰,這與練習時的區別還是很大,他需要透過尖刺射出的方向來決定用什麼樣的步法。

這也讓他常常將步法搞混,導致失敗多次,體驗了各種各樣的“死法”。

又是一連好幾天,何松重複地練習,漸漸的形成了肌肉記憶。

如今他已經能隨隨便便地透過前半段試煉。

此時正是他走得最遠的一次,對面的石臺離他不過十幾丈遠。

“終於要成功了麼!”何松一臉驚喜。

但事情往往不會那麼簡單,人最忌諱的莫過於半場開香檳。

由於先前從未走到過這裡,何松還以為會像前半段試煉那樣,尖刺在空中形成一個拋物線,然後從兩側襲向他。

因此,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左右兩側,全然沒有注意底下的情況。

下一秒,一根又長又粗的尖刺從他腳下飛出。

“啊!!!”

一朵菊花悄然凋謝。

“。。。”溫雅芸都看的無語了。

何松被傳送回來,自然少不了捱罵。

“眼睛真是白長了。”溫雅芸有些恨鐵不成鋼,“為師不是讓你想方設法透過,是讓你活學活用。”

“師尊教訓的是......”何松捂著屁股,疼的他臉都變了形。

溫雅芸嘆了口氣,揮了揮手:“繼續吧。”

何松只好繼續訓練。

這最後十幾丈遠,他足足用了半個月時間才透過。

期間,不知道有多少朵菊花凋謝。

終於透過,何松回頭看向自已來時的路,流下了幸福的淚水。

“多麼痛的領悟啊!”

他施展幽月踏雲步,重新穿梭回去,速度也比第一次透過更快,好似在對溫雅芸說:師尊,我現在已經很熟練了。

溫雅芸也知道他的小心思,幫他理了理凌亂的頭髮,隨後緩緩說道:“不愧是為師的弟子。”

“多謝師尊悉心教導!”何松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感激,一把抱住溫雅芸。

“好了。”溫雅芸拍了拍他的背,“歇息一會兒繼續練吧。”

“繼續?”何鬆鬆開手,疑惑地看著溫雅芸。

總有種不祥的預感。拍

溫雅芸手一揮,那用來落腳的柱子開始移動起來。

看到這一幕,何松當場石化。

“師尊能給個痛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