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羨仙峰後,何松立馬去忘塵峰找到張季。

“師叔,您託我採的孤魂草,我已經採來了。”何松取出孤魂草遞給張季。

張季看了看,滿意地點了點頭。

“辦事效率還挺高,看你黑眼圈這麼重,累壞了吧?”

“哪裡的話,替師叔做事不累。”

“好了,快回去休息吧。”說完,張季將靜心丹給了何松。

拿到靜心丹後,何松又馬不停蹄地去找秦天。

他敲了敲門。

看著氣喘吁吁的何松,秦天有些疑惑。

“何師兄,什麼事這麼著急?”

何鬆緩了口氣,將靜心丹遞給秦天。

“你先前不是說突破困難麼,四長老說這個有用,你吃吃看。”

“這怎麼好意思。”

“拿著吧,別婆婆媽媽了,我現在困得要死,你慢慢突破吧。”

不等秦天回答,何松便帶上門離開。

房間內,秦天盯著那顆靜心丹,有些出神。

“為了我才這麼累麼......”

告別秦天后,何松又返回羨仙峰,躺到了自已心愛的床上。

“還是這床舒服,在雜役峰過的都是些什麼苦日子啊!”

就在何松想好好睡一覺之際,他無意間瞥到了先前倒滿洗腳水的茶壺。

他慢慢靠近茶壺,開啟聞了聞。

不愧是師尊的洗腳水,沒想到過了幾個月還是如此清香。

沒有絲毫猶豫,何松直接一口悶了下去,喝完還不忘舔舔嘴唇。

“美味。”他慢慢閉上眼,沒過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

黃昏時分,一陣敲門聲吵醒了何松。

“誰啊。”何松揉了揉眼睛。

“主人,仙師叫你去吃飯。”

何松伸了個懶腰,從床上起來,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發型後,走出房間來到餐桌前。

看著桌上豐富的菜餚,何松突然想起了什麼。

“師尊,真是不好意思,弟子實在太累就先睡了一覺,沒想到睡到現在,還麻煩師尊做飯。”

“不是為師做的。”溫雅芸看了眼南宮杏。

“原來是南宮姑娘做的,有勞了。”

“主人不必這麼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一直到現在,何松都無法直視“主人”這個稱呼。

“叫我何松就好,不用非得叫主人的。”

“是,主人。”

“......”何松有些無語。

這姑娘一時半會兒還真改不過來。

何松夾起一塊魚肉嚐了嚐,味道很不錯,能與自已的手藝比肩。

“想不到南宮姑娘手藝如此之好,那為何不以此謀生,反倒是去尋仙樓做個女僕?”

聽到這話,南宮杏頭上的那對貓耳耷拉了下來。

“我是被賣過去的......”南宮杏眼眶有些溼潤,似乎勾起了什麼傷心的回憶。

見她這般,何松也不再多問。

“好了好了,先吃飯,當我沒問。”

吃完飯後,何松打算回雜役峰,溫雅芸卻突然叫住了他。

“松兒,陪為師散散步。”

何松應了一聲,兩人隨後在這寧靜的山路上漫步起來。

不知走了多久,溫雅芸停住腳步。

突然,她毫無預兆地凝聚靈力,轉身化出一把靈氣劍向何松刺去。

何松來不及反應,胸口被刺中,一陣鑽心的疼傳遍全身。

“師尊......您這是為何......”何松捂著胸口,痛苦地說道。

溫雅芸沒有說話,手上的動作又加重了幾分,速度之快何松完全看不清。

不知被刺了多少劍,何松再也承受不住,重重地倒在地上。

他感覺身上有一萬個孔,但看不到一絲傷口,想聚集靈力,卻連手都抬不起來。

“起來。”溫雅芸淡淡道。

“師尊,是不是弟子哪裡惹您生氣了,您說出來我改......”

“為師不想說第二遍。”

沒有辦法,何松只好使出吃奶的勁,繃緊全身肌肉,拄著隨心劍艱難地站起身。

“為師刺出第一劍的時候,你沒反應過來,所以才落得這般狼狽模樣。若你的注意力不能時刻保持集中,境界再高也是白費。”

“是師尊太強了。”

話音剛落,溫雅芸又刺中何松。

“嘶~”

這次倒是不痛,取而代之的則是全身麻的不行。

“剛講完你就忘。”

“我......”

這次話還沒說完就又被刺中。

“手白長了麼?”

何松也想抵擋,但他現在全身使不上力,連劍都提不起來。

見他這般模樣,溫雅芸有些失望。

“松兒,你空有一身修為,卻沒有絲毫實戰經驗。”

直到這時,何松才明白溫雅芸的良苦用心。

師尊的劍法雖然招招瞄準要害,但所擊中之處只有疼痛,並無傷口。

那麼只有一個說法。

師尊這是要給我開小灶!

何松的眼神突然變得無比堅定,隨後艱難地開口:“師尊......再來......我肯定行......”

溫雅芸綰了綰耳邊的碎髮,伸出手替何松拂去了身上的疼痛。

下一秒,又是一劍刺出。

鏗!

何松眼疾手快地舉起劍,終於格擋住一次。

“師尊,我做到了!”

沒等他高興完,又被刺中。

“大意。”溫雅芸揪了揪何松的臉,“你到底要為師說多少次才能記住。”

好機會!

何松轉而刺出一劍,卻被溫雅芸一指彈開。

“這一劍還算像話。”

兩人你來我往交手幾百回合,從明月高掛開始,一直到星星都稀疏了溫雅芸才停手。

在此期間,何松反覆倒地又被治癒,這種又爽又痛的感覺竟令他著迷起來。

“這次的拜師大會比以往大不相同,難度更是高上許多。你要好好記住這些經驗,而不是執著於劍技。”

溫雅芸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隨後轉身要走,卻聽見何松高興地大喊:

“多謝師尊賜教,弟子銘記於心!”

“為師......本座不過是試探一下你究竟幾斤幾兩罷了。”溫雅芸咳了咳,“等你什麼時候能拜入內門,再叫本座師尊。”說罷,溫雅芸慢慢消失在夜色之中。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何松會心一笑。

他抬起頭望向月亮,回憶起與溫雅芸的種種。

師尊總是這樣,明明吃我做的飯嘴都停不下來,明明怕我錢不夠花經常打錢給我,明明在小時候對我說了那麼多肉麻的話......現在卻什麼都說不出口呢。

她真是個死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