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古沒動,就這樣平靜的看著奴印落在自已身上。

這一幕,讓幾個長老和宗主都是喜不自勝,他們也沒想到這件事完成的竟然如此容易?

陳赫微微一笑,上前兩步。

“秦古,你殺我烏山宗外門長老,本該被我烏山宗直接誅殺,但是,我們的確是一個正道宗門,也是仁慈之輩!”

大長老也站了出來,笑道:

“如今,你只需要對我烏山宗叩首三千個,我們便是原諒你的所作所為,畢竟你也很聽話,乖乖接受了奴印,你是有悔過之心的,我知道。”

燕兒此時卻是焦急萬分,急忙晃著秦古的手。

“少爺,少爺,你真的被奴印奴役了嗎?”

秦古還沒說話。

大長老便是哈哈大笑起來。

“本座的奴印,不算是什麼東西,但是一旦奴印落在一個人的身上,他必定會對本座萬分敬仰,馬首是瞻。”

“縱然是破虛境修士,一個奴印落下,本座讓他來給我舔鞋,他也必須要乖乖跪下,如同一條狗一樣爬過來,乖乖給本座舔鞋才是!”

燕兒憤怒的擋在秦古身前。

“不可能,少爺只是太過傷心,所以才會被你趁虛而入,但是我相信少爺意志力堅定,他絕非你可奴役的人!”

燕兒說起秦古,只覺得好像是得到了莫大的力量支援一般,眼睛都在閃爍著亮晶晶的光。

是啊,少爺為什麼不動?

這裡可是秦家,故地重遊,十年前的血仇一幅幅湧上心頭,這難道對於少爺來說不是一個巨大的刺激嗎?

她反正是挺傷心的,最初那兩年被關在地牢的時候,她每次午夜夢迴,都要被驚醒無數次,痛哭流涕。

直到多年後,她身心遭受折磨,才逐漸麻木。

對於少爺秦古來說,親眼看著無數人為保護自已而死,那種打擊,是常人無法承受的。

“少爺,振作起來,他們不能奴役你!”

燕兒大聲說著,昂首挺胸,“我的少爺,乃是金龍困淵,如今脫困而出,可翱翔於天際,可衝出這九玄天,凌駕於萬萬億生靈之上!”

她沒看到,身後秦古嘴角微微上翹,眼底滿是溫柔之色。

他伸出手,揉了揉燕兒的腦袋。

“小妮子,那麼多年過去,你還是會護著本尊。”

秦古一步一步走出,神色淡漠。

“區區奴印,本尊不躲,是因為對本尊不會起絲毫的效果。”

大長老輕咦一聲,他明明感受到奴印落在秦古身上了才是。

“這小子的話,倒是狂妄至極,奴印不會出錯,縱然是破虛境都抵擋不住。”

他大笑一聲,“難不成,你要說,你超脫於仙境之上,區區奴印,你可以無視?”

他一說完,四周都是一片鬨笑的聲音。

那樣子,就彷彿是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秦古卻是神色如常,帶著燕兒一步步踏空而起。

“燕兒有一點說錯了,金龍的確是龍族之中極為尊貴的存在,可本尊身上的血脈之一,是太古祖龍,是無上大妖。”

“縱然是金龍親來,在本尊眼前,也不過就是一條小小爬蟲罷了,抬不起頭來的。”

秦古轉過頭,對著燕兒溫柔一笑。

燕兒眼底滿是崇拜之色,她撓了撓頭,“少爺,燕兒眼界不廣,只是金龍是燕兒知道最厲害的存在,所以才將少爺誤認為是金龍。”

“不是有意貶低少爺的。”

她真是懊悔不已。

她看著少爺拯救自已於水火之中,並且將五大世家翻手之間直接覆滅,那在她眼裡已然是頂天立地的神祇了。

所以才用自已覺得最為厲害的金龍來比喻少爺。

太古祖龍啊,燕兒眼底滿是嚮往之色,那到底是怎樣的無上存在?

秦古揉了揉燕兒的腦袋,“不是怪你的意思。”

他那一副淡然的神色,彷彿只是簡單陳述了一個事實而已。

兩人一說一笑,壓根就是一副沒有把眾人放在眼裡的感覺。

而這番話,更是如同一個天大的笑話,又是引得眾人一番嘲笑。

“太古祖龍?編出來的吧?”

“金龍都只能做爬蟲?那等超脫仙境之上的存在只是爬蟲?”

“這話也就聽聽,主僕兩個都是腦子有問題的那種,你們還真相信?”

一陣大笑聲,如同浪潮,一聲高過一聲。

……

大長老更是冷笑不已,“奴印奴役不了你?”

他掐動法訣,“秦古,給我跪下,磕一千個響頭,而後乖乖爬過來給本座舔鞋底!”

他用奴印影響秦古。

秦古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

陳赫眉頭一皺,“你這修為倒退了不是?區區奴印都掌控不了,不如交給我來。”

大長老哪裡能接受這個結果,全力催動奴印。

“磕頭,爬過來!”

他怒目圓睜,額頭上更是青筋暴起。

秦古掏了掏耳朵,“區區天元境,也妄圖藉助奴印來奴役本尊,你就不怕反噬嗎?”

四周的笑聲逐漸停下。

秦古卻是已經不給機會了,他屈指一點,剛才落在他身上的奴印出現在手中。

“跪地磕頭,爬過來?”

他淡淡一笑,一道靈力湧入奴印之中,隨即,他便是在空中大咧咧的坐了下來,翹起腿,晃悠著腳掌。

“來,本尊給你一個舔鞋底的榮幸,跪下,爬過來。”

大長老冷哼一聲,“當是你身上的法寶抵擋了我的奴印,你囂張什麼?”

“給你舔鞋底還是榮幸?我不會……”

話音未落,大長老忽然間撲通一聲跪在半空中,他目光中滿是驚恐之色。

緊接著,大長老便是一陣膝行,朝著秦古迅速靠近。

眾人徹底驚呆了,不曾想,最後舔鞋底的人,竟然變成了他們的大長老?

眼看大長老這一副驚恐,卻無法控制自已的模樣,顯然是受到了奴印的影響。

陳赫哪裡還坐得住,一個閃身,擋住大長老。

“我就說你這多年不動手,修為倒退了,區區一個奴印都會施反?”

他打出一個法印,落在大長老身上,“解!”

大長老身形一晃,差點跌落高空之下,等他抬起頭,眼底已然是一片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