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招娣將小電驢停在燈光絢爛,裝修豪華的酒吧外。

毋庸置疑。

她的美好病症:

永續性發癲,間歇性擺爛。

後者犯了。

這條街上的酒吧不少,在歐美奢華風和低調的田園風之間……

她選擇了奢華風門口肌肉健碩的保安。

但剛要踏進酒吧大門,就被毫不留情的粗壯臂膀攔下。

戴著墨鏡的保安偏頭指了指電驢,“用五個這個,都買不起裡面的一瓶酒。”

池招娣毫不猶豫的選擇出賣自已的老公。

“關寺關總,他嫁給我了。”

保安表情一抽搐。

按道理說,任何酒吧都沒有報身份地位來路來喝酒的,但偏偏說出的人名就是他們酒吧的老闆,他們不讓她進去,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但為了保險起見,心理素質超強的保安還是給關寺的助理通了電話。

於是池招娣和兩位保安三個人站成一排,守候在門口,畫面異常詭異。

“喂?”

電話那頭傳來關寺的聲音,保安聲音有點顫,“保安,我是老闆,這有個……”

“???”

另一個保安懸著的心死了半截,搶過手機,“關總,這有個女人說娶了您,哦不!是您嫁給了她,不對不對……”

看著緊張到上下嘴唇打架的兩個牛馬,想了想,池招娣將手機搶過來。

“關寺,我要喝酒。”

沒抱著多少勝算,池招娣早就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沒想到電話那頭的關寺卻是毫不猶豫回了一句,“可以。”

得知答案,女人馬上因為這句話得意洋洋地昂起了頭,用鼻孔盯著面前的兩個保安,一副:怎麼樣?的神態。

但下一刻,在所有人的關注中,關寺拖腔帶調,語氣欠欠地說:“花錢。”

保安1號:額……

保安2號:挺好。

【系統】:上帝保佑。

池招娣看著手機上還在跳動的字,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幾秒後,露出了陰惻惻猥瑣的笑容。

系統心裡升起了不好的預感,它將耳朵捂住。

果然,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池招娣在下一秒開口。

“老公,我買的那個對你有幫助的藥到了嗎?這幾天我很擔心你的身體啊,我們才結婚不久……”

這世界除了O型血和O型腿,嘴巴也可以是O型的,兩位保安嘴巴嘟圓,震驚惶恐地盯著她。

“原來花會枯萎,愛會凋零,萎不是花的專利,你也有萎的權利嗚嗚嗚。”

電話中的男聲隱忍:“池招娣,你!”

“嘟嘟嘟……”

關寺一臉懵圈:“?”

【瘋癲寶進賬3W元。】

這一下進賬可把她可得意壞了,身板越來越直,步伐迷人又不要臉。

門口的保安還在糾結要不要放她進去時。

池招娣叉起腰:“猶豫什麼?姐有錢,讓姐進去。”

舞池重金屬音樂播放,男女隨著鼓點晃動身體,靈魂在這一刻彷彿迴歸自由。

幾個男人跟泰迪一樣蹭著中間的銀色鋼管,女人則是舉著杯子敏銳觀望,也有幾位縱情沉醉舞池,在節奏高潮處,啃起來對方。

身前有黑色旗袍,露出精緻袖長的脖頸,玲瓏有致的身體線條的御姐,身旁有純白長裙,唇若桃櫻的青春校園女主,一舉一動散發著純欲的味道。

“哪兒來的小孩兒?怎麼跑到酒吧了,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需不需要哥哥幫忙?”

“藍色的揹帶褲啊,我上幼稚園都不會穿揹帶褲。”

“……”

而藍色揹帶褲,扎著丸子頭,被人當做小學生的池招娣就站在她倆身後。

被這樣騷擾,她不怒抿了口酒,轉過身對那人挑眉道:“你來,我有話跟你說。”

“……”騷擾的那位男人將信將疑地坐到她旁邊,將耳朵湊到她嘴邊。

他聽著話點頭,凝了一眼她口袋的東西,勾唇一笑:“樂意效勞。”

【系統】:你口袋裡的那個應該不是黑卡吧,你……

系統的嘮叨聲剛剛響起,她火速抬手打斷:“憋說奧,懂的都懂。”

那位穿越人群走到DJ臺,拉過麥克風喊:“注意注意,“

舞池被打斷的人停下來,中斷了音樂的人看著他,調酒師饒有興趣地看著。

全世界矚目的感覺似乎讓他爽到了,揚眉自通道:”全場的消費都由我買單!”

池招娣聽他喊完,眼神立馬望了一下逃生通道,一邊回著話,一邊光明正大地從玻璃櫃裡挑了兩瓶年代最久遠的酒蹲下。

在漆黑的大小腿森林裡穿梭。

偶然會發生交通事故,比如她的腦袋撞上別人的腿或者屁股,但池招娣無暇顧及,加快爬行(?)“對不起對不起。”

底下的人歡呼起來,圍著卡座玩兒遊戲的人又多點了十幾瓶酒。

DJ一看來了大生意,音樂調的聲音更大。

喊完話,男人得意地回吧檯,卻發現指使他做這件事的人,揹帶褲女人早就不知道溜到哪兒去了。

再接下來,就是這些酒被她帶回了家,藏到了地窖,與果蔬隨便地堆放在一起。

村裡的人聽說池禮要結婚,都為池招娣多少鳴起了不平,沒聽說池招娣結婚的事,也沒見到池招娣有婚禮,倒是墊著給弟弟幾千萬的錢辦婚禮,父母對女兒一點兒都不上心。

風言風語多了,自然就往好面子的池冠嚴和屈向紅心裡去了。

不過幸好,除了到她房間裡賣賣慘之外,池冠嚴和屈向紅沒什麼實質性的動作,估計還想著關寺那個搖錢樹,暫時沒打算給她找新的物件。

家都沒回呢,仇都沒報呢,和關寺離了婚,也不可能在這地方再找物件。

她要把失去的一切都替自已奪回來!

【系統】:上次陸景琛都到你面前了,也沒見你有什麼動作。

池招娣撇了撇嘴,“未雨綢繆,我那是在心裡下一盤大棋,暫時不能打草驚蛇。”

眼前的倆人以審視不解的眼神在她眼前來回移動,看向池招娣的表情越發古怪。

池招娣摸了摸臉,嚥了下口水,回看著屈向紅,眼睛警惕:“有話要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