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空間站炸了
重生:我要做最難殺的實驗體 風四起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砰。”
卓爾翻身摔下沙發,茫然從噩夢中驚醒,不解地呢喃著。
“怎麼夢裡躲子彈,現實裡也躲啊……”
她撩起額髮散散冷汗,忽然窗外亮起爛漫的光彩,斑斕映照在臉上。
“嗯?”
外面在爆炸?
太空裡漆黑一片,但是爆炸產生的光亮像是煙花般絢爛。
無數殘骸被爆炸的風波推著撲嘯而來,在撞上飛船的瞬間,就被保護障給擋飛出去。
外面一陣無聲的兵荒馬亂,殘骸亂飛亂撞,唯有他們的飛船巋然不動。
“我們到哪兒了,非藍?”
她問領航員陳非藍。
“仙恆啊,卓爾姐你老家,13年沒回來,沒什麼印象了吧。”
“我走的時候,仙恆還沒建這麼大型的防禦空間站呢。”
“聽說是用13年前羅蘇廢船上的外星材料修成的,真挺厲害哈,覆蓋了整個星球。”
“不過終究是老材料,跟現在的科技相比,不值一提,輕易就被炸穿了呢。”
卓爾看著被炸出窟窿的空間站,若有所思。
13年前,羅蘇是強行著陸仙恆的,飛船直直砸進森林裡。
他抱著臨產的妻子苦苦求醫,被當時的臨時負責人卓嫣然拒絕了。
一是,他們來歷不明,極可能是犯下重案的星際逃犯。
二是,他的妻子身患星骸,是救不活的。
一來二去。
羅蘇在他漫長的星際旅途中,失去了胎死腹中的孩子,得到了昏迷不醒的妻子。
都家破人亡了,人過激點也正常。
羅蘇僅憑自已一人,用外星技術壓制仙恆人的能力,報復性地大肆破壞後,順利逃離。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見識過外來威脅的仙恆人撿起羅蘇廢船上的材料,修建起巨大的防禦型太空站。
他們徹底把星球封閉起來,抗拒外人的來訪。
直到近年來,仙恆才響起微弱的、年輕的、開放的呼聲。
要不是因為工作,她壓根不會想要回到這顆破星球……
陳非藍的聲音再次傳來,拉回卓爾的思緒。
“姐你要不也下去看看情況?”
“也?”卓爾疑惑。
陳非藍指了指面前的血色螢幕,連線著仙恆空間站的畫面。
“陳醫生屁顛屁顛地去救人了,但是通訊出了問題,現在聯絡不上。”
“最近仙恆不是很亂嘛,封閉落後的邊緣小星球,發現了能治療星骸症的醫生蹤跡。”
“這麼多暴徒來搶人,空間站都敢炸,要是誤傷了陳醫生,我們後續工作很難辦啊。”
卓爾:“仙恆就地找一個唄,我想換掉他很久了。”
陳非藍:“很遺憾,經費已經見底了。”
“可惡。”卓爾向貧窮低頭,“我去找他。”
“好噠!卓爾姐!”
卓爾一向來去如風,眨眼之間就不見人影了。
陳非藍正暗笑著,她卓爾姐真的很好拿捏啊。
突然,她面前原本空無一人的血色螢幕裡,猛地拍上一隻顫抖的血手。
陳非藍嚇了一大跳。
“啊啊媽呀,你沒事吧,能看到我、聽到我嗎?”
“卓爾姐,你能聽到嗎?接待櫃檯那邊有人受傷了,過去看看。”
但是螢幕對面的傷者始終沒有回應,耳機裡也沒有傳回卓爾的聲音。
仙恆3號空間站前艙段。
接待員捂著發疼的左臉,源源不斷的溫熱血液從臉上的皮肉裡溢位。
她單手扒著桌面,顫抖著爬起身來。
就在她剛露出個血淋淋的腦袋時,就有人指著她興奮地喊著:
“這裡還有個活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凶神惡煞地湧過來,粗暴地把她拽出來。
“你們仙恆搞什麼鬼,憑什麼元素系星骸患者就不給登陸?這年頭誰還沒患過星骸了?!”
星骸症。
這是由於人類過度開發異能,導致星球能源嚴重失衡引發的一種大規模反噬病。
星球為了自愈,不斷從人類身上剝奪回能源,直到恢復守恆。
慣用水火冰雷等自然屬性的元素異能者,會比其他屬性的異能者和普通人更容易遭到反噬。
遭到反噬的星骸患者會被黑斑侵蝕掉皮肉,只剩一副骸骨地死去。
而由於元素異能者死去骸骨上的元素印記,骸骨往往會轉變成高危骸物,攻擊性極高。
人類至今還沒找到治癒星骸症的辦法,人類的醫生也沒有治療星球的辦法。
但是這樣黑暗的困境,終於看到了微弱的曙光。
因為人類終於在仙恆上發現了星球醫生——昆特莎的蹤跡。
眾人於是蜂擁而至。
暴怒的吼聲在接待員面前響起。
“要是我們沒有患上星骸,誰稀罕到你這個小破星球來。”
“立刻解除你們的近空防禦,讓我們登陸,再把昆特莎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接待員被空間站裡血跡斑斑、屍體橫陳的場面嚇得渾身發抖,但依然不向惡勢力低頭。
“別想得逞!你們濫殺無辜,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們登陸仙恆。”
“群星護衛艦很快就會趕來救援,你們一定會伏法的!”
接待員寧死不屈,搬出群星護衛艦來震懾他們。
群星護衛艦是星際間負責安全巡迴的艦隊,隸屬於群星公司。
而群星公司擁有先進的武器和豐富的資源,向來是星際間不容忽視的強大組織之一。
當那些暴徒聽到群星的名頭,確實慌了一下。
一旦群星的護衛艦趕來,他們是真幹不過啊!
但是幹大事的哪能怕這怕那的!
“少廢話!就算群星真的會來,也不可能這麼快來。”
“把她殺了,直接搶下空間站,強行登陸仙恆。”
“仙恆撐不了多久的,我們要趕在更強的競爭者前面,把昆特莎搶到手才行啊!”
他們振奮地狂呼起來,舉起槍對準接待員。
突然,眼前白光閃過,一柄狹長的直刀橫了下來,銳利的刀鋒靜靜地定在舉槍人的手臂上。
北風似的寒意瞬間穿透手臂,擴散到身體的四肢百骸,引得他一陣戰慄。
誰?
誰的刀?
眾人轉頭望去。
一道女聲悠悠然響起:
“對女孩子溫柔點啊,沒看到人都受傷疼哭了?”
接待員也抬頭看去,被血和淚模糊了的視線裡只看到一頭張揚的綠色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