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餘姚坐在超市外的長椅上,蹺著二郎腳悠哉悠的吃雪糕。
學校廣播大肆播放著我倆的光榮戰績(開除學籍的通報)
餘姚看著喇叭,眨巴眨巴眼道,\"暮溪姐,這……如果我倆不走,他們會幹嘛?會強行攆我們走嗎?”
“不清楚,我就知道我們出不了這個學校。”
“哎!暮溪姐,你說他們怎麼都這麼 硬氣呢?都捱打了,不找警察叔叔,想什麼呢?\"
我挖了塊雪糕放進嘴裡,眯著眼睛,回道:\"心裡有鬼,怕查出點什麼東西,雖然能託關係壓下來,但總會有點不好的聲音傳出來,要臉唄!\"
餘姚垮著肩膀,愁眉苦臉道:“這個方辦法行不通,難道我們真的要在這裡耗到夢境破碎啊!”
我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餘姚吃痛的撫額,癟著嘴,悶悶不樂道:“暮溪姐你打我幹嘛。”
我看她這副委屈巴的小表情.我笑道:\"傻姑娘,你想啥.我們熬不到那個時候的,梳女怎麼可能次次被我們糊弄過去,可能再來個一兩次,我倆就得回去了,那麼現在我就要開始實施我的B計劃了\"
\"啊”
在餘姚懵B的表情下,我直奔超市,徑直走最裡面,從最後一排的貨架上拿出一個積壓了厚厚一層灰塵的長方開盒子,付了錢就回到餘姚邊坐好。
我把盒子擦乾淨,塞到餘姚懷裡,然後鄭重其事地宣佈:\"我要把這個剃掉\"在餘姚震驚的表情下,指了指我的頭髮,\"梳女這麼喜歡頭髮,如果我把頭髮剃個精光,她會不會氣得炸,然後把我丟出夢境啊\"
“剃.剃光!!\"餘姚語結巴道,暮溪姐你認真的。
\"嗯”我點點頭,無比確定,說著還把盒子開啟,拿出一個閃著金屬光澤的剃髮機,“回宿舍我就把頭剃個精光”,怕餘姚誤會,我還特得加了一句\"就我剎,你不用剃的,你就說你家這是遺傳病,忍痛割愛給家人了,又不好意思在找你要,懂嗎?”
餘姚斂眉組織搓詞,好一會才點點頭\"明白,明白,如果你成功了,我也要剃是嘛。”
“嗯!無麻痛夢醒不好嗎?反正夢醒你頭髮還在,無傷大雅。”
“好吧,那我就委屈求全一下吧\"餘姚面露不捨,直揉著我的腦袋.
我:“…………”
拖著身心俱疲的身軀回到宿舍樓,看著一樓的長髮.我大為震驚,這傳播速度這麼快的嗎!梳女的影響力這麼強的嗎?不行,要加快程序了,我可不想脖子倒掛在上面,天天誇梳女的好話,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我瑟縮了下身子,收回視線,面無表情的爬樓梯,心裡裝著事,想得出神,忘了餘姚膽小,而餘姚也在想東西,你不說,我不說,全都忘了,我垂眸走在前,餘姚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
倏然間,身後傳來一聲尖叫,打斷了我的思緒,我疑惑轉頭,只見天花板上的一個腦袋,拉長脖子,和餘姚來了個大頭貼,餘姚被嚇得魂都飛了,癱坐在地上,表情煞白。
“餘姚,你這個醜怪,竟然也敢肖想周路然路,臉皮真厚,一點自知自明都沒有,劉海厚得跟堵牆一樣,醜陋不堪,像極了你那齷齪的心思\"。
雖然沒看到那張臉,但聽那狗東西往外蹦的話,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揪起她的頭髮,把她的頭向後扭轉180度後,面對著我,見她齜牙咧嘴,嘴唇厚得跟香脂腸一樣,臉腫大,跟個大餅一樣,五官擠在一起,醜得出奇,就這也敢說我的姚姚。
我直接把她揍成豬頭,我冷冷的睨著她,抬手利落,幾個掌印如雨點般落到她的臉上,她發出殺豬般的爆鳴,整個宿舍樓都被震動了,其他腦袋紛紛甦醒,個個伸長脖子湊過來看熱鬧,而下一層樓的則伸長脖子爬上五樓,把下巴抵在那欄杆上,一字排開,看得津津有味,餘姚還坐在地上,目光呆滯,彷彿陷入回憶,一點反應都沒有。
而看著熱鬧的腦袋齊齊發出震耳欲聾的驚呼聲,.\"打人了,打人了 有人打架,大家快來看啊!有人打架,大家快來看啊!\"被鬼怪圍團團圍住,我沒有洩氣,把大餅臉掄到牆上,手腳並用,把她揍到嵌在牆上動彈不得,門牙都被我打掉了,我用腳踩著她的臉,警告道\"下次讓我聽到,你的腦袋就不保了.懂嗎?”
我比了個徹脖子的動作才鬆開腳,打橫抱起餘姚,那些腦袋被我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到,紛紛讓出一條路,回到宿舍的我整個垮換\"我要變成暴力女了,怎麼可以,啊!早知道就收斂一點了,我是淑女!我可是淑女!!!日常自我洗腦中。
見餘姚還沒回過神,我也沒有打擾她,見時間也不早了,我拿出剃髮刀,照著鏡子,把我那一頭長髮推了,椅子底下一圈都是我的頭髮,直到見頭頂被我剃的鋥亮,才停下動作。
姜江和李佳欣三人從我拿出剃髮刀開始就震驚得說不出話,直到被我光潔的頭頂閃到,才發出疑問。
李欣:\"暮暮啊,你怎麼突然想不開把頭髮給剃了,是哪個渣男把你渣了?\"李佳欣一臉 擔憂的看著我,雖然這裡的\"她們\"對我也很好,但想到她們不過是梳女製造的假像,實際是什麼鬼怪無人得知,我眼神閃爍,不欲多說,簡潔明瞭道:\"長了頭癬,醫生要我剃髮治療\"
“頭癬?”森琪啞然,臉色變得古怪,暗戳戳問:\"暮暮啊,你這頭癬會傳染嗎?\"
見三人眼珠得溜兒轉,本欲不同“她們”接觸,索性不如直接應了,畢竟她們現在 可是和梳女同一個性質的,極有其愛護她們的頭髮通性,想通這些,我直言道:“啊!忘了跟你們說,我這個是有傳染病的,你們莫要挨我太近,我怕傳染到你們。”
聽我這麼一說,她們全都瑟縮在自已的椅子上,姜江有些惱怒、憤憤不平道:\"不是我說,暮暮你那個頭癬會傳染,你怎麼不早點跟我們說!還有,你就不能在外面剃完在回來嘛!你現在在這裡搞,滿宿舍都是你的頭髮,生怕傳染不到我們身上是嗎?\"姜江越說越氣,如果眼神能化成刀子,早就刮我千百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