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走走停停,趕了兩天的路,終於進了京都。
尚淺坐了兩天馬車腰痠背疼的,聽到進了京都,車速慢了下來,就有些想看看這架空古代的皇城是什麼樣的。
伸手掀開車簾的一個小角,街道兩邊都是叫賣的攤,還有各種店鋪,空氣中各種味道都有。
路過的行人看到馬車都紛紛讓行,在路上走了一刻鐘就到了尚府門口。
被文棋和文秋攙扶著下了馬車,尚淺站定後抬頭看向大門上方的牌匾,上面寫著大大的兩個字“尚府”。
這就是她以後要生活的地方。
尚澤下馬來到尚淺身邊側頭輕聲說:“進去吧,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我不是失憶了嗎,那裡面的人我一個也不認識,我就是自已。”
尚淺怕倒是不怕,一切以失憶的;理由說就行。
“呵呵呵,你說得對。”尚澤聽了輕笑出聲。
後面的文棋和文求秋聽得雲裡霧裡,不知道少爺和小姐在打什麼啞迷,但她們能感覺出來,少爺好像對失憶後的小姐更好了。
跟著尚澤進了大門,尚淺不動聲色的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跟著走進正廳,裡面已經坐了三個人,兩女一男,看那年紀那應該是原主的祖母還有父親母親。
尚澤微微彎腰向在座的的人行禮問好,“祖母,父親,母親,我把妹妹帶回來了。”
說著就側身讓開把身後的尚淺露在眾人面前。
尚淺感受著投在自已身上的目光,準備學著尚澤喊人,但還沒出口就有一道身影撲了過來,等尚淺反應過來自已已經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耳邊傳來帶著哭腔的聲音,“淺淺,你真是嚇死娘了。”
尚淺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求救的看向尚澤。
尚澤也是第一時間上前把尚母拉開,輕聲寬慰道:“娘,你嚇到淺淺了。”
聽兒子這樣說,尚母才鬆開尚淺,拿起帕子輕輕壓了壓眼角。
“哼,還知道回來,怕不是捨不得這尚府的富貴吧。”原本有些溫馨的氛圍就被這話打斷。
尚淺也看向她現在名義上的祖母,那尖酸刻薄的樣子一看就不好相處,現在看來也不喜歡原主。
為了自已失憶找理由 ,尚淺假裝害怕的往尚澤身後躲了躲。
在場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是一愣,以前的尚淺明明很是肆意,哪會像現在這樣躲在別人身後。
尚澤把一切看在眼裡,知道尚淺是故意的,所以配合的用身體擋住她,隨後對從進屋都沒說話的尚父說:“父親母親,淺淺發生了點意外,失憶了。”
“失憶了?阿澤,到底怎麼回事?”尚母一聽急了,原本穩定下來的情緒又提了上來。
看母親急了,尚澤立馬寬慰:“母親別急,淺淺這不是沒事嗎,只是失憶而已,忘了的再告訴她就是了。”
說完又對門外文棋和文秋說:“你們帶小姐回院子休息。”
“是。”
聽了吩咐的兩個丫頭走到尚淺面前,“小姐,走吧。”
尚母眼含擔憂的看著尚淺遠去的背影。
尚澤把這一切看在眼中,輕輕的握住母親的手,“母親,淺淺沒事,等我有空會一一向你說明的。”
得到了尚澤的再次肯定,尚母心裡稍稍放下一些。
把母親勸好後,尚澤便對尚父說:“父親,去書房談談。”
尚父沒有說什麼起身就離開,尚澤向母親點點頭就跟著走在尚父後面。
書房
尚父坐在書桌後看著面前的兒子問道:“你妹妹怎麼回事?真失憶了?”
“沒有。”尚澤語氣淡漠的回答。
尚父一聽臉上瞬間就浮現出怒意,“啪”的一聲打在書桌上。
“我就知道那個逆女是裝的,這次不顧後果逃婚,現在被找回來還敢裝失憶,一定要好好給她一個教訓。”
尚澤聽了眼中閃過譏諷,挪動腳步去旁邊椅子上坐了下來,到緩緩道:
“你或許沒這個機會了,我沒找到淺淺,以後也不準備找了。”
“淺淺不是……”尚父被兒子說蒙了。
“她不是,你傳來信說皇后娘娘七天後要在宮裡舉辦宴會,還說淺淺務必到場,回來的時間就需要幾天,根本來不及找人了。
我無意間看到了與妹妹長得很像的她,巧的是她也叫尚淺,所以我就帶了回來,父親應該知道要是讓皇家發現淺淺逃婚,尚家會是什麼下場。
輕則流放,重則滿門抄斬,我不得不這麼做,以後我的妹妹就是她,出去玩的時候發生意外失憶了。”
尚澤說完後就靜靜的等著尚父的回答。
良久,尚父才壓著聲音道:“為父知道了,她可以嗎?”
尚澤聽了勾起唇角,“可以,但她和以前的淺淺不一樣,你也不能以以前的態度對待她,不然會發生什麼我也保證不了,她是個很聰明、很有主見的姑娘。”
說完這句話尚澤就起身離開了書房,多說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