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淺看天色也不早了,沒打算繼續往裡走,手裡拎著兔子就往來時的路回去。
中午,大家都幹完活正往家裡走,看到尚淺拎著的兔子眼饞得不行,又好奇是誰,沒見過。
眼饞歸眼饞,又不是自已的,紛紛收回目光腳步加快回去吃飯,地裡還有很多事要做。
遠遠的,尚淺就看到熟悉的房屋上升起的裊裊炊煙。
看了眼手裡還精神奕奕的兔子,今天中午是吃不成了,那就晚上自已下廚,讓老兩口嚐嚐她的手藝。
推開就看到李老頭正在院子裡編簸箕,應該是拿去賣錢的吧!
“淺淺回來了!”聽到聲音,李老頭抬起頭看向門口。
“嗯,爺爺,我抓了只兔子,晚上做給你們吃。”說著就舉起手在李老頭面前晃悠。
“喲,還真是隻肥兔子呢,不過淺淺,你可別往裡面走,裡面有大蟲,會吃人的。”李老頭先是誇了一番,而後囑咐道。
“好。”
這時李老婆子端著菜從廚房裡出來了,看到尚淺高興道:“淺淺回來了,去洗洗手,吃飯了。”
“好。”說著尚淺就把兔子放進一個竹簍裡蓋好,去洗手吃飯。
下午,估摸著時間就開始宰兔子,李老頭走之前就把兔子處理好了,就怕尚淺一小姑娘不敢動手,而且兔皮還可以賣錢。
老兩口牙口不好,尚淺就準備紅燒,這樣既好吃又軟和。
把兔肉宰成一坨一坨的,還去菜地裡摘了些配菜放進去,佐料這些備好就開始炒。
放油,把蔥薑蒜放下去爆香,豆瓣醬,醬油等放下去炒香,最後放兔肉,原本粉色的肉被醬汁包裹上色,看起來格外誘人,香味也從屋裡飄了出去。
忙活了大半個時辰,兔肉在鍋裡小火燉著,就等老兩口回來就差不多可以開飯了。
天漸漸暗了下來,尚淺坐在院子裡等得有些著急,正準備出去去看看,院門被推開,進來兩個人,赫然是老兩口。
“爺爺,奶奶,你們怎麼回來得這麼晚,天黑了,路不好走,以後早點回來,活是永遠幹不完的。”尚淺一邊唸叨一邊接過他們手中的東西。
“好,下次一定早點回來。”李老頭滿臉慈祥的看著尚淺。
早年間他們也是有孩子的,不過不幸的早夭了,後面也一直沒有孩子,現在多了個尚淺,兩人覺得家完整了。
若是那孩子沒早夭,怕是和尚淺差不多大了。
尚淺讓兩人去洗漱一番,她自已就去廚房盛菜,一直悶在鍋裡,還熱乎著。
“爺爺奶奶快過來吃飯。”擺好碗筷,尚淺招呼著老兩口過來吃飯。
“好。”
兩人坐下,尚淺就給他們一人夾了一塊肉放進碗裡。
“爺爺奶奶,嚐嚐。”
老兩口用筷子夾起肉放進嘴裡,嚼了幾口才笑道:“好吃,淺淺你也吃。”
“好。”說著也夾了一塊放進嘴裡。
嗯,廚藝沒有退步。
三人說說笑笑的吃完了這頓飯,幹了一天的活,尚淺就讓他們早早洗漱去睡覺了。
這樣的日子尚淺過得前所未有的輕鬆,當然她也沒有放鬆,還是每日會去山上逛一逛,也會去幫著老兩口乾活。
這天,尚淺吃完早飯後又上山去了,但這次尚淺決定再深入一點,這樣如果找到好東西就可以改善家裡的條件。
進入從未進去的領域,尚淺不敢有一絲鬆懈。
沿途挖了些人事的草藥,繼續找著自已的目標。
這段時間尚淺也沒有閒著,沒上山就會在家看書,這還是李老頭給她買的一本草藥大全,有圖片,有解析,尚淺才學到了點皮毛。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尚淺始終沒找到貴重一點的草藥,一些常見的倒是挖了不少。
看時間不早了,尚淺不敢耽擱太久,準備下山,轉身眼睛在一棵粗壯的樹後嫖到一個黑色的衣角。
尚淺站在那沒動,眼睛盯著那樹和黑色的衣服,過了好一會兒,才決定去看看。
小心的邁著步子,也不忘注意著地上的枯枝和樹葉,以免驚動樹後的人。
明明很短的距離,尚淺覺得好像走了一個世紀,額頭也出現了細細的薄汗。
走至身側,尚淺才看到一個渾身狼狽的男人倚靠在樹上,臉上帶著面具看不清容貌,可那緊閉著的眼睛和他身上傳來的血腥味讓尚淺知道這人怕是受了重傷,昏迷不醒。
尚淺一時不知怎麼辦了,這麼大一個人她也帶不走,但若是把人扔在這裡他身上的血腥味會吸引來動物的,到時候肯定就成了盤中餐,她雖不說是個好人,但這活生生的人也做不到,自已可以救,自是做不到袖手旁觀。
還是先給他簡單包紮一下,不然等會死掉了,她不就白忙活了嗎。
把流血的地方簡單用藥材給止住後,尚淺就在想怎麼把人給弄下山,正當無可奈何之際,看到了纏在樹上的藤條,尚淺眼睛一亮,伸手就去扯下一根,雙手用力一拉,很結實。
那就編個簡單的網咖,這樣拖著人走應當可以。
說幹就幹,去收集了很多藤條,隨後快速的動手編,不一會就出現一張簡易的網。
把它鋪在地上,然後走到那男人身邊,從背後抱住往旁邊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放在藤網上。
尚淺這才發現這男人腿真長,放現代可以當模特了,不過,重也是真的重。
把人固定好後,尚淺就艱難的拖著人走,山路崎嶇,走得很是艱難。
一心只往山下走的尚淺沒看到地上男人微睜的眼睛,不過也就一會兒,隨後又昏睡過去。
尚淺花了半個時辰才把人帶到山腳下,她可沒想著把人帶回去,也不知道這男人是好是壞,救他一命已經是尚淺最大的善心了。
在山上尚淺就已經想好把人安置在哪了,山腳下有個破茅草屋,平時也沒人,把他安置在那就不錯。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終於把人弄到了茅草屋裡,緊接著就開始處理男人身上的傷。
把那破破爛爛的上衣給全部脫掉,露出那強健的身軀,尚淺一時間有些看愣了,感覺好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