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蕭一回來就抱著尚淺一頓亂啃,把屋裡的幾個丫頭都嚇跑了。

尚淺沒好氣的在祁蕭頭上輕輕拍了一下,“一回來發什麼瘋。”

被打了也不惱,還直接黏上了緊緊抱著尚淺,“就是想你了啊。”

尚淺差點被氣笑了,這才離開不到兩個時辰就說想自已,一回來就動嘴。

“祁蕭,別人知道你現在這粘人的模樣嗎?”

“自然沒有,只有阿淺能看到。”別人想看,做夢呢。

“無賴。”

之後兩人鬧騰了好一會才停下,尚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祁蕭,那個餘樂想離開王府。”

“餘樂是誰?你是王妃你想放人便放就是了。”祁蕭不知道餘樂是誰,只以為是個丫鬟,她是王妃,自是能做主。

“她是你的侍妾,蘇月走了,還剩一個,現在求我給她恩典,回王府就放她歸家。”尚淺覺得既高興又生氣,臭男人。

“她要走便讓她走吧,你看著安排吧就行,反正在府裡也是守活寡,這樣識趣的人我都希望多幾個。”祁蕭覺得這才算有自知之明,識趣,聰明的女人。

尚淺知道這男人說的什麼,但那兩個怎麼可能,側妃跟侍妾根本不在同一等次上,而且身後的家世還靠著祁蕭去往上走呢。

“好,我知道了。”

*

時間過得很快,之後也沒再鬧出什麼事出來,不過今日是個特殊的日子。

祁蕭早早的把該做的事都做完了,又拿出自已準備的禮物看了又看,最後放回盒子,揣兜裡。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尚淺最近戀上寫字了,靜心養性,看到祁蕭回來便問道。

往日要天黑了才會回來,今日太陽才剛剛落下。

看到還在狀況之外,絲毫沒想起是什麼日子的尚淺,沒忍住伸手在她額頭敲了一下。

“今日是你生辰,忘了?”

生辰!好像確實是今天,難道原主的生日也是今天,這會不會太巧了一點。

看到尚淺愣神,祁蕭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既然懷疑她不是真的尚淺,那生辰也就可能不是同一日,祁蕭有些懊惱,怎麼才想起這個問題。

“我都忘了,今日確實是我的生辰。”不過不是十七,而是十九。

“祁蕭,謝謝你,居然知道。”

祁蕭本是在想怎麼去探她真實的生辰日,結果就聽她說就是今日,一時間讓祁蕭都有些懷疑自已的判斷了,找到一個一模一樣的人回來替嫁,連出生日都是一樣,難道當年尚夫人不是生的雙胞胎嗎?

也就只有這麼解釋了,看來還得查查十幾年前的事了。

“走去前院,只有我們兩個人。”說著就牽起尚淺的手走,其他人祁蕭早就囑咐過,沒有一個人跟上去。

尚淺跟著到了前院,果然一個人都沒有,但屋裡準備了一桌子的好菜,還有一壺酒。

這跟現代的燭光晚餐沒什麼區別了。

“剛好到了吃晚膳的時候了,嚐嚐這個兔子今天去打獵打的,還有這魚也是去現抓的……”拉著尚淺就坐下,拿起筷子就往她碗裡夾菜,嘴裡碎碎叨叨。

“你也吃。”

最後,一桌子的菜被吃得七七八八,兩人都吃撐了,又一起牽著手在院子裡散步。

回來桌上的碗筷也早就有人收了下去,熱水什麼的早就準備好了,祁蕭便讓人先去沐浴。

祁蕭也去旁邊的屋子洗澡,要問為什麼不一起洗,祁蕭是怕自已沒忍住提前把人辦了。

待祁蕭回來,尚淺已經坐在梳妝鏡前梳披散下來的長髮,在現代她的頭髮本來就長,來了古代又不剪只可以簡單修一下,現在又長長了不少。

祁蕭上前把盒子放到了尚淺面前,“開啟看看。”

尚淺聽話的開啟,裡面放著一把精緻的金絲楠木的梳子,上面有著簡單的花紋,簡約大氣。

“手藝不到家,只能刻些簡單點的。”邊說邊拿起梳子為尚淺梳著長髮。

“梳子,是什麼意思?”尚淺不相信祁蕭就只是送把梳子那麼簡單,肯定有別的意思。

祁蕭笑笑蹲下身把自已的頭髮與尚淺的合在一起梳,“寄情之物,白頭偕老!”

白頭偕老!

尚淺看著兩人交織在一起的頭髮,心中想留下來的心越發強烈了,剛來的時候不就想過回不去就留下來好好的生活嗎,兩邊逐漸形成了對比。

那裡有更好的生活,平等的世界…

這裡好像一切都不一樣了,有朋友,有疼愛自已的母親,有亦兄亦友的尚澤,有愛她的祁蕭…

“祁蕭,你會一輩子愛我嗎?”

祁蕭沒有任何猶豫的吻上尚淺的唇,吸吮輕咬,待尚淺回神已經在床榻上了,兩人鼻尖抵著鼻尖,眼中只能容納彼此。

“會,但我很貪心,感覺一輩子可能不夠。”

“那就多許幾輩子!”

“好!”

紅燭搖曳,帳幔低垂,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