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母去了廚房,尚淺則是帶著玉竹去了尚澤的院子。
“尚澤?”尚淺到了院子沒看到人,又進去看了一眼也沒人。
突然一小節枯枝從天上拋了下來,快要打到尚淺頭的時候被玉竹接住了。
“沒大沒小,不知道叫兄長。”
尚淺這才順著聲音抬頭看去,只見尚澤坐在牆邊那棵大樹的枝頭上。
“你下來,沒事爬那麼高幹什麼。”尚淺氣不過抓起玉竹手裡的枯枝朝尚澤丟去,可惜拋到一半就卸了力掉在了地上,這又惹來尚澤的嘲笑。
“哈哈哈……,阿淺,你沒力氣。”笑完就站起身,運氣從枝頭飛了下來,看得尚淺羨慕不已。
下來後,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隨意地倒了一杯水喝。
“你這剛從別宮回來就回尚府,王爺不說?”
尚淺也走過去坐在了對面,“說什麼,我回孃家還要經過他同意嗎。”
聽到尚淺這般隨意的話便知道她過得不錯,又看向那邊站著的玉竹,“那丫頭哪來的?”
有個會武功的丫頭在身邊還不錯,至少能保證一下安全。
“成婚第二日王爺也給的,只是平日裡覺得沒什麼危險沒有帶出來罷了,昨晚文棋文秋收拾東西到很晚,所以就讓她們再往湖裡面休息。”
尚淺之前以為祁蕭把這兩人給自已是為了看住她,但後來覺得有這倆人在身邊好像方便許多,可以隨時打小報告。
“不錯,不是沒有危險就不帶著,以後還是儘量帶上,好多一份保障。”尚澤就怕有人對她不利。
尚淺點頭應下,說起了尚宛,“知道了,你猜猜這府裡除了我回來了還有誰來了?”
“什麼意思,尚宛回來了?現在在哪?”猜到是尚宛回來了,尚澤臉上的輕鬆蕩然無存。
看尚澤的表情尚淺就知道不簡單,“她去父親的書房,你知道她回來幹什麼嗎?”
尚澤冷笑,“無非就是拉攏父親為齊王效忠罷了,當中母親也未曾虧待過她,當時她執意要嫁給齊王,我曾勸過她,她沒聽,現在倒是知道回來要父親表態了。”
“那你可知父親的想法,我畢竟不是……”後面沒說完,但尚澤也聽得懂。
“這事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最壞結果就是讓母親與之和離,之後和這尚府便沒有半分關係,就算他做了什麼也累不到我們。”尚澤拍拍尚淺的肩膀道。
尚淺起身笑著道:“你要打算就好,其他的事我就不多管了,我去找母親了。”
說完就直接離開,尚澤看著尚淺的背影收斂起臉上的笑,轉身回屋。
一家人一起吃了頓飯,期間尚宛表現得很是懂事,給這個夾菜給那個夾菜,讓尚父笑得合不攏嘴,反觀尚淺就覺得不如尚宛懂事乖巧。
知道其中秘密的尚父倒也沒多想,就是尚老夫人對尚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尚淺也不放在心上,她回來是看尚母和尚澤的,跟另外兩人沒半點關係。
而尚母覺得委屈了尚淺一個勁的給她夾菜,讓她多吃點,特別是尚淺點的魚,夾的還是肚子那塊刺少的,尚淺都一一吃下。
吃完了飯歇了一會兒尚淺就準備回去,想著祁蕭應該也回府了。
尚母也知女兒是嫁出去的人,沒有強留,依依不捨把人送出了門。
尚淺剛離開,尚宛也向尚父和尚老夫人告辭離開,沒有人挽留也沒有人把她送出門,一個人帶著婢女出了尚府大門。
站在大門口看著還能看見一個影的端王府馬車,看了好久才在婢女的喊聲中回神,踩著凳子上馬車離開。
原以為祁蕭已經回來了,結果回到府裡被告知還沒有,不由得讓尚淺好奇他幹什麼去了。
沒到尚淺多謝想,玉竹就來說餘樂來了。
尚淺大概知道她想說什麼,便讓人進來。
“參見王妃。”餘樂進來就恭敬的向尚淺行禮。
“起來吧,我知道你來找我什麼事想清楚了,還是想離開?”讓人起來,開口道。
餘樂自那日之後想了許久,在王府裡守活寡還不如離開,“想清楚了,我已經寫信告知父母,就等他們的回信。”
得知她還是想離開尚淺覺得是不錯的,大好年華應該找一個相知相愛的人過一輩子。
“我知道了,你的事我已經跟王爺說過了他同意你離開,既然已經寫信告知你父母那就等等那邊的訊息吧,我好給你做接下來的安排。”
聽到尚淺的話,餘樂感激的跪下磕頭,“謝王妃。”
“你回去等訊息吧。”
“是。”
餘樂走後尚淺問身邊的人:“玉竹,你覺得她的決定是對的嗎?”
“奴婢不知。”玉竹本來就是暗衛營裡的人,從小隻知道練武,這些個彎彎繞繞她也是不懂。
尚淺側頭看過去,“那你想過嫁人嗎?”
“沒有。”
暗衛為主子死為主子活。
尚淺輕笑,“從你來到我身邊開始你就不再是殺人工具,你已經可以生活在陽光下了,等你遇到了喜歡的那個人就知道自已想不想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