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章 獨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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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這種被他刻意壓下的絕望感細微的滲進了全身細小的毛孔裡,直直透到心裡,他聽見了腦海裡的那根神經在崩壞的聲音。
張起靈看著吳邪眼裡深切的難過和絕望,說他冷血也好,他居然感覺不到自已有多難過,或許是麻木了。
他很想把吳邪緊緊扣在懷裡——
但是不可以......
“別再挑戰我的忍耐力,吳邪,自以為是的人是你,你對我來說沒有用處。” 張起靈緩緩開口,說的很慢很冷漠。
終於,張起靈如願的感覺到吳邪徹底萎靡了下來。
吳邪忽然覺得腦子裡“蹦”的一聲,那緊蹦的玄斷了。
剎那間,心臟某個部位被狠狠撕裂。
是不是無論他做多少,這個人永遠都和他不在一條平行線上。
吳邪死死握著拳,血從手裡滴落,他感覺不到手上的痛。因為心臟的位置,似乎更疼。
張起靈,你為什麼可以這麼狠!
這麼傷我,你真的不會難受麼!
可是,怎麼辦,他就是不想放手啊。
吳邪手緩緩抬起來,緊緊的環住這個人的背,臉埋進他的脖子裡:“小哥,別丟下我,帶我一起好不好。”他說的很低,很輕。
他想再試一次,放下十年來所有的偽裝,露出他的無助。
張起靈很清晰的聽到了,那一瞬間,他真的就想那麼拋下所有的一切,不管不顧,把這個人狠狠的揉進懷裡。
張起靈緊緊的咬著牙關,手繞到吳邪的後頸,一用力,懷裡的人慢慢的軟下去。
他緊緊的抱著他,手穿過他棕黑色的頭髮,扣住吳邪的頭,死死的按在懷裡,就像十年前在長白山那樣,他用臉蹭了蹭他有些冰涼的臉。
看著被他自已咬破的唇,張起靈輕輕的印下一個吻。
“吳邪……”
我不能帶你一起。
他抱起吳邪,小心翼翼猶如珍寶一樣,走到床邊,把他放到床上。
吳邪的睡衣有些被扯開,脖子上那條猙獰的疤痕露出來。
他輕輕的用手碰了,把頭埋在吳邪的脖子裡。
夜,安靜的讓人覺得心慌。
門外,張起靈看著他出來就靠在牆邊的孩子,,似乎是在的等他,兩人對視著。
“真不愧是張家人.....”那孩子張口說出了不同他年紀的話,淡漠疏離。
“你是誰?”同樣淡漠疏離的語氣。
零沒有回答,而是看著他手裡拿著的鬼璽,然後手往空中一拋,扔出一樣東西。
張起靈伸出手去接,接到手裡的東西,張起靈眼裡難得出現了一絲訝異,不過只是一瞬間的事。
他接住的東西,是另一隻鬼璽。
“要拿,就全部拿走!”
“你是誰?”
兩個人說著讓人捉摸不透的話,但都明白對方在說什麼。
“但願你不會後悔。”零說完,轉身走入黑暗裡。
站在原地,張起靈拿著兩個鬼璽。
後悔嗎?
早就後悔了。
房裡,原本躺在床上被捏暈的人,眼角劃過一絲晶瑩,慢慢的睜開眼睛。
吳邪把手放到胸口的位置,死死的揪住。
嘶,真他媽的疼……
他似乎還能感覺到那人的氣息,撇撇嘴,還真是個不會好好說話的悶油瓶子,動不動就捏暈人,真是。
“東家,沒想到,你也有這為情所困的一天。”黑暗裡,從陽臺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吳邪並沒有對這多出來的聲音有太多的驚訝,只是慢慢的坐起來。用手揉了揉脖子:“你就不能按正常人的方式出現嗎!”
“從這裡走方便!”男人嘻笑著開口。
“準備好了沒?”吳邪沒理他的嘴貧,淡淡的開口。
男人收起玩世不恭的笑:“都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出發。”
“嗯,滾吧……”
“不過.....”男人靠在牆上,嘻笑著說:“東家,那個人就是你等了十年的人?”
吳邪淡淡的瞥他一眼:“說完就快滾....”
“好好——”男人無奈的說完,轉身正要躍下,又忽然轉過頭:“三爺,不得不說,你眼光還挺好!”然越過陽臺沒入黑暗裡。
吳邪摸著脖子,開玩笑,也不看看爺是誰,眼光會差麼,想著他眸子閃過些什麼,稍縱即逝。
張起靈,這是最後一次,我以後不會再給你這個機會了。
十年來,吳邪要承受的東西很多,對於ta來說,最大的壓力來自於張起靈。
其實他了解張起靈所做一切的目地和原因,他也瞭解張起靈內心的恐懼和不安。
正因為他了解那種來自於一種叫做張起靈的壓力,所以他也能深刻的體會到小哥心裡那種來自於叫做吳邪的恐懼。
他明白張起靈怕的是什麼,因為了解所以他決定成全。
讓張起靈沒有任何負擔的去做他想做的事。
可是,就算是知道他並不比他好受,就算是知道那個人說的話是多麼的口不對心,但是那些話還是像一根刺一樣紮在心裡。
明明是想一起的,明明是那麼想好的,可是,卻再一次的被推開了。
吳邪的心思比張起靈細膩太多。
他要的已經不是單單的讓張起靈回來那麼簡單了,他要的是全部的,毫無阻礙的。
所以他幾年來,把心思放在心底,沉默的讓你根本不知道他心裡裝著什麼。
他學會了刻意隱瞞和忘記,漸漸的張起靈這三個字慢慢的裹上厚厚的膜塵封在心底深處,只是偶爾小心觸碰,藉以汲取繼續前進的動力和希望,就這樣他漸漸變得越來越能夠自制,能夠淡漠,甚至他有時候會覺得,要是張起靈一輩子不從青銅門裡出來,他自已一個人也能好好走下去。
可是,和張起靈的提前見面,扯掉了那層防護膜,讓他痛過一陣,然而他失憶這個現實讓他很快冷靜下來,本以為從陌生人,同伴,朋友這樣的關係小心翼翼從頭相處,時間長了自已就會忘記有什麼不對,似乎一開始就是這樣,以後也會是這樣,然而……張起靈卻在最不該恢復記憶的時候,什麼都想起來了。
有時候他能感覺到張起靈的目光緊緊鎖著他,他的氣息離他這麼近,這麼迷人,觸手可及。
就像是罌粟一樣,喚醒他內心深處所有記憶,每個細胞都在告他,眼前這個人,是屬於他的,是他深愛的,是他不顧一切想要在一起的。
那時他才清楚,時隔多年,就像是時光倒流,讓他有點恍惚得無法自持,那個人一次次的捨身相救,一次次的受傷,那個人漆黑的眸底彷彿映著漫天的星光。
他想在他的眼中只看得到自已的影子,就像全世界只有他能讓他這樣溫柔的注視著。
看著在他面前的張起靈,那淡漠的眼,他真怕那天這種想念和慾望會讓他瘋狂和失控。
所以,他不打算壓抑,最後一次了張起靈,這一次會是你能最後一次拋下我。
準備好迎接哥的憤怒吧,騷年。
總有一天我會剷除所有障礙,你一個人努力,怎麼夠呢,我會朝著你前進的。
第二天,早已不見張起靈的身影。
胖子也沒有什麼疑惑,他是職業級的失蹤人口專業戶,想多了頭疼,該回來的時候,會自已回來的。
倒是像突然發現的新大陸一樣的,各種興奮,大早上的就把吳邪鬧騰起來。
一手拉著個冰山小孩問吳邪:“吳邪,天真,快,告訴我,這小小哥是不是你和小哥的私生子。”
那個興奮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兒子呢。
吳邪壓抑住滿臉的黑線:“你特碼以為我人工受精吶?”
“臥槽,你看這孩子冷悶冷悶的樣子,動不動就看著地板發呆,這可不就是縮小版的小哥嘛!!”不得不說,胖子有時候真是一針見血。
吳邪有一瞬間的身體僵硬,只是胖子太興奮所以沒有發現罷了。
吳邪看著零,恍惚了一下。
零則好似跟自已沒關係一樣,看著地板發呆。
是啊,以前就知道,這孩子很像小哥。
胖子看著吳邪一臉發呆的樣子,他好像嗅到了某種姦情的味道。接下來的幾天,吳邪帶著胖子逛了逛長沙幾個有名的景點。
到了第四天,來了一個人,是吳邪的夥計。
“三爺,所有的都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出發。”來人是個看起比較年輕,但應該也二十□□歲左右的男人,黑色的休閒西裝。身材高挑,乍一看,陽光帥氣,典型的高富帥。
說完還對著胖子點了點頭。
“嗯!”吳邪點起一根菸。
胖子見吳邪臉色變了,便不再說什麼。
小哥也不在,吳邪不說他也就不問。
有些事,心裡明白就好。
其實胖子也變了,明白有些事真的不需要問的那麼明白的。
只是張起靈不懂,十年來吳邪已經變得怎樣隱忍,只是張起靈不懂,吳邪對他有著怎樣的執著。
“彭.....”忽然,門被人大力踹開。
解雨臣按著手機靠在門邊,黑瞎子放下一隻腳,笑嘻嘻的站到解雨臣的身後。
解雨臣頭也不抬,低頭按著手機,卻是涼涼的開口了:“怎麼吳小佛爺下油鬥都不帶上我,想一人獨吞?”
吳邪看著解雨臣,他知道,小花在生氣,因為他一生氣就會不停的按手機。
解雨臣氣的是吳邪要再一次進張家古樓,雖然他知道,他勸不動吳邪。
“小花,我們不能全部都去。”這邊需要人坐鎮。
解雨臣神色很冷,他知道,他怎麼會不知道,長沙這邊當然不可能都離開。
總得有一個人坐鎮。
吳邪這麼做,擺明了是對他的信任放權給他。
可是他就是不爽,很不爽。尤其是看見零那張臉。
可他也確實不能離開長沙:“早點滾回來,我沒空幫你收拾爛攤子。”
黑瞎子站在解雨臣後面不語,只是看了眼那個高富帥般的男人,後者回了他一個大大的笑。
吳邪淡淡的笑笑。“當然,解家九爺那麼忙,我也不敢耽誤太長時間那。”
冷哼一聲小花兒按著手機走了。
下午三點左右,所有人就已經出發了。
車裡,吳邪撐著下巴閉目養神,那個高富帥低頭聽音樂。
本就沒去多少人,王盟留下來幫助管理堂口的事。
去的人不算夥計的話只有四個人。
讓胖子納悶的是,他不懂為什麼吳邪會把小小哥也帶上,這是要去下鬥啊,又不是去露營,難不成到時候還要給他找一奶媽,全程看護?
最讓他納悶的是,他心裡有個念頭,他沒法把這小孩當成普通的小孩來對待,太他孃的像小哥了。
甚至他覺得小哥沒有走,只是縮小了坐在這裡。
胖子本就是個坐不住的人,可是這一車的人都沉默不語,他說了幾句,覺得沒意思也就不開口說了。
索性閉上眼睛睡覺,反正上了飛機也要睡,先預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