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王允發病,聰慧喬娟解困
穿到紅樓做至尊權謀北靜王 文心雕怪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北靜王府 長春宮內
清晨,天矇矇亮,朱氏貼身宮女蘭香,穿著一身淡綠撒花綢面棉衣裙,站在迴廊裡,指揮著二十幾個小太監打掃庭院。
今天王爺要來長春宮用早膳,蘭香特意用玫瑰花精油梳了頭,又多擦了些胭脂水粉,直到銅鏡裡的人光滑水潤起來,才滿意的笑了:哼,論長相我哪點比不了喬娟,只是,娘娘用著,王爺不好要罷了。偏娘娘也沒個算計,白放著。”蘭香忿忿然,自從喬娟去王爺那當執事宮女,蘭香心裡就沒痛快過。
本來宮裡人都等著看喬娟的笑話,不成想,喬娟上任五天,竟沒出多大的簍子,眼見著,各種事務更熟稔起來。
“蘭香姐姐,別站著了,娘娘吩咐你去小廚房看看呢。”宮女小柳跑了過來。
“娘娘醒了?”
“醒了,正洗漱呢。”
蘭香轉身向寢室走去。進了寢室,朱氏已坐在梨花木的妝臺前梳妝,蘭香忙上前,接過小宮女遞過來的白玉梳子,輕輕梳理著朱氏的長髮。
“讓你去小廚房盯著,怎麼回來了。”
“回娘娘,喬娟早就在那兒了,奴婢不好多事。”
“哼,你倒乖巧。當那邊的執事宮女才幾天,就管到本宮這裡了。”
蘭香陪笑:“娘娘不知道,從上任第一天,王爺飲食都由喬娟負責了。”
蘭香見朱氏眉頭揪起,連忙笑道:“主子犯不上為奴婢煩惱。”
“虧你還把她當成一般奴婢,以後,王爺見她時間比見本宮都多,難免她不魅惑主子,生出什麼古怪出來。”
蘭香知道朱媛心思,暗歎,你自已不生長,也沒個打算,早晚便宜外人就知道急了,臉上還是陪著小心附和道:“主子說得是,說來是有些怪,喬娟送點心,不知怎麼就。。。”
朱氏心裡冷笑,攀龍附鳳,魅惑主上,這種事見多了,可不管誰爬上王爺的床,只不先自已有孕,便都是她看不上眼的奴才。。。
朱氏看著鏡子裡的自已,雖過了二八妙齡,但貴氣逼人的相貌,在滿頭珠翠的襯托下,越發彰顯出王家貴胄氣勢,朱氏想王爺見了也定是歡喜的,不由莞爾一笑。
“啟稟娘娘,王爺玉輦已到宮門口,請娘娘接駕。”
朱氏起身,帶著貼身宮女來到院中接駕。
此時,王允已下了轎輦,幾個貼身內監上前要攙扶,被王允甩開。
王允大步穿過外院的慈喜殿,剛進內院,便見朱氏帶著一眾宮人在院裡行禮,王允揮手令眾人退下,朱氏笑著接王允進了內堂,在桌前坐下。
王允一看,心中暗笑,這喬娟竟給我弄些清湯寡油的東西,是怕我長胖還是怕油糊了嗓子唱不了戲?”
朱氏見王允一臉嫌棄的樣子,笑道:“雖精巧,但王爺用膳,還是太簡單了。”說著起身親自為王允佈菜,端湯。
王允令她坐下一起用膳。
“早晨吃不了多少,這樣正合胃口。”王允暗歎,看來還是得和喬娟講明,自已是北靜王水溶,不是唱戲的王允。想著便拿起筷子,把幾樣涼拌小菜,就著雜糧粥吃了精光。
朱氏看的發呆,王允也啞然失笑,連忙端起燕窩銀耳粥,喝個精光,又吃了兩個五香鵪鶉蛋,和一小塊蒸魚,趕忙放下筷子。
朱氏見他吃的這麼少心下一驚,她哪知道,王允從五歲學戲起,就有個習慣,只要不練功,不演出,就只吃五六分飽。
蘭香見王允放了筷子,趕忙奉上花茶伺候王爺漱了口。
朱氏見王允起身,向裡間去了,趕忙跟進來,又見王爺盤腿在炕桌前坐了,便在下手圓凳坐下。
王允沉吟一會,神色漸暗:“昨天。。。張一才說軍前傳來訊息,南安郡王在湯環山那,中了埋伏,軍前被俘。”
“啊。。。”朱氏驚呼一聲,前傾身子,壓低聲音道:“這怎麼好,聖上要降罪了。”
朱氏的這番話令王允打了個寒顫,他看了朱氏一眼,語氣淡然的說道:“勝敗兵家常事,聖上也會念及郡王忠心。”
“敗軍之將,辱沒國威,怕是連我們。。。”
“好啦。。。”王允不耐煩的挑了下眉,不知怎的,他感覺渾身不自在起來:“宮裡傳出訊息,聖上決議議和。只是一件事,要南安王府自已拿主意。”
朱氏立刻催問何事?
“和親人選。聖意是郡王府舉薦和親人選,諸王商議後,聖上裁奪。
你還是去一趟,和舅母好好商議一下。”
朱氏點頭:“舅母一向愛惜嬪妾,一定要去的。”
王允又問了修建御膳房的事,便自顧去了。
朱氏送走王爺,連忙命蘭香吩咐準備車轎,自已匆忙奔南安郡王府去了。
朱氏在南安郡王府待到下午,和舅母定了和親人方回,剛到寢宮還沒及更衣,一個宮女忙慌進來,胡亂行了禮,急急說道:“啟稟娘娘,王爺頭痛得厲害,快去看看吧。”
“早晨還好好的,請御醫了嗎?”朱氏慌忙站起,向外走去。
“回娘娘話,御醫看了,也無法。。。”朱氏一聽這話,慌的不等軟轎,帶著幾個宮女,急匆匆往南書房去了。
朱氏一進書房,便見一屋子的御醫神色不同尋常,總管太監王善安哭喪著臉,抖著立在炕前。
朱氏來到近前,只看一眼,就嚇得手腳抖了起來,顫聲道:“司馬御醫,王爺這是怎麼了?”
御醫院院首司馬江擦著臉上的汗:“依卑職診脈,應該是王爺墜馬時舊傷復發。”
朱氏一聽傻眼了,煞白著臉跌坐在椅子上。
王爺墜馬後,是怎麼也不肯吃藥的,現在舊傷復發疼成這樣。。。朱氏也不知該怎麼辦了。。。
王允頭杵在軟枕上,聽見司馬江聲音,身子越發捲縮成一團 ,實在扛不住,就握拳擊打著頭。
他想讓屋裡的人都出去,可已經說不出話來。
而此時,意識已經飄離身體,它去的匆忙又義無反顧,好像有個重要的人在等著它。
王允突然意識到什麼,自已哭了,他心裡反覆叫著一個名字,每叫一次,心就痛的抽搐一下,彷彿比劇烈的頭疼都來的更猛烈。。。
“我錯了,金妹,你回來吧。。。”王允昏了過去。。。。
“王爺。。。嗚嗚。。。”
朱氏的悲聲,王善安的哭聲,漸漸清晰起來。
飄走的意識又飄了回來,王允恢復著意識,剛才那種摧心的疼痛竟然神奇的消失不見了。
他鬆弛開身體,盡情享受著大難不死後的舒暢。
御醫們又上手請脈了,王允微蹙了下眉,示意他們退出去。
他大瞪著眼,身子繃直,像被凍僵了一樣,在燭光映照下整個人從裡到外透著冷森森氣息。
“王爺,您用點參湯補補身子吧。”王善安顫巍巍的湊上來。
朱氏接過他手中的參湯,示意蘭香扶起王允。
“誰做的?”乾澀清冷的聲音令人心裡發毛。
“喬執事親手做的。。。”王善安輕聲回道。
王允眼眸一閃,側臉對朱氏道:“你也累了,回宮吧。喬娟伺候就是了。”
朱氏心裡一驚,剛要說話,驚訝發現王允的眼睛裡浸透了寒意,粉色雙唇抿成一線,朱氏不敢違拗,連忙起身行禮,又囑咐王善安幾句,匆匆去了。
王善安傳來喬娟,自已帶著內監退了出去。
“好些了嗎?”喬娟站在炕邊,看著擁被坐著的王允,語氣裡有些許關心:“咦?你怎麼不喝參湯啊。”喬娟撇見眼床頭小几上的參湯。
“我怕有毒啊。”王允看著喬娟,笑了一下,眼睛裡的寒氣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