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紅色木盒
我救了仇人女兒,卻意外家仇得報 豐曉易 加書籤 章節報錯
2023年1月26日 大年初五 清晨
冬季的普照寺 ,不像其他季節那樣鬱鬱蔥蔥,前來祈福的香客也少了很多,顯得格外的寧靜。
一場超度法會,在大雄寶殿內進行著。
蘇茗茗和趙阿姨,虔誠的跪著雙手合十,希望逝者遠離惡趣,投生善道。
法事結束後,蘇茗茗為自已媽媽供奉了超度牌位。
過了一會,一個比丘尼向她們走過來說到:
監院在照堂等候二位,請隨我來。
照堂是寺廟管理人員處置日常事物的場所,一般建在僧堂之後。
這裡光線不太好,因而取名“照堂”,有期望陽光(佛光)普照之意。
二人進入堂內,只見法座上坐著一位面目慈祥的老尼,她就是普照寺的監院。
趙阿姨雙手合十,走上前說:
師姐,這就是林青清的女兒。
說完,她拍了拍蘇茗茗的肩膀,就退出門外。
監院望著蘇茗茗說:你長得真像你媽媽,來我身邊坐吧。
蘇茗茗乖巧的坐了過去,一雙大眼睛期待的看著老尼。
監院開口到:唉!你媽媽真是個可憐人。
佛說世間有三苦,求不得,怨憎會,愛別離。
你媽媽都體驗到了。
不過她也是個有佛緣的人,一定會投胎天道的。
說完,監院起身從藏經櫃中拿出一個紅色的木盒。
這個盒子已經放我這快一年了。
今年1月初,你媽來我這,又往盒子裡放了一個筆記本。
她跟我說,若某天她出現意外,一定要我親自轉交給你。
沒想到一語成讖,阿彌陀佛。監院說完嘆了一口氣。
蘇茗茗雙手接過木盒,卻遲遲不敢開啟。
監院隨後又說到:春節前,還有一位女施主來佈施,跟我在這裡講經論道。
我有事出去片刻,回來後發現櫃子有翻動過的痕跡。
當時我並沒有當面揭穿。
後來仔細回想,這個女人曾和你爸一起來過。
那天是主持接待的他們,她並不知道我遠遠的見過她。
蘇茗茗急忙說到:個子很高,很瘦,瓜子臉單眼皮,是長這樣嗎?
監院說:嗯,差不多。
聽到這些,林青清心裡一顫,只覺得後背發麻。
趙阿姨在照堂門口來回踱步,時不時的還探頭往裡張望。
又過了一會,蘇茗茗抱著盒子走了出來。
趙阿姨疾步迎上來,眼睛偷偷的瞟了一下盒子說到:
聊了這麼久啊,司機來接咱倆了。
蘇茗茗舉起木盒說:媽媽留給我的。
裡面是什麼啊?趙阿姨急忙問到:
蘇茗茗答到:我沒開啟,不知道。
那好,先放我揹包裡,我們回家再看。趙阿姨說。
蘇茗茗把盒子遞給她,隨後問到:
你平時和媽媽來這裡,有其他人知道嗎?
趙阿姨連忙解釋:肯定沒有啊,你媽不讓告訴別人。你問這個幹嘛?
哦,沒事。蘇茗茗答到。
司機已在門口等候多時,一切安頓妥當後,大家就出發了。
汽車在成灌高速上飛速的行駛著,快進入城區時,
蘇茗茗說:先送我去華西醫院吧,我老師幫我找了一個專家,要再給我看看腳。
趙阿姨連忙問:怎麼沒聽你說起啊。
早上老師才給我的訊息,一會你陪我去吧。蘇茗茗說。
到醫院後,趙阿姨推著蘇茗茗走進醫院大廳。
蘇茗茗回頭說:趙姨你去幫我掛個號,我聯絡一下大夫。
醫院裡人山人海,趙阿姨排了好久才掛上號。
等她回來的時候,蘇茗茗卻不見了。
趙阿姨剛掏出電話,蘇茗茗吃力的滾著手輪圈朝她這邊來。
蘇茗茗說:我去了趟廁所,號掛好了嗎?
掛好了。你要去廁所,喊我推你啊。趙阿姨說
蘇茗茗說:我尿急,再說我也能自已上廁所。
掛號要緊,這個專家只有上午出診。
蘇茗茗很快就看完了,開了一些藥,就準備回家了。
此時的麓山別墅內,蘇東海和楊帆正焦急的等著她們。
蘇茗茗剛一進門,蘇東海就問到:聽司機說你去醫院了,大夫怎麼說的。
蘇茗茗答到:跟腱傷的沒那麼嚴重,就是恢復的有點慢,醫生建議我弄點中醫的外敷藥調理一下。
趙阿姨,趕緊給茗茗換上家居服,她身體弱,醫院那地方什麼病菌都有。說完蘇東海給了趙阿姨一個眼色。
你給媽媽做超度法事辛苦了,一會洗個澡,好好休息休息啊。
蘇東海說完又吩咐楊帆,去給蘇茗茗放洗澡水。
蘇茗茗心想:預先設計過一樣,這一套流程完全就是在變相搜身。
哦,對了,我媽留給我一個木盒。
我想先看看裡面是什麼,再去洗澡。蘇茗茗說到。
唉,你看我這腦子,趙阿姨邊說邊開啟揹包拿出木盒。
幾個人一下子聚集過來,蘇茗茗覺得空氣彷彿都凝結了,
她瞥了一眼蘇東海,他的表情緊繃,彷彿期待著什麼,又在害怕著什麼。
蘇茗茗拿出一本佛經,故作疑惑的說:媽媽為什麼給我留這個,是想讓我也信佛嗎?
蘇東海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強作鎮定的說:也許吧,先給我看看吧。
說完衝著那趙阿姨和楊帆揮了下手。
她們兩個就“熱情”把蘇茗茗拉走了。
蘇茗茗按照他們的要求,換了衣服去洗澡了。
此時,在麓山別墅內書房內,蘇東海一邊反覆的翻著佛經,一邊低聲對趙阿姨說:
她的包和衣服裡還有什麼嗎?
趙阿姨說:就是平時的隨身物品,沒發現別的。
我問你們,盒子裡只有一本佛經? 你們信嗎?蘇東海生氣的說。
趙阿姨委屈的說:蘇總,監院要單獨見茗茗,我也沒辦法。
不過,她離開照堂後,我就一直在她身邊了。
或許太太就只留了一本佛經。
蘇東海好像想起什麼又問到:那醫院呢,你們也一直在一起嗎?
趙阿姨答到:差不多吧,就是我掛號的時候,她去了趟廁所,前後也沒幾分鐘啊。
蘇東海用手指著她說:你白痴啊,年輕人誰不會網上掛號,她就是故意支開你。
明天你和司機去醫院拿監控,我提前和醫院打好招呼。
離開你視線這一時間段的錄影,都複製回來。真是一群廢物。
趙阿姨和司機被罵的狗血噴頭,趕緊退出了房間。
楊帆看他們出去了,緩緩的走過來,坐在蘇東海的大腿上說:
東海我有點心慌,這次不會真有事吧。
蘇東海推開她,埋怨到:
還有你,急什麼,你去寺裡能找到什麼,這不是打草驚蛇嗎?
楊帆撒著嬌說:那個比丘尼不認識我,沒事的。我不也是想幫你分擔嗎?
行了,你趕緊聯絡他們,說最近風聲緊暫停業務。
還有,除了我們保命的東西,其他的能銷燬的都毀掉。
現在我們只能賭,林青清沒有發現其他的東西。
楊帆趕緊起身說:好的,我這就去辦。
房間裡只剩蘇東海一個人了,他歇斯底里的罵到:
一個是老婆,一個是女兒,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我上輩子造的什麼孽。
此時,浴室內泡澡的蘇茗茗,在覆盤這兩天發生的一切。
楊帆肯定知道我媽去過普照寺,她就是去找盒裡東西的。
趙阿姨一直在向他們彙報我媽媽的行蹤。
趙阿姨藏得太深了,她一直在對我撒謊,還好我提前察覺到了。
她說我媽媽有躁鬱症,我不能信了。
還有,我一進門,他們明顯就是在變相對我搜身。
越是這樣,媽媽留下的東西就越不能讓他們得到。
蘇茗茗洗完澡回到房間,第一次感覺到這個家讓她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