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卡內基帶著我,來到了他所說的兩個地方,下方平臺的距離和天台的距離大概有十幾米,我和他身上的布料加起來也未必能抵達那裡。

其次是升降機,那臺升降機的邊上有施工的痕跡,看架勢應該是打算在旁邊安裝一臺觀光電梯,看著鏽跡斑斑的鐵架子,安全性令人擔憂。

若是直接走消防通道的話,會被屍群包圍,馬文·卡內基提出的方案按道理來說是可行的,第一步計劃的實施是相對困難的,因為我們沒有那麼多的布料,攀巖繩也放在了約翰·斯頓的身上。

“這高度,我們倆個的衣服撕成布條是無法抵達平臺的,只能想想其它的辦法。”我也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看著那遙不可及的平臺,“沒有食物和水,我們只能被餓死在這裡。”馬文·卡內基看上去有些急躁。

“ 不想再被困在這該死的地方了,實在不行的話只能硬闖了!”他趁我不注意,抽走了我背後的獵槍。

這是危險的舉動,波圖察覺到了我的武器被奪走,立馬衝到馬文·卡內基的跟前,準備置他於死地,“波圖,別!”在聽到我的指令波圖回到了我的身邊。

馬文·卡內基也被嚇得舉起了槍,“我只是想從這裡出去,沒有別的意思,拿你的槍是為了在前面開路。”

我的揹包裡其實還有一把沙漠之鷹,不能在馬文·卡內基的跟前展示,拿出來的話很容易導致不必要的衝突。

跟在他的後面,他開啟了天台的門,在那一瞬間,只見馬文·卡內基端起槍,一瞬間就清空了獵槍裡的兩發子彈,緊張的他還在扣動著沒有子彈的槍支,傳來的撞針的空擊聲。

“快點關門!”我邊喊邊朝門的方向衝去,但是喪屍已經出現在了門框之中。

馬文·卡內基反應過來迅速關門,但是有隻喪屍的手臂卡在了門縫之中,後面又是龐大屍群的推力。

危機時刻,我砍下了喪屍伸進門縫的那條手臂,兩人合力才將天台的門關閉。

我們靠在門後喘著粗氣,“你不要命了!”說完我伸手,想要回我的獵槍。

馬文·卡內基側目看了我一眼,也知道了剛才自己是多麼的愚蠢,“實在是抱歉!差點也害了你。”他依然喘著粗氣,並且還能聽見嚥下口水的聲音。

“在這種環境中千萬別衝動,那樣只會讓自己死的很快。”我看著地上那條抽動的手臂,“究竟是什麼病毒?能讓失去的肢體還能活動呢?”

“可能那是地獄裡的惡魔吧!”馬文·卡內基說完,後腦勺撞擊了下天台門。

“我的揹包裡還有些食物,應該也維持不了幾天,到了那個時候先按你說的方法做。”我開啟了書包,拿出了一盒餅乾遞了過去。

馬文·卡內基,撕開包裝大口咀嚼,“太乾了,還有水嗎?”翻看了下揹包發現裡面已經沒有水了,我做出一副為難的表情。

看到我的舉動他甚至被幹澀的餅乾渣嗆到,“看來留給我們的時間更少了。”我也嘆了口氣,重複了遍馬文·卡內基的話,“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炎熱的天氣,讓人只能躲到陰涼的地方,外加沒有水的情況,感覺讓嗓子眼都在冒煙,波圖即便趴在陰涼的地方,依然伸出舌頭來為身體散發多餘的熱量。

馬文·卡內基在帳篷裡鼾聲大作,波圖也漸漸的閉上了眼睛,時不時身體會抽動一下,也許它想它媽媽了。

我無力的望著天上的太陽,它是那麼的刺眼,但是對喪屍卻帶來不了任何的傷害,太陽之神阿波羅也不能驅散城市中的邪惡。

次日我的嘴唇已經脫皮乾裂,用口水溼潤嘴皮,只能感覺到口腔內的血腥味,馬文·卡內基和波圖的狀態都好不到哪去。

今天的溫度感覺有些涼爽,時不時還有清風拂面的感覺,望向遠處的天空暗沉無光,“要下雨了!”我急忙喚醒了熟睡中的馬文·卡內基,他翻動了一下身子,“別打擾我的美夢。”

“馬上就要下雨了!”我拔高嗓門喊道,馬文·卡內基突然一下坐起身,“真的?!”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喜悅。

他來到了帳篷外看著天上的烏雲,對著天空吶喊:“天啊!真的是太謝謝你啦!哈哈哈!”

我們找來了屋頂上能用的一切容器,等待雨水的降臨,狂風大作我們只能躲在水井房的背後,“先等一下,我得去把帳篷收過來。”馬文·卡內基用身體抵禦強風,朝他的帳篷走去。

還有幾米的時候,那個藍色的帳篷突然有了自己的想法,它毫不猶豫的飛走了。

馬文·卡內基,氣得罵了幾句國粹,垂頭喪氣的回來了,“該死的,帳篷都被大風颳走了,只能睡地板了。”

“你應該感到慶幸,剛才你沒睡在裡面。”隨口說了句玩笑話,來緩解他憤怒的情緒,他用拳頭錘了下我的肩膀,“那樣我不就以這種方式離開這鬼地方了嗎?”他的拳頭變成了手掌,我和他的手抓在一起哈哈大笑。

隨後電閃雷鳴,風雨交加,至於這場雨,來得非常的及時,來得是那樣的猛烈。

馬文·卡內基,衝到了天台的中心,利用這場大雨為身上做了一番清潔,他扭動著身體在雨中狂舞,“弗蘭克·伍德,快來呀!這麼好的天氣不嗨一下嗎?“

我可沒他那麼大的興致,兩個大男人赤身在雨中跳舞,想想都令人噁心。

只是單純的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洗了洗,雨過天晴陽光再次普照大地,通往水井房的樓梯上的扶手,成了我們晾衣服的地方,雨水給我們帶來了難得的甘露,每個容器內都是滿載狀態。

喝著上天賜予的水,感覺嗓子舒服了很多,順便看了下手錶上的時間是2023年8月31日13:27。

“你還真是復古,還帶著塊手錶,現在誰還去關心時間?”馬文·卡內基可能自由慣了,對時間的觀念比較模糊,我反問了他一句,“若是不知道時間,你能知道你的生日是哪一天嗎?”

一開始他啞口無言愣在原地,清醒過來後,“在乎那些幹什麼,現在的這個世界,那些都是無關緊要的。”

隨後他就直挺挺的躺到了背光處,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