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地的時候才看清,救自己的是個壯漢,他穿著一件背心,肌肉線條比較明顯,有長期訓練的痕跡。
紋身佈滿了整條手臂和胸口脖子連在一起,穿著一條牛仔褲,一雙白色的運動鞋,脖子上還掛著一個金鍊子。
他頂住門將其鎖住,外面的喪屍瘋狂的撞擊著門,但那都無濟於事。
當他轉身的時候我看見了他的臉,這個人我居然認識,並不是和他在現實中認識的,而他是個明星。
並不是那些娛樂明星,是個體育明星打綜合格鬥的,在整個世界都小有名氣。
“馬文·卡內基。”說完,我不由自主的臉上掛起了笑容。
他也臉上掛著微笑,眼睛裡充滿著驚喜之色,走到我的跟前伸出援助之手,我將手遞過去被一把握住,能夠感覺到他的力氣非常的大。
被他拉起來之後,馬文·卡內基眼睛一眯,但是微笑並未消散,“你叫什麼?”
“我叫弗蘭克·伍德,”介紹完我自己又補了一句,“我在電視上看過你的比賽,很精彩。”順便我還拙劣的模仿一下他的迴旋踢。
他看到這樣的情形非常的開心,“沒想到,我還有活著的粉絲,老天真的是太給面子了。”說完他又嘆了口氣,“要是我沒來這裡,或許我現在在舒服的避難所裡,跟美酒和美人作伴呢。”
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煙,開啟煙盒一看裡面只有一根了,將手中的空煙盒來回翻看了一番,扔到身後。
馬文·卡內基,抽的是駱駝牌的,這種香菸我都很少購買,因為實在是太貴了,單單一包的價格就賣到了199佳氏。
他從牛仔褲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把防風打火機,點了半天沒點著,看著我問:“弗蘭克,你有火嗎?”
我從紅書包的外層口袋裡,掏出了打火機遞了過去,先是書包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是你孩子的書包?”說完他嘴角一拉眯著眼,偏了一下頭接過了打火機,“這打火機也不錯。”
“沒錯,書包是我給孩子買的,但是……。”說到這我在沒辦法說下去,嗓子眼感覺被東西卡住。
馬文·卡內基,點燃了香菸深深的吸了一口,把玩了一下手中的打火機,雖然玩的不是那麼的溜,但是也算看得過去。
從他口中吐出的煙淡了不少,環繞在他的面龐,“真是個悲傷的故事,被困在這裡後,我也聯絡過妻子艾琳·海登,但是怎麼都聯絡不上,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他再次吸了一口煙,“人嘛總是需要從困境中走出來,悲觀的情緒,往往是摧毀一個人最鋒利的長矛。”
說完,他走到了我的跟前,將手中的打火機還給了我,順便問了一句:“你吸菸嗎?”
平時我的煙癮比較大,一天也能抽完一包煙,已經有幾天沒吸菸了,看到馬文·卡內基的香菸哪裡把持得住。
“吸!”話音剛落,還未等我將打火機裝好,他便把煙遞了過來。
看著燃燒過快的菸灰很長一截泛著通紅,掐在指間還能感覺菸蒂的位置是燙的,毫不猶豫的吸了起來。
由於吸的太猛,甚至頭都有點暈,1/2的部分沒有充分的燃燒。
我將菸頭扔掉,從揹包裡拿出了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遞給了馬文·卡內基,他一口氣就將瓶中的水喝得一乾二淨。
然後我又在揹包中翻找了一番,拿出了兩袋薯片,雖然充飢效果非常的差,但是有吃的就已經很不錯了。
馬文·卡內基,狼吞虎嚥,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就吃完了。
我將薯片倒了一半在地上,波圖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馬文·卡內基,看著波圖,嘗試上前撫摸,但是波圖並不接受他,嗓子裡發出了低吼,擺出一副兇狠的神情。
“喔~!它還挺兇的。”馬文·卡內基,看到這樣的架勢,打消了之前的想法。
“它和我們一樣,是這場災難的受害者,現在我和它相依為命,在末世中互相照應。”我拿起薯片放進嘴裡,咀嚼了幾下繼續說:“我還有個夥伴他沒上來,約翰·斯頓。”
馬文·卡內基,走到天台的邊上,看著下面的喪屍群,“你的那個朋友可能凶多吉少了。”
由於飢餓導致我也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將薯片吃完,來到了馬文·卡內基的身旁,看向下方的小鎮,在這個角度,能夠很直觀的看到下面的場景,剛好我來的那條路段,喪屍是最少的,其它的地方密密麻麻全是喪屍。
“約翰·斯頓,它本來就是一隻喪屍,是步行為我託運貨物的。”此話一出,馬文·卡內基立馬回頭看著我,“這你都想得出來。”
他的嘴角,朝兩邊一拉,眼睛一眯,頭一偏,豎起了大拇指,看來這個表情是馬文·卡內基慣用的動作。
之後他當著我的面脫了褲子,對著樓下小解,“不想被自己的排洩物燻死的話,這是唯一解決的辦法。”馬文·卡內基提起褲子,繼續說:“你跟我來,我有逃出這裡的計劃。”
跟著他來到了天台的水井房的後面,沒想到這裡別有洞天,一個藍色的帳篷應該就是他平時睡覺的地方,旁邊還有一些垃圾包裝袋,看來他逃離上來的時候從超市帶了不少東西。
一個電線的絞盤被用來當桌子使用,磚塊砌成的板凳,看上去和大街上的流浪漢的配置差不多。
“你坐。”馬文·卡內基指著那個磚頭板凳,則自己將絞盤拖到一旁,原本的桌子變成了板凳。
剛坐下,他就開始述說周圍的情況,手指著一個方向,“在那個方向下端有個平臺和開啟的窗戶。”隨後他又指了另外一個方向,“在那邊有臺升降機。”他的眼神認真繼續說:“我們可以先到下面那層,然後順著升降機的鋼絲繩下去。”
他繼續講述計劃,“我們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做成繩子,才能到達下面的那層。”他看向了藍色的帳篷,“將我的帳篷和身上所有的布料加在一起,可能也無法到達那個平臺。”他將手搭在我的肩上,“你來得正好,這下我們有救了。”
“帶我去看看那兩個地方吧。”光聽馬文·卡內基說我的大腦裡沒有概念,只能親眼檢視現場才能給出自己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