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開眼時,我已身處於房間之內。

“回來了。”我鬆了一口氣。

下一秒我猛然坐起,四處尋找著鬼娃的身影。

只見鬼娃那半透明的身形無力地匍匐在我的腳邊。它的雙眸緊閉,顯得異常虛弱,彷彿隨時都會消散。

“來到陽間,身體變得這麼虛弱?”我心中暗自嘀咕。

看來我先前的憂慮似乎顯得有些多餘。

然而,眼下我卻面臨著一個棘手的問題——我手中並無能夠承載鬼娃靈魂的容器。

正當我心急如焚之際,胸前的玉佩突然溫熱起來,緊接著,一股神秘的力量自玉佩中湧出,瞬間將鬼娃收入其中。

“這……”我驚愕地盯著胸前的玉佩,心中充滿了疑惑。

這枚玉佩究竟是什麼來歷?

它既能釋放出帝皇氣,如今又能憑空收服這鬼娃之魂。

這一切,都讓我感到非常驚訝。

當我拿出手機發現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

推開門,發現門口的鄭管家坐在椅子上,正刷著手機。

“劉先生。”

見我出來,鄭管家立馬放下手機站了起來。

“走,帶我去看看孫肖。”我說道。

也不知道墨靈船到底有沒有將孫肖的靈魂帶出來。

等到了孫肖房間,發現張茜坐在床邊,一臉擔憂地看著孫肖。

“小劉。”張茜看到我出現,眼中閃過一絲希望。

我沒有說話,而是徑直走向躺著的孫肖。

好在包裡還有些沒用過的黃表紙,我取出硃砂,開始畫符。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畫符速度異常之快,甚至連真氣都沒有消耗多少。

不過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我將孫肖的生辰八字寫在符紙上,嘴上開始念起了法訣。

“這是在幹什麼?”張茜在一旁小聲嘀咕著。

“不知道啊。”鄭管家也是不解地看著我。

當我喊出最後一聲“急急如律令!”

只見貼在孫肖身上的符紙漸漸消散,最終完全消失不見。與此同時,墨靈船緩緩浮現出來。

這一幕讓張茜和鄭管家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之色。他們難以置信地盯著墨靈船,心中充滿了疑惑與震驚。

就在這時,一束耀眼的白色光芒突然從墨靈船中飛射而出,迅速衝入孫肖的體內。那道光芒如同閃電一般迅猛,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孫肖的身體之中。

\"哎,真是太可惜了!\"我望著逐漸消散的墨靈船,不禁感到一陣惋惜和心疼。

畢竟,這種墨靈船並非一次性物品,只要不用於穿越陰陽兩界,它還是可以反覆使用的。

雖然以我現在的實力還無法完全催動它,因為這東西所需的真氣數量實在太大,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範圍。

不過還好,我手中還有兩張墨靈船,等以後實力上去,就不用擔心真氣的問題了。

“我寫個方子,回頭你們按照方子上去抓些藥材,等他們甦醒後,讓他們連喝三天。”我一邊說著,一邊拿起筆來開始寫起了藥方子。

很快,我就將寫好的藥方子交給了鄭管家,並對他說道:“這裡面的材料都是常見的,很容易買到,只要按方子裡的劑量去買就行了。”

鄭管家接過方子,看了一眼,上面的材料我都寫了兩份,他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我看了眼同樣昏迷的陸九,這人醒的有點慢啊,不過我檢視過他身體,沒什麼大礙。

估計他們倆明早應該就都能醒來。

想到這裡,我鬆了一口氣,終於這邊的事算是解決一半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張茜突然衝我跪了下來,她激動地開口說道:“謝謝!謝謝!”

看到張茜跪下,我連忙上前扶住她,說道:“阿姨,別這樣,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當然能理解張茜此刻的心情,但現在還不是道謝的時候。

“阿姨,別急,還沒完全解決呢,現在還有你女兒的事情。全部解決完,再謝我也不遲。

聽到我提到她的女兒,張茜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她站起身來說道:“我女兒怎麼了嗎?”張茜疑惑地看向我。

我轉頭看向鄭管家,心裡有些猶豫。畢竟,這是孫家的私事,我不知道是否應該向他人透露。

然而,張茜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疑慮。她輕輕開口表示:“沒關係,老鄭是我們家多年的忠僕,可以完全信任。”

聽到這話,我就將孫素素擁有琉璃心事情說了出來。

當我詳細講述這個情況時,張茜瞪大了眼睛,顯然對此一無所知。

我撓了撓頭,感到有些困惑。看來這件事只有等到孫肖醒來後,才能從他那裡得到答案。

有些疲憊的我,終於暫時可以去休息下了。

強撐著睏意畫完了五張陰陽符,爬到了床上。

臨睡前我給張道一發了條簡訊,詢問那邊關於“鬼寺”的情況怎麼樣,但他沒有回我。

太累的我,眼皮已經等不及地合上。

夢裡。

我瞧見鬼娃牽著一個女孩的手,正看著我,女孩的模樣我怎麼都看不清。

“大哥哥。”鬼娃娃那稚嫩的嗓音,彷彿天籟一般,在我耳畔響起。

我輕輕地抱起鬼娃,再看向另一個女孩,然而,她卻如同煙霧一般,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大哥哥,這裡面有人陪我,我一點兒都不覺得無聊呢。”

再往下,我的記憶如同被潮水淹沒的沙灘,變得模糊不清,沉睡中的我,被門外那急促的敲門聲猛然驚醒。

“來了。”

我睡眼惺忪,半眯著眼,開啟門,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位滿臉皺紋的老奶奶,她的手中拎著一個方便袋。

“您是?”我心生疑惑,還以為是孫家的什麼人。

對方用那渾濁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然後從便利袋裡掏出幾枚紙疊的金元寶。

就是給死人用的那種。

對方的嘴唇如同機關槍一般,推銷似的問我:“金銀元寶要不要?金童玉女要不要?”

回過神來的我,額頭瞬間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彷彿被一股刺骨的寒風穿透。

我立刻將手指比作一把鋒利的劍,匯聚全身的真氣,如閃電般朝老奶奶刺去。

然而,對方卻如同鬼魅一般,輕鬆地躲開了我的攻擊,隨後朝我投來不屑的一瞥,揮了揮手。

“不要就不要,撲街!”

對方離開時,我注意到她踮起後腳跟走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