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賀冷著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

一陣寒風凜冽,刺得骨頭生疼。

哪怕家裡溫馨的佈置,都抵不住他地陰冷。

洛婉寧緩緩起身,遞上一杯溫水。

“七爺,您喝水。”

她不知他要幹嘛。

但她得顧著,萬一他只是想討口水喝。

可是沈賀又怎會讓她如意,又怎會放過她。

“拿著你戶卡,跟我走。”

沈賀不動聲色,短短几字劃過。

那聲音只是一聲冷漠的命令,沒有任何一絲溫度。

洛婉寧緊咬著嘴瓣,不知他何意。

“七爺,您是何意。”

“我不是說過嗎?”

沈賀把弄著手裡的柺杖,眼中帶著一絲決絕。

看著他那根柺杖,洛婉寧瞬間全身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回想著沈賀往日的話,無數恐慌向她襲來。

那些恐慌如蜂巢一般,圍繞著她的大腦,直擊她的耳膜到腦髓。

她大腦發脹,頭皮發麻。

她雙手緊緊抱著自已頭,很難受。

“啊!!!”

大腦和麵部猛烈的擠壓,淚水失禁,如泉水般湧出。

“婉寧,我沒有耐心和你耗。”

沈賀目光冷冽,聲音依舊冰冷。

那種冷如寒冰,寒冰變成一根長刺,刺穿了她的心臟。

她好似全身都難受。

她雙腿發軟,突然倒在地上,身體開始抽搐。

但是卻未換得沈賀半分憐憫。

她越是這樣,沈賀心裡就越窩火。

他呼吸逐漸變重,胸膛跟著上下起伏。

如一頭兇猛的野獸,正在躍躍欲試,要是你稍有不從,他能將你即刻吞噬。

他目光狠厲,一步一步靠向洛婉寧。

“我說過,你只屬於我。”

他捏著洛婉寧的下頜,態度非常強硬。

今日他跟往常不一樣,不再是逗貓的樂趣。

而是破壞。

是決絕。

洛婉寧能察覺到沈賀的變化,她眼裡佈滿了絕望。

無力感湧上心頭,她的世界彷彿,就在這一刻停止。

“要麼跟我走,要麼去死。”

沈賀眼睛微眯,帶著一絲強制。

洛婉寧仰著頭,大笑一聲。

她衝去廚房,拿出一把水果刀,就打算在她雪白的手腕子一劃。

她被逼得無路可走。

她憤怒,她咆哮,彷彿這個世界所有人都要傷害她。

她的眼淚已經代表不了,她的悲痛,或許只有在手腕上劃上一刀。

才能解脫出來。

沈賀坐回輪椅上,一句話也沒說。

只是冷冷的對著窗外揮了揮手。

魏武推著洛婉寧的奶奶,走進來。

奶奶雙手雙腳被綁住。

魏武拿著刀子在跟前比劃。

刀光反射的光影,刺向洛婉寧的眼睛。

洛婉寧眼中閃過一絲惶恐。

她鼻子撥出大氣,喉嚨也跟著發緊,好似呼吸不暢,即刻就快要窒息。

沈賀瞥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森冷。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要去死,總得有人來還吧!”

洛婉寧被嚇得失聲,她撲通一下直接跪地。

她垂著腦袋,眼裡無光。

彷彿如一具失去了靈魂的枯骨。

“你想怎麼樣?”

她含著眼淚,艱難的開口。

“就在今夜,成為我的女人。”

沈賀不經意抬頭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帶著別樣的情緒。

他想給她體面。

可她不要。

只得用強。

洛婉寧不想搭話,只是冷冷一笑。

“你自已脫,還是我為你效勞?”

沈賀起身走到她身旁。

“在這?”

“你不介意的話,我也沒問題。”

“我總得去洗洗吧!”

“你不是昨日,已經洗了嗎?”

沈賀眉頭一挑,嘴角弧度上揚。

洛婉寧搖搖晃晃,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沒想到為了得到,他能如此處心積慮?

在洛公館,洛婉寧躺在自已的床上。

終究是個笑話!

那一夜很安靜,屋子裡也很詭譎。

昏暗的燈光下,她面色潮紅,眼中充滿無力感和對沈賀的憎惡。

她柔弱的身軀,和他壯碩魁梧的身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沈賀緊緊鎖住她的腰肢,壓制不了他心中的躁動。

他所到之處,都引得她一顫寒慄。

洛婉寧沒有反抗。

只是合上眼睛,默默忍受。

她的身體未曾有人開拓過,只是他每一次額頭經脈爆起,都讓她生疼。

那種尖銳的疼,從尾脊骨一路疼到大腦。

沈賀不為所動,只是緊鎖著眉頭。

他的呼吸沉重而有力,一起一伏的汗水,順著他喉結滾動。

汗水帶著灼熱的溫度,刺痛著洛婉寧的肌膚。

她如一朵含苞的花兒,被迫在風中搖曳生姿。

直到花兒全部綻放,他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沈賀鬆開手,看著床單上那一抹紅。

像海棠花一般,鮮紅又嬌媚。

他心裡歡喜,靜靜的欣賞著。

洛婉寧臉色蒼白,眼裡黯淡無光,眼尾則落下了悔恨的淚水。

要是她壓制內心的好奇,她探險的慾望,是不是就不會遇見他,也不會有這一切。

她依然還是逃不出他的魔掌!

……………

晨光熹微,緩緩升起,光縷落在屋脊上。

透過縫隙散落在她烏黑的髮絲上,映出盈盈光澤。

洛婉寧腦中一片混沌,下意識揉了揉她紅腫的眼。

見身旁空無一人。

她不知自已睡了多久,昨日哭了一晚,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