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章 家宴2
聯姻物件有億點點瘋,好凶好可愛 春風又綠江南an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第二天天沒亮,季讓的鬧鐘就響了,關掉鬧鐘後,季讓起床收拾了一下,進了廚房準備早餐。
老宅的管家打來電話,溫家比較傳統,新婚夫夫第二天是要去老宅接受親戚祝福的。
溫聿川穿著居家的淺灰色睡衣,眼鏡斜斜的掛在鼻樑上,沒做打理的頭髮垂落下來遮住了眉眼,慵懶隨意地坐在了餐桌上。
季讓正在撕麵包,刷了點黃油,煎了根火腿和雞蛋,簡單的放在了餐桌上。
溫聿川發了一會兒呆,清醒過來後看清了面前的食物,扶了扶眼鏡,蹙著眉頭滿臉陰鬱。
“如果是我哥你也拿這種東西敷衍他嗎?”
季讓嘴裡還叼著一塊麵包,聞言鬆開麵包,耐著性子給他解釋。
“剛老家那邊來電話,讓我們過去,所以早上就隨便吃一點了。”
溫聿川眉頭快皺成川字了,忍著煩躁吃了兩口後食難下嚥。
“季讓,給我一個娶你的理由?”
季讓拉開椅子,懶懶地開口,“溫爺爺會給你溫氏百分之五的股份。”
溫聿川便不說話了,就著乾硬的麵包嚼了起來。
……
他們到的時候,老宅屋外的停車場上全是豪車。
大家平時不住這邊,只有家裡有大事公佈或者喜事臨門才會齊聚一堂。
溫聿川早早就下了車,等季讓把車停好後,他人已經沒影了。
幸好季讓不是第一次來了,熟門熟路地找了進去,一進去就看到溫聿川站在溫老爺子身邊說話。
溫家那些人慣愛捧高踩低,季氏的輝煌不再,公司還被易主,再加上他是溫斯年不要了,溫老爺子不好意思撕破臉皮才拿溫聿川救場的。
所以眾人看季讓的眼神比昨天在婚禮上還要過分。
溫聿川說完話就靜靜地站在溫老爺子身後,旁邊溫家的親朋好友們一個個看著季讓,等著看他笑話。
看著溫聿川幼稚的報復,季讓有些無可奈何地垂下眉,嘴角明明勾起向上的角度,但卻莫名讓人感到一股寒意。
季讓抓過服務生托盤裡的酒給自已倒滿後,走向溫老爺子。
“爺爺,抱歉讓您久等了,這杯酒我敬您。”
溫老爺子很喜歡季讓,季讓外祖父季少欽是曾經跟他並肩戰鬥的戰友,是過命的交情,所以他對季讓格外看重。
喝了酒,溫老爺子把季讓拉到了自已身邊噓寒問暖,偶爾瞥過旁邊像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那裡的溫聿川,眼神裡透出了些許無奈。
“阿讓,是溫家委屈你了。”
季讓順著溫老爺子的眼神看過去,正好跟溫家兄弟對上眼,溫斯年斯文儒雅的臉上帶著愧疚,溫聿川面無表情,像是不知道溫老爺子在點他一樣。
季讓笑眯眯地收回目光,對上溫老爺子心疼的眼神,安慰溫老爺子。
“不委屈不委屈,能嫁給聿川,我很開心,就是委屈他了。”
這話是季讓的真心話,跟一個不喜歡的人綁在一起一輩子的溫聿川,才是這場聯姻裡最委屈的。
季讓說這話的時候,溫斯年臉上的表情一點一點垮了下來,旁邊的溫聿川則眼皮抽搐了下。
溫老爺子狠狠白了溫氏兄弟一眼,拍了拍季讓的肩膀,“爺爺知道你委屈了,斯年和你弟弟也是被人設計了,他做的那些個荒唐事我也不指望你原諒……爺爺只希望不要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
季讓理解,抬頭瞥了一眼溫斯年,“爺爺放心,我祝福他們。”
溫老爺子點頭,從兜裡掏出一個大紅包塞到季讓手裡,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季家的事情,我知道的太晚,大局已定,你也別想那麼多了,好好生活。”
有溫老爺子的看重,溫家那些親朋好友在季讓端酒杯過去寒暄的時候,態度好了很多。
畢竟有溫老爺子在身後盯著,溫聿川不敢再作妖,面無表情地帶著季讓去認人。
溫聿川只是聽溫老爺子的話帶季讓去,到了卻不介紹,靜靜地站在旁邊等著季讓出糗。
季讓看出了溫聿川的心思,選溫家作為合作伙伴,他又怎麼會對他們不瞭解呢。
不但瞭解,季讓還對他們在外面的私生子和小三都清清楚楚。
“大伯孃。”
大伯事業正在高升期,比較忙碌,只有大伯孃在,看到季讓笑眯眯地從懷裡拿出紅包塞給了他。
“欸,乖孩子。”
“三叔。”
三叔臉上的假笑都快裂開了,還不得不掏出大紅包給季讓。
一時間季讓收錢收到手軟。
季讓也不嫌多,把溫家全部的親戚都甜甜地叫了一遍,看著那些人上一秒還在嘲諷嬉笑,下一秒就不得不掏錢的樣子,心裡爽死了。
原本想看季讓笑話的人,都在季讓有意無意的暗示下,歇了心思。
不知道是誰家的狗不繫繩,突然躥出來,眼前一花,幾百斤的身子重重地撞在季讓身上。
季讓手裡拿的酒碎在了地上,酒水和碎片弄了他一身,原本熱鬧非凡的場面頓時鴉雀無聲。
比季讓還年輕的三嬸,長的花容月貌,穿著俏皮的運動衫姍姍來遲。
看到季讓這副樣子第一時間不是來扶季讓,而是抱住手底下的薩摩耶,一雙可愛的大眼睛對季讓怒目而視。
好像剛才是季讓衝撞了她的狗兒子一樣,季讓手掌在地上撐了一下,玻璃碎片扎進他的手掌,有鮮血從上面滑落。
三嬸看到季讓手上有血,這才假惺惺地開了口,“你……你這麼大的人了,走路也不看著點,這麼大的地兒,硬要往它身上撞。”
她說話很聰明,直接把所有問題都引導到季讓身上。
季讓指了指牆上的監控,“三嬸要不要把錄影開啟看看,是它撞我還是我撞的它?”
三嬸臉色一黑,護住她的薩摩耶,“它……只是一隻狗而已,你可是個人,犯得著跟它不依不饒嗎?”
季讓眼底過一絲陰霾,稍縱即逝,抱住還在流血的手站起身。
“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都是三嬸你在說話?怎麼就變成了我不依不饒了?”
大廳不寬,這邊的吵鬧很快就被更多的人注意到了。
溫老爺子在管家的報告下過來了這邊,季讓一身白色的西裝上,酒水混合著鮮血一片狼藉,低垂著眉眼不說話。
而對面,三嬸護著手底下油光水滑至少一百多斤重的薩摩耶,振振有詞。
溫老爺子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就明白了前因後果,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