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分身?

他是什麼時候真假變幻,又是何時逃竄到自已身後的?

唯一的機會,好像只有那土系的四境修士為了不讓靈法波及到自已,和他碰撞後退開的剎那間。

可那短短功夫,好像還不到一秒鐘..

花獨酌手中冰刃微微前頂,而後輕輕劃過。

這種比試,自然是不可能下殺手的,他只是略微劃破了這人的面板,用這種可輕可重的方式來告訴他,他可以退場了。

“..”

感受到脖子後面的寒意褪去,被這麼多人盯著的一場戰鬥,他自然不可能再有臉面留在場上,而是滿臉羞愧的回到地面。

“雲門主,我..”

他剛剛到了地面,就有心想要跟雲露解釋幾句,畢竟五個四境對一個三境,他被如此乾脆利落的抹了脖子,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

可雲露卻只是微微擺手,示意無妨。

不怪他,換了任何一個四境修士在那種情況都不會比他處理的更好了。

畢竟只是一場比試而已,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小小的三境修士竟然能如此強悍。

這人倒有點意思..

她屏息凝神,重新觀賞起半空中的戰鬥。

....

誰也沒想到這場本該是碾壓似的戰鬥,他們卻率先折損了一人。

餘下幾人排排站好,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是多了點警惕。

他們都察覺到了這個小子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雖然確實只是個三境,但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甚至對敵之時的戰鬥經驗,都不比他們這些成名已久的四境弱上半分。

他們不約而同的收起了之前的輕視。

得認真些,不然沒準真的會一起栽在這小子手裡..

看幾人神色變化,花獨酌微微眯眼,能夠猜得出他們心裡在想什麼。

但也無所謂,之前所有的表現還不及他真實實力的一半。

若不是擔心侍十郎教給他的靈法容易被人看出來師承,就這幾人並排站好的功夫,他一個煉仙爐砸下去,這幾個四境修士恐怕都不夠他燒上十秒鐘的。

不過也無妨,單純的憑藉肉體強度和那些普通靈法也足以應對他們幾個了。

“..”

雨幕仍然在持續著,只不過其中悄然隱藏著什麼別的東西。

雷雲悄悄凝聚起來,在雨幕之中顯得極不顯眼。

但頃刻間,耀眼的閃電比震耳的雷聲先到。

在與幾人對峙的功夫,水系地品靈法雷雨作已經悄然凝聚開來。

花獨酌右手食指中指併攏,指向那肉體極為強橫的土系修士。

對他來說,這是此次比試中唯一需要值得注意的地方,如果不是這小子在這裡攔著,餘下幾人他可以隨意的分而破之。

即使水被土所剋制,但他消耗三成體內妖力全力催動的雷雨作,還不至於拿一個四境的修士沒有辦法。

他手指動作,薄唇輕啟,開口吐出一字。

“落。”

雷雨作落下。

數道蓄勢已久的雷電猛然劈下,緊隨而至的是好像每一滴都帶著千萬斤力道的微小雨點,砸在了眾人身上。

畢竟都是成名已久的四境修士,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還不至於毫無辦法,在起初的慌亂過後,紛紛都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一樣的抵禦著雷雨作的攻擊。

花獨酌自然沒有指著這一個地品的雷雨作就能把餘下四人全部淘汰,他施展這靈法的目的從始至終只有一個,就是藉此廢掉那土系修士。

當初五境的焦悅面對這雷雨作的天雷時尚且需要全力抵擋,如今這四境的修士肉體再怎麼強橫。也難逃被劈的個外焦裡嫩的下場。

在花獨酌的有意提速和引導下,不過短短几秒鐘的功夫,雷雨作劈下數十道雷霆,盡皆落在了那土系修士的身上,直將他劈了個外焦裡嫩。

若是離得近了,甚至能夠聞得到他身上傳來一股淡淡的烤肉香氣。

他腦子被劈了個七葷八素,直到花獨酌刻意停手之後才略微緩了緩神,再一抬眼,卻看到天空中雷雲仍未消散,正蓄勢待發的積攢著雷霆。

再這麼劈下去他是真頂不住了!

就在他心驚膽戰的想要開口求饒的時候,卻看見半空中雷雲緩緩消散。

“...”

花獨酌散去雷雲,面帶微笑的衝著那土系修士點了點頭,算是示意。

若是方才那雷霆接著落下,恐怕會將他直接當場劈死。

可眼下花獨酌看出他無力再扛,連他開口求饒都不要的就主動消散了雷雲,他也不是那等不識趣的人,看到他衝自已點了點頭後,也是頗為感激的一抱拳,主動的退回地面。

雷雨作散去後,場上已經只剩下三人了。

方才他們幾人雖然動用了靈法,但他並沒有太過在意,故而哪怕是戰鬥到了此刻,他都不知道對方三人的靈根是什麼。

也不需要知道了。

沒有了那土系的修士,餘下幾人對他來說,只要近身纏鬥起來,用不了三招五式的就會被他逐個擊破。

也是在這時候,地面上始終在觀戰的雲露卻忽然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慵懶的意味。

“好了,停手吧,到這就可以了。”

“..”

聽了她話後,幾人自然是不約而同的住了手,而後依次落到地面上。

雲露看著花獨酌,輕聲道:“我說了,只要你輪流贏下兩個,就可以留下,而且和他們享受同樣的待遇。”

“你不僅做到了,甚至比我要求的做的更好..有沒有什麼其他的要求?提出來聽聽。”

花獨酌聞言沒有猶豫什麼,搖頭道:“幾位長老手下留情,我僥倖贏的一招半式。不敢有其他要求。”

這話自然是自謙了,那幾人最開始上場的時候,看那架勢都恨不得把他給撕了,哪裡有什麼留手。

他如此給自已和那幾人留面子,雲露也是嬌笑了兩聲,而後輕輕挑了挑細長的眉毛,一雙眼睛眯著看他,像是在夏季的午後趴在寬大陽臺,剛剛結束一場美夢的小貓。

“不必過謙了..”

她低下頭,用細長的指甲劃拉著手背上的白嫩肌膚,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你之前說,你叫什麼?”

“..花獨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