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春心一動

片刻後，就見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邁著優雅舞步，分成兩隊翩翩而出，在樓上憑欄熱舞起來。

仔細一看，這批女子的美貌程度和舞姿的吸引力，較大廳內跳舞的那群女子，明顯高出一截。

一眾男子見狀，迅速起身衝向樓梯處。

蕭雲亦快速起身，神情激動拉著蘇易，說道：“大哥，走，我先替你搶一個！”

說完他就要衝上去。

“嘿，沒見識不是？這才哪到哪啊，蕭老弟，且聽我一言，稍安勿躁。”喬四德鄙視地看了蕭雲一眼，說道。

聞言，蕭雲悻悻然坐下，眼巴巴看著樓上舞娘被一搶而空。

喬四德繼續說道：“豈不聞：獅子耍繡球，好的在後頭！兩位聽我說，這紅袖軒和天音坊皆是連鎖化經營，大小分號少說也有上百家，紅袖軒主要是在北原，而天音坊更注重在中土發展……”

此時，尖細刺耳的聲音再次傳來：“三十六舞妃要出場啦，狼多肉少……”

三人抬頭朝樓上看去，就見有三十六名妙齡女子，踩著曼妙舞姿，款款而出，其品貌果然又高出前面出場的女子一些。

三十六名女子很快便名花有主，蕭雲見狀，有些蠢蠢欲動，倒也沒起身。

喬四德看了看蕭雲，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老弟果然一點就通，就要入行了！”

蕭雲咧嘴一笑，似有些擔心地問道：“還有更好的？”

喬四德拍著胸脯，點頭道：“自然有，老弟準備一下，下次也該咱們出手了，怕是需要一千塊下品靈石。”

聞言，看著蕭雲摩拳擦掌的樣子，蘇易悄悄塞了二十塊中品靈石給他。

“十大舞后就要出場啦，良宵難得，佳人靜待有緣人……”

此時，尖細聲音再次響起。

話音一落，十名絕色女子，氣質或清純、或嫵媚，皆明豔動人，踏著舞步緩緩而出。

“哇！…”

大廳內一片驚呼。

“大哥，快！”蕭雲猛然起身，拉起蘇易。

蘇易看著那些女子，在心底掙扎一番，說道：“你們去！”

聽聞此言，喬四德神色怪異地看了蘇易一眼，便迅疾向樓梯口衝去。

別看他身材渾圓肥碩，此刻身形卻異常矯捷，幾個跨步就擠過人群，衝到了最前面，蕭雲則緊隨其後。

上樓後二人皆各有所得，得手後的他們，不約而同地回過頭看向蘇易，眼神中明顯帶著失望和不解。

蘇易朝二人擺了擺手，二人對著他呲牙一笑，便各自攬著懷中女子進了廂房……

那些沒有搶到的男子，一個個失望之情溢於言表，他們有的退而求其次，找了其他女子，有的則在嘆息聲中出了大廳。

大廳內頓時變得空空蕩蕩。

蘇易呆立原地，看著空蕩的大廳，心中突然有些寂寥，有些糾結。

片刻後，他搖頭苦笑，拿起酒，獨自喝了起來。

一杯又一杯，少年坐在空曠的大廳內，不停地喝著悶酒。

不一會兒，有完了事的男子，陸陸續續從二樓下來，有人顯得意猶未盡，也有人搖頭嘆氣，看上去頗為失望。

看著下樓的人群，尤其是那些個神色失望的男子，正在喝酒的蘇易心中一動，嘆道：

“春心一動棄千般，只曉偷得片刻歡！看他們的樣子，也不見得有多歡，原來是我迷怔了！”

說完，他展顏一笑，喝下一杯酒，心中糾結得以釋懷，神色也輕鬆起來。

他給自已斟上酒，準備一邊小酌，一邊等待蕭雲二人。

恰在此時，正在下樓的賓客中間，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對面天音坊要開曲會啦，快走啊，晚了就沒位置了！”

“什麼？不是明晚才開嗎？”有賓客半信半疑。

“是真的，我朋友剛派人來傳話，今晚就開！”

……

賓客們議論紛紛，邊走邊說，快速穿過大廳，向門口走去。

蘇易聞言，看了看樓上，估摸著蕭雲二人一時半刻怕也下不來，隨即起身，隨著人群朝外走去，他也想去見識一番。

跟隨眾人出了紅袖軒，蘇易很快就進了對面的天音坊。

與紅袖軒的粉裙飛舞、紅袖飄香、熱辣奔放不同，這天音坊卻是另一番景緻。

進門後也是一個大廳，不過燈火卻更加明亮，宛如白晝，舞臺位於大廳正中央。

此時，臺上有十幾名女子，她們皆身著素裙，懷抱琵琶半遮面，眉目顰顰，顧盼之間，神情含蓄而內斂。

一雙雙纖纖玉手撥弄之下，一個個音符自懷中樂器傳出，旋律優美動人，聽之令人心曠神怡。

如果說紅袖軒是“豪放派”，那這裡便是典型的“婉約派”了。

蘇易尋了一個位置坐下，悠然自得聽起了曲子，雖然他不通音律，只會唱一些村人們口口相傳的歌謠，此刻卻也聽得津津有味。

很多時候，音樂是相通的，尤其是好的音樂，不需要懂音律，也能聽出其中的韻味來。

約莫一刻鐘後，臺上的一眾女子停止了彈奏。

蘇易向臺上看去，只見一名衣著素雅，妝容精緻、嬌豔欲滴的年輕女子走上舞臺，對著臺下眾人微微一笑，脆生生說道：

“妾身泠泠，依我家小主吩咐，主持今晚的曲會，接下來坊內眾姐妹將一一登臺獻曲，還是老規矩，若有人能說出曲子出處，或是會吟唱一二，便可上樓與佳人一晤。”

“是泠泠小姐，她不是天音坊的魁首嗎？怎麼今晚竟親自主持了？”

“是啊，她家小主，難道比她還要美？”

……

臺下眾人議論紛紛，皆神色激動，躍躍欲試。

很快，第一位女子登臺，這是一名身著一身綠裙的嬌小女子，她邊彈奏邊吟唱，曲子很是高亢，片刻後，停止了彈唱。

有一名形容粗獷的青年說出了曲子出處，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下，與這名女子一同上了樓。

接下來，有打扮各異的女子一一出場，但臺下能說出曲子出處或能吟唱者，僅十之二三。

期間，蕭雲和喬四德找到了蘇易，二人看上去皆紅光滿面，一副十分滿足的樣子。

“蘇兄，原來你不喜歡奔放的，竟好這委婉含蓄的調調……”喬四德拍著蘇易肩膀，打趣道。

蘇易不置可否，對著他微微一笑，“我只是來聽曲，這些曲子還是不錯的。”

喬四德詭異一笑，說道：“我懂，我懂！”

三人聽著曲子，不時攀談幾句。

很快，待一名女子退場後，自稱泠泠的女子說道：“諸位，六十名佳人登臺獻曲已畢，接下來由妾身和我家小主為大家獻上最後兩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