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才不吃那個苦
驚!新撿的貼身保鏢竟是京圈太子 甜圈圈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這是什麼問題?
流汐抽回手,揉揉手腕,說:“沒有。”
“為什麼?”賽野追問,“你心裡不會就只有傅先生吧?你看起來不像是痴情又專一的女人。”
他什麼意思?
說她長得浪蕩?
流汐笑了,眼中像是晃盪著滿池星光,學著他那樣,禮尚往來地跟了一句:“我看你像個情場老手,你身邊不也一個女人都沒有?”
“我這不是失憶了,只能留在你身邊陪著你?”
“所以你是在怪我不能給你自由咯。”
“我哪敢怪大小姐,我是自願的。”
跟著你有錢有面,外面打工累死累活一個月一萬都沒有,誰愛幹誰幹。
他才不吃那個苦。
賽野站起身,把紙巾丟桌上,繞到輪椅後面推她往停車走:“現在回家?還是你想逛逛?”
流汐不想看到那些人看她的眼神,說:“回家吧,我困了。”
“流汐。”
清亮地一聲,在安靜的地下停車場格外的清晰。
此刻,賽野開啟副駕駛的車門,正扶著流汐從輪椅上站起來,聞聲,朝聲源望過去。
女人穿著一套鵝黃色的小香風,濃黑的直髮柔順純美,妝容精緻,手挎一隻限量版愛馬仕,腳踩著尖細的高跟鞋,看起來典雅又端莊。
她緩緩走過來,聲線溫緩地笑道:“還記得我嗎?我們以前在傅家見過,我叫肖情夢,是……”
肖情夢的視線無意掃過賽野,腳步猛地一頓,看著賽野的眼裡放光,笑容驚喜又剋制,甚至是不可置信。
他,他怎麼會在這裡?
“你先上車吧。”流汐對賽野說。
“你自已可以?”
“嗯。”
賽野鬆開扶著她的手,將輪椅折起來放進車後箱,然後坐進駕駛座。
肖情夢痴迷的目光一直追隨著賽野,流汐叫她:“肖小姐。”
肖情夢是傅遲然的表姐,肖家英最疼愛的侄女。
一個將世家禮儀拿捏的極其到位的千金小姐。
肖情夢意識到自已失態,才將目光收回,急忙挽救:“抱歉,有些失態。”
又往男人的方向瞟了一眼,他在看流汐,手搭在方向盤上。
肖情夢接著說:“我是遲然的表姐。”
“我記得。”
兩人不熟,除有關傅遲然外沒什麼可以話題可以講,正當流汐感到尷尬,想要提出有事先離開時,肖情夢問她:“你有空嗎,我想請你喝杯咖啡。”
“剛和肖女士喝過了。”
流汐直言不諱,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她不清楚對方抱著什麼目的來跟她搭話。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今天姑母跟你約過。”
肖情夢語氣緊張。
流汐不知道她在緊張什麼勁兒,難不成她怕她?
在流汐的印象裡,她和肖情夢沒怎麼接觸過,唯有幾次見過,還都是在傅家,或有傅遲然在場的地方,私下根本沒接觸過。
且肖情夢是帝都世家中的小姐,身份高貴,她流汐在商場上的名聲再怎麼彪悍再怎麼蛇蠍,估計也嚇不到帝都去。
流汐隱隱覺得肖情夢的緊張是源於車上的賽野,而不是她。
“可以給我一張你的名片嗎?”肖情夢微笑著說,“我想跟你做個朋友。”
你姑姑要是知道了,可能會氣瘋。
“稍等。”
流汐扶著車門,轉頭看向車內的賽野:“拿一張名片。”
“在哪?”
“你手邊的儲物盒。”
“哦。”
賽野開啟儲物盒,從裡拿了一張名片出來,然後下車遞給肖情夢。
肖情夢臉頰悄然染上紅暈,大眼睛羞澀又期待,她雙手接過:“謝……”
‘謝謝’兩個字還沒說完,賽野轉身就走了。
“等一下。”肖情夢急慌慌地抓住了男人的衣角。
賽野回身:“小姐,請自重。”
肖情夢像是被這三個字燙到了似的,指尖驀地一抖,朝賽野九十度鞠躬:“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賽野被嚇到了。
需要尋求保護似的,快步躲到流汐身後,在流汐身後,輕聲嘀咕了句:“搞什麼?我又不是黑社會。”
“你小點聲。”
流汐也沒看懂肖情夢這個操作,懵懵地想,傅遲然說過他表姐是一個很體面的人。
這……也不太像啊。
還是說,傅遲然說的那個體面,跟她理解的那個意思不一樣?
肖情夢好看的雙眼裡泛起了水意,淚眼漣漣地看向賽野:“對不起,我,我只是……你能原諒我嗎?”
“肖小姐,不必這樣,賽野他是我的保鏢。”
流汐怕她現在不說,回頭要是傳出去了,被肖家英知道她在停車場讓她的侄女哭著給她保鏢道歉,到時候又不知道該怎麼鬧了。
但肖情夢聽到流汐說得這一番,臉上委屈的神情轉變成了驚詫,豆大的淚珠在眼眶裡要掉不掉的:“他,他是你的保鏢?”
怎麼可能?
難道她認錯人了?
可男人的那張臉,跟一年前她在帝都參加儲家太子爺二十五歲生日宴上見過的那張臉,一模一樣。
就是脾性不太像。
那位性格陰沉怪戾,囂張霸道,狂傲得不可一世,把別人的生命玩在股掌之間。
而眼前這個,看起來明顯比那位近人情,好相處。
聯想到上次回帝都,那群朋友說的大瓜……
他們說:儲家太子褚慎離也失蹤了。
肖情夢吃驚地吸氣,這個世界上沒有一模一樣的一棵樹,也沒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一個人。
這位叫賽野肯定和儲慎離有關係。
肖情夢再次把視線放在賽野身上,賽野妖冶的臉上隱隱浮起一抹不耐煩。
沒完了吧?
這人怎麼這麼痴?
“大小姐,該回家了。”
賽野一手環過流汐的腰,把她拎起來,放進副駕駛座裡。
流汐嚇了一跳,同時也驚歎他的力氣好大,不愧是她媽親自監訓出來的保鏢。
賽野俯下身,順帶幫她把安全帶繫好,靠得太近了,他能感受到她噴薄出來的呼吸,拂過他的臉,他的脖。
癢癢的,麻麻的。
關上車門,賽野抬手摸了下脖子,耳尖發燙,他睨了一眼肖情夢,臉色卻異常的冷漠:“我們大小姐身體不好,不能跟你多聊了,需要回家靜養。”
肖情夢抿了抿,“對不起,是我想的不周到,改日定登門道歉。”
聽不懂靜養兩個字是吧?
“隨你。”
賽野冷冷說。
肖情夢呆呆的看賽野的背影。
像,真的很像。
尤其是他說‘隨你’這兩個字時,那種‘懶得搭理你’的鄙夷神情,跟儲慎離簡直一致,都是那麼的渾不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