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坐在包廂有些沉默。
薄遠行和蔣歌本在外面招待客人,剛和邊月合完影,就被小林特助急忙叫過來。
畢竟是薄家家事,裴華藉口要去外面照顧賓客,將空間留給他們一家。
盛譽也在,今天他和薄遠行在節目組待了一會兒便匆匆趕來,將今天的工作暫時交給了圈裡的好友。
薄老爺子聽完這事兒,也是對著薄遠慎劈頭蓋臉一頓罵,拿手中的柺杖重重的砸在地上,氣火攻心的咳嗽幾聲。
接著就留給眾人一陣沉默。
“現在該怎麼辦?薄遠慎,你乾的好事兒”薄老太太還是忍不住先開口,看薄遠慎不開口,心中有個駭人的念頭:“你不說話?孩子不想認?你是不想負責?你這個懦夫,和當年一樣。”
“媽,你別瞎想,我現在比任何人,都想認孩子。”薄遠慎揉著眉心,內心對薄老夫人的想法感到好笑,他和枝枝的女兒,怎麼會不相認。
“我承認我是個混蛋,孩子這麼多年沒有父親,冒然認下,我覺得不妥。先不說孩子能不能接受,就是枝枝她辛辛苦苦撫養孩子這麼多年,不能讓我無緣無故,平白認了去。”
蔣歌聽他這番話,“喲”了一聲,雖當年並沒見過宋南枝,但也聽說過小叔子當年的事兒。同為女人,她很為宋南枝當年的遭遇感到同情。
雖然是薄遠慎的大嫂,蔣歌心裡這麼想,但也毫不留情的唸叨他:“現在怎麼這麼有覺悟,當年要是有現在一半,你也不至於到今天這步。”
薄遠慎也不惱,當年的所有事情,他說不出來一個理,只能接受。
“大嫂說的沒錯,我心裡明白。”
薄遠行嘆了口氣,“孩子是人家生的,咱們要認孩子,還得找到人家親媽說,不能直接透過自已跟孩子相認。”
薄老爺子一記眼神刀子朝他射過來,聲音渾厚有力:“我們剛說半天,不就這個意思?現在關鍵是,孩子親媽找不到!薄遠慎都找多少年了找不到。”
薄遠慎站起來,想要離開。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主要是要找到枝枝,孩子相認不急於一時,日後再說。但日後真認了孩子,也只是認了,誰都不許打孩子撫養權得主意。”薄遠慎走到門前,開門的手頓住,想了想還是交代眾人。
薄老太太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還用你說?我本意就是想認回孩子,我一輩子沒女兒,現在有個孫女兒,還不能相認。”
說著,她又瞪了薄遠慎一眼:“還不是因為某人。”
薄老爺子也附和老婆,“誰說不是?就某人乾的那些事兒,我們哪有臉面,敢從人家媽媽手裡,不要臉的搶孩子。”
“那可真是一大把年紀,這臉都不要嘍!”薄老爺子擠眉弄眼,說話陰陽怪氣,還輕輕拍了拍自已的臉皮。
蔣歌也拉著薄老太太的手,一代歌后,硬生生擠出來兩滴淚,演的還挺逼真,“只是苦了我這侄女,某些大人作孽,讓孩子家庭不健全,讓孩子遭罪。”
被譴責的某些人語塞,回頭看著一屋子戲精,道:“你們放心,媳婦我會娶回來,孩子自然也會認回來,家庭也會完整。”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薄遠行樂了,打趣道:“喲,我記得你不是奉行什麼不婚主義,這不難辦了嗎?這可怎麼娶啊?”
薄遠慎知道他大哥這是明裡暗裡指責他的不是,懶得理他,就想開門離去。
剛開門,就看見門外揚起手正要敲門的薄敘程,旁邊......
旁邊還跟著他家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