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華聽見宋南枝這個名字,眼睛瞬間瞪大:“不是兄弟,你來真的啊!”

這麼多年過去,宋南枝一直是薄遠慎心裡的一道疤,他從來不敢在薄遠慎面前提,就怕刺激到他這在感情上一碰就“碎”的兄弟。

今天他主動提到宋南枝,說明他這事兒真不是開玩笑。

“什麼時候的事兒?你見過宋南枝了?她來找你了嗎?”裴華一連串問題,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薄遠慎苦笑:“她來找我?她巴不得這輩子再也不要見到我。”

裴華看他要這死樣子,也破罐子破摔,索性直接挑明:“你當初乾的那檔子混蛋事兒,我都看不下去,誰家好姑娘想再見到你啊!”

說完,還感嘆了感嘆:“你說人家宋南枝,竟然還把你倆孩子生下來了,我記得上大學那會兒,她家裡條件不好,她過的也不好,後來大學沒上完她就走了,這些年,她自已帶著個女兒肯定也不容易。”

薄遠慎聽這話,越想越心疼,心止不住的絞痛,如刀割一般,是他太混蛋,這十多年,讓她們母女受苦了。

薄遠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難看的笑容:

“如果我還能有幸取得她們母女的原諒,我一定竭盡所能對她們好。”

“倘若不能......”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已經哽咽:“倘若不能,反正我也孑然一身,我會盡我所能去彌補她們。”

裴華想了想,覺得人家宋南枝以前過的不好,不代表現在過的不好,說不定現在已經不需要你了。

但看薄遠慎這樣子,他怕刺激他,真沒敢說,只能祝他好運。

“那什麼時候,讓我見見小侄女呢?”

“今天也來宴會了,跟薄敘程是朋友。”薄遠慎提到宋時歡,語氣不自覺放溫柔:“枝枝是京城人,這些年她們一直在京城,我家小姑娘來黎城一中做交換生,這才跟薄敘程成了朋友......”

薄遠慎對裴華講完事情的所以然,語氣中透露著藏不住的炫耀,:“我說阿裴,這些年天天帶著裴尋那小子炫耀,現在好了,我們家姑娘都這麼大了。”

裴華默默移下薄遠慎在自已肩膀上的輕拍的手,皮笑肉不笑道:“十幾年了,終於又在你身上感覺到了上學時候的賤樣子,我還以為要一直是冷漠無情的薄大總裁呢!。”

他又想到什麼:“這麼大事兒,不告訴你家老爺子老太太。”

“我都聽到了,這麼大事兒,現在才想起來我這個老骨頭?”薄老太太推門而入,嫌棄的看著地下的酒瓶。

“我和你爸,剛和阿裴在二樓閒談,看你在樓下不對勁,我要他來看看你,他久久沒回來,我就親自來看看,誰知道聽到個勁爆訊息。”

薄老太太雙手捂住胸口,聲音有些顫抖,又有些生氣:“薄遠慎啊薄遠慎,你都做了些什麼啊!”

裴華趕緊扶住老太太,給她順氣,又替薄遠慎說話,“薄姨,您先彆著急怪遠慎,當務之急,孩子才是要緊的啊!”

薄遠慎沒為自已辯解,也無可辯解,他也覺得自已不是個東西,只是攙扶著老太太回到包間:“媽,我們先去商量一下孩子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