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她是女帝了

玉雪優休養了幾天，身子好了大概。

這也要歸功於陸面，日日照顧她，恨不得將苦痛都替她受了。

祭祀長老他們將大典籌備的非常完美，陸面代玉雪優去監工，看著富麗堂皇的繼任宮殿，點點頭，還算滿意。

光是女帝服飾，就做了幾十件，玉雪優一天到晚都在試帝袍，累的不行，就指了一件自已喜歡的。至於頭上戴的首飾，她直接選了代表身份地位的十二冕旒。

那天，玉雪優穿著長長華美的繼任女帝服飾，暗金色的雲錦，上面用五彩線勾勒成的吉祥花紋、雲紋，金絲勾勒成的龍鳳翱翔圖，頭上帶著十二冕旒，頭髮束起，周身帶著上位者的威壓。

陸面站在底下的大臣中，看向玉雪優的眼眸，充滿了欣賞。

“上天隆佑，萬國同樂，帝位延承，眾臣跪拜。”

“參見吾皇！吾皇萬歲！”

陸面跟著，一同跪下。

索隱他們也跟著跪了下來，一共十二叩首，大典持續了一天。

到了深夜，大典終於結束。

玉雪優回到宮殿，陸面已在等她。

“你以後，要日日呆在雪國，治理國家嗎？”陸面問道。

玉雪優任由宮女將她的服飾脫下，無了桎梏枷鎖，頭上的十二冕旒摘下放在梳妝檯上。

“你想讓我跟你走嗎？”玉雪優回頭看他，眼裡盈著淡淡的笑意。

陸面搖頭，“你有自已的責任，我不能太自私。”

雪國掌管整個北雪大陸，若是玉雪優跟著他離開，那這裡的人們要怎麼辦？

“沒關係的，大長老他們也能很好的治理國家。我們雪族，愛好和平，不喜歡打仗，子民也都是安居樂業，不必我日日管轄。”玉雪優坐在床邊，脫下鞋子。

累了一天，她的腳痠疼。

陸面跪在她身前，為她按摩腳底。

“你要跟我走嗎？”陸面問。

玉雪優伸手在他頭髮上摸了摸，“暫時還不行。”

“父皇病重，我要留下來。”她道。

陸面抬頭看她，眼裡一片真摯：“我陪著你。”

玉雪優粉唇輕挑，打趣他：“就那麼喜歡我啊？”

“是。”陸面毫不躲閃她的目光，直白地回答。

這下玉雪優可不敢再逗他了，自已反而鬧了個紅臉，眼神含羞帶怯地看向一旁。

“師姐，我可以喜歡你嗎？”不知道陸面是不是故意問出這個問題的，搞得玉雪優好半天無法回答。

她捂上陸面充滿期待的眼睛，咬牙道：“想喜歡就喜歡唄，我又不能操控你。”

陸面紅潤的唇瓣勾了勾，聲音低啞：“師姐，我看不到你了。”

他的睫毛在玉雪優手心滑動，像是羽毛在心頭輕颳了一下，玉雪優好似被燙到一樣收回了手。

臉皮越發的燙，玉雪優嗔怪道：“越大越不正經了。”

“有一天，我會成為你的丈夫嗎？”陸面眼神灼熱，又怕自已唐突了對方，連忙低下頭。

玉雪優心慌意亂，白嫩嫩的腳丫在他手中掙扎幾下，想要躲開，卻被對方滾燙的手掌牢牢握住，掙開不得。

“你……”玉雪優咬牙，“還沒在一起呢，你就開始欺負我了。”

陸面連忙鬆手，“對不起，對不起。”

看他道歉速度又快又真誠的份上，玉雪優大方的原諒了他。

“你喜歡我以後，可不能再喜歡別人了。”玉雪優道。

若是玉雪優真的對他毫無感情，陸面是不敢說這些話的，他可能會藏在心裡一輩子。可是，喜歡和愛，是藏不住的。

他雙腿跪在地上，抬手立誓：“我陸面，今日起誓，神靈見證，我此生只愛玉雪優一個女人，若違此誓，身隕道消，三界不復生。”

玉雪優怔怔地看他，她心中其實是不解的，這樣重的誓言，是在一個少年嘴裡打出來的。

愛會隨著時間消散，而道者的誓言，卻是言出法隨。

一道白光打進陸面體內，誓言成立。

他是這樣喜歡我啊。玉雪優彷彿靈魂不是自已的了，她心中說不出的感動，原來這世間有一個這樣的人喜歡她，愛著她，哪怕是立下如此重誓，也要喜歡她。

問玉雪優對陸面的感情呢？她的心此時此刻太複雜了，陸面小時候她就認識了，雖然不是看著陸面長大……心中也只是將對方當做一個孩子。

她不知道說些什麼，也無法做出什麼承諾。

只定定地看向陸面，“好，我信你。”

陸面彎眸，他長得好看，笑起來就更好看了。

玉雪優看著他完美出塵的面龐，心尖跳動了幾下。

還沒有回神，嘴唇碰上了什麼。

她意識到自已離陸面太近了，連忙躺倒床上，捂著嘴巴：“你出去吧。”嗡嗡的聲音。

陸面眼睛睜得圓圓的，還沒回過神。

意識到什麼後，臉頰，耳根，脖子，胸膛，乃至腳趾都是紅色滾燙的。

他像個木偶，魂不守舍地離開玉雪優的宮殿。

回到自已被安排的住處。

陸清羽還沒睡，穿得厚厚的，坐在椅子上喝著熱茶，等他回來。

見他彷彿靈魂被抽走的樣子，陸清羽皺了皺眉。

“阿面，你去了哪裡？”陸清羽放下杯子，起身去拉他。

陸面摸著自已嘴唇，眼珠亮的驚人。

“你怎麼了？嘴巴受傷了嗎？我看看。”陸清羽要去拉他的手，被陸面拒絕。

“我沒事。”陸面終於回魂，嘴角帶著笑，看起來心情好極了。

“清羽，很晚了，回房睡吧。”他道。

外面隱隱下了雪，屋裡儘管燒著爐子，可還是冷得厲害。

“我今晚能跟你睡嗎？我每天晚上都被凍醒，腳都是涼的。”陸清羽抱著自已胳膊，打了個寒顫。

陸面習慣了他總來找自已睡，同意了。

夜裡，二人各自睡在彼此的腳邊，陸清羽將自已的腳放在陸面懷裡，“唔，困死了，給我暖暖腳……”他語氣帶著濃濃地睏意，眼皮子打架似的，再也睜不開了。

陸面將他的腳捧在手裡暖了暖，覺得自已的手好像在摸冰塊。

他想起來玉雪優的腳，很漂亮，大概比他的手掌長一些，彷彿是玉骨雪皮做成的香腳，而且玉雪優身上自帶清雅花香，陸面越想身上越熱。

他有些睡不著，將陸清羽的腳捂熱後，就穿著單薄的中衣到院子裡耍終神棍。

一直耍到天亮，他的頭髮因為汗水而結成冰。

他去溫泉池那裡泡了個澡，找了件霸氣的黑色長衣，腰間繫著暗色龍紋帶，將終神棍縮小，當成掛飾一樣掛在腰上，外面罩了一件狼毛大氅，頭髮高高束起，在鏡子面前照了一個時辰，才去玉雪優宮殿等她。

玉雪優處理完政事，見陸面在她宮殿外面等候，小跑過去，她後面跟著幾十個宮人、侍衛。

“吃早飯了嗎？”玉雪優想說你怎麼來了，又覺得尷尬，於是生硬地問了一句這樣的話。

陸面耳尖紅的厲害，“等你回來一起。”

玉雪優也被他傳染，耳根，臉頰，都紅的厲害。

女官道：“陛下，早膳備好了。”

二人一起進了大殿，用飯的時候一個比一個矜持，小口小口吃，一粒米一粒米吃的。

他們誰都不敢開口說話，眼神都不敢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