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湘一懵,“什麼?”

穆北對上她那種含著淚光又懵懂無措的目光,眸光漸深,正要做點什麼,一道沉穩的嗓音自敞開的門口響起。

“穆爺。”

方才他們進來的時候並沒有關門,此刻聽到其他男人的聲音,阮湘本能的往穆北身下躲。

穆北給她抓出來,“躲什麼?你都不怕我,還怕他?”

這哪裡是怕不怕的問題!她把身體拿出來跟他共享已經是極限了,還要她雲共享給第三人?

好在阿峰聽到裡面的對話站住了腳,立在門口道,“血月那邊有事。”

他沒有再說下去,穆北斜了阮湘一眼。

阮湘知道自已該滾了,她求之不得。

跳下地穿衣服一氣呵成,跟阿峰擦肩而過時,阿峰眉頭擰起。

阿峰進臥室時,屋內還有那種曖昧的氣息,他眉頭擰的更緊。

“您不是打算讓她消失嗎,怎麼改變主意了?”

靠在床頭的穆北頹懶勾唇,“本來是要殺的,但是她說她喜歡我,喜歡跟我上床。”

阿峰沒想到是這種理由,噎了下,表情一言難盡,“您信了?”

穆北似笑非笑,“我不該信?”

阿峰猛搖頭。

“這樣啊,那你是對我沒信心,還是對我活兒沒信心?還是……兩者都有?”

明明穆北說這話的時候笑容可掬,阿峰卻狠狠打了個哆嗦,那股子寒意一直從腳底板竄上了尾巴根。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阿峰想解釋,發現這話怎麼解釋都不對勁,愈發覺得阮湘不簡單。

在阿峰冥思苦想的時候,穆北脖頸猛然轉向門口,眯了眯眼。

走廊。

偷聽的阮湘悄悄鬆了口氣,藉口雖然蹩腳了些,但架不住好用啊。

她輕手輕腳往後退,正要離開,忽然聽到裡面一聲慵懶的笑。

“況且,這麼有意思的玩具,只玩一次太可惜了,怎麼著也要物盡其用才行。作為報答,等我玩膩了,我一定會給她選一個轟轟烈烈的死法。”

那種殘忍的語調,讓阮湘狠狠打了個哆嗦。

阿峰的聲音跟著傳出,“穆爺英名。”

英明個屁!

天天就知道殺殺殺,你以為你在做馬殺雞啊!

阮湘敢怒不敢言,好在她已經找到了馮叔,只要她苟過這一個月,就可以遠離這個瘋子。

-

好在穆北也不是個閒人,接下來他都沒有出現。

阮湘每天都去醫院看馮叔,雖然大部分時間他都在昏睡,但好歹在恢復。

只是馮叔遲遲不能說話,這讓阮湘有些奇怪,在探望馮叔後,她去諮詢了醫生。

醫生翻看了一下馮叔的病例道,“病人聲帶損傷,應該是說不了話了。”

“什麼?”

阮湘不解,“不是說馮叔是墜樓受傷嗎?怎麼會聲帶損傷?”

“這個傷是陳年舊傷,少說也得有八九年了。”

八九年……

難道,是在爸爸跟弟弟被綁架之後,馮叔的聲帶就受傷了?

怎麼會這麼巧。

媽媽瘋了,馮叔聲帶受傷,所有知道內情的人,全都開不了口了。

是巧合,還是人為?

阮湘心事重重,回到陸家後,她反覆的思考著這一切。

阮倩明顯知道什麼,但她是不可能告訴她的,還有誰知道內情……

突然,她想到另一個人。

那個想要侵犯她的光頭,王亮!

他跟阮倩是一夥的,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正當她想要給穆北打電話問問王亮人還在不在時,陸夫人叫她下樓吃飯,說是要招待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