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不論白淵到底是怎麼能對著那張恐怖的臉下得去嘴。

他強吻……

好吧,從二夫人身上那些臉的偷稅表情來看,也可能不算強吻。

不過。

所有的一切可都被藏在暗處的老爺原原本本給看了個遍。

這該死的NTR,還是當著苦主的面。

雖不解,卻大為震撼。

蔣偉已經能夠想象。

等會隨之而來的狂風暴雨會多麼慘烈。

他不願坐以待斃,強忍住隱隱傳來的蛋疼感,想開口替某個白姓「黃毛」狡辯兩句。

老爺就像什麼也沒看到。

徑直越過幾人。

晃晃悠悠的朝自已的臥室方向走去。

“什麼情況,真瞎?還是夢遊?”蔣偉懵了。

倒是白淵一臉“果然如此”的反應。

他隨手推開二夫人。

絲毫不顧後者意亂情迷且意猶未盡的表情,和八爪魚一樣不斷往自已身上扒的手腳。

“因為咱們破壞了劇場規則,所以二夫人才會找上門來……”

說到一半。

蔣偉突然想起今晚除了二夫人那邊,還有個少爺也沒有去看診。

想到這他偷瞄了白淵一眼。

心想大佬該不會用對付二夫人的手段如法炮製的搞定少爺吧。

不行,畫面太過辣眼。

光是想象了一下,就讓蔣偉乾嘔起來。

像是猜到了蔣偉心中所想。

白淵幽幽開口。

“不用擔心,少爺早在我來的第一天,就不治身亡了。”

估計鹿露也是在那時候頂替的大小姐位置吧,難怪這個家裡的人都那麼怕她,蔣偉心中暗暗想道。

“等下,大佬你要去哪?”

“回屋睡覺。”

白淵淡淡的丟下四個字。

蔣偉眼睜睜的目送他,走進那個屬於大小姐的房間。

二夫人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最後在門口處停了下來,怨毒的眼神深處藏著一抹幾不可察的畏懼。

良久才不情不願的走回到自已房間。

蔣偉一想到。

人家大佬能抱著香香軟軟的小蘿莉,在鋪滿天鵝絨的柔軟大床上安然入睡。

自已就只能睡在馬廄。

連張像樣的床都沒有,只能用雜草和破麻布東拼西湊。

忍不住一股心酸湧上心頭。

“憑什麼都是外來戶,差距卻能那麼大!”

然而更加悲催的還在後面。

當晚。

蔣偉迷迷糊糊剛要上床,猛的被人一腳蹬出老遠。

揉揉眼仔細一看。

海拉霸佔了他好不容易搭好的自建床。

心安理得的伸手指向門外。

蔣偉想要發作。

但一想到對方和白淵那不清不楚的關係。

還是選擇了遵從自已的內心。

他忍了!

……

轉眼來到翌日傍晚。

蔣偉好不容易完成了庭院的打掃工作,在管家一通職場cpu的演講後艱難下班。

白淵剛好搞定今天的看診環節。

迎面走來。

不知是故意還是不小心。

就在兩人即將碰頭時,蔣偉突然感覺自已的肩膀被人撞了一下,回頭就見沈卜邢出現在自已身後。

他的眼中略顯驚慌,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又像是有什麼顧忌。

白淵朝二人遞了個眼神,示意他們換個地方聊。

診療室的大門砰的合上。

蔣偉像是不放心,特意在門上落了鎖,又跑到視窗左右觀瞧,確定沒人後拉緊窗簾。

想了想。

或許是覺得自已的行為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

又把緊閉的窗簾重新拉開。

“我跟你們說一件事,你們千萬不要害怕!”沈卜邢看樣是打算直接開門見山。

蔣偉掏出一張黑皮證件。

開啟後。

一個三重四邊形交疊巢狀的立體圖案出現在眾人眼前。

“沈卜邢先生您不必擔心,我們隸屬於九夏異常事件偵查處,請相信我們的專業性。”

沈卜邢湊近證件仔細盯了許久。

這才長舒口氣。

“這裡的全都不是人……除了我們已經沒有活人了,我昨晚還親眼看見有人被那些披著人皮的怪物生吞活剝!”

沈卜邢的精神狀態有些糟糕,語言組織能力直線下降。

也可能是藝術家的說話風格本就抽象。

白淵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別緊張,慢慢說。”蔣偉起身去給畫家倒了杯水。

隨後沈卜邢就滔滔不絕的講述起,自已被怪物抓到這裡的種種經歷。

他和所有被抓來莊園的人,都清楚這裡全是披著人皮的怪物。

在親眼目睹第一個違反規則的人,被當著所有人的面剝下皮囊,再用各種手段折磨致死後,就沒人敢於違反規則。

直到沈卜邢注意到白淵三人。

他清楚這很可能是自已唯一逃離這裡的機會,所以才會用紙條同他們建立聯絡。

“等一下。”

蔣偉提出了疑問:“你怎麼知道跟著我們就一定能夠出去,還有在那個雨夜突然拜訪的神秘男人,以及你留在自家別墅的那些預言畫又是怎麼回事?”

“那個男人叫格里姆,他說有辦法讓我畫出更偉大的作品。”

沈卜邢神情懊惱的撓了撓頭。

“當時我正處在煎熬的瓶頸期,所以就鬼迷心竅的聽信了他的鬼話,然後他就給我看了一幅畫,一幅讓我永生難忘的……”

唰唰唰——

筆尖與紙的摩擦聲響起。

下一秒。

一幅畫被推到沈卜邢眼前。

“他給你看的就是這個?”

白淵將腳搭在辦公桌上,斜睨著沈卜邢飛快變化的表情。

紙上畫的赫然是空鬼剝皮的場景。

栩栩如生。

簡直讓人有種身臨其境的恐怖窒息感。

“沒錯就是這個,但你怎麼會……”說話時沈卜邢的聲音都在顫抖。

“你只需要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就好,我親愛的畫家先生。”白淵沒有給他提問的機會。

“好吧……”

沈卜邢深吸口氣竭力調整狀態。

半晌後再度開口。

“當時我對這幅畫驚為天人,認為它簡直是藝術的至高傑作,於是懇求格里姆將創作的訣竅告知與我。”

“他教給我一種咒法,聲稱它能夠幫助我,隨時隨地進入到心流境界。”

“唔,讓我猜猜。”

白淵打斷了沈卜邢的講述。

自顧自道。

“起初這咒法的確管用,你很自然的進入到了曾經夢寐以求的狀態,並藉此創作了許多優秀作品。”

“只不過你似乎並不滿足於此,你越來越頻繁的使用那種咒法,直到有一天你發現自已能夠短暫的預知未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