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身材極好,凹凸有致,男子吞嚥了下喉嚨,伸手把她的衣裳一件件穿上,給她繫上衣裳的帶子。
裴月撫開他寬大的手掌,“臣女自已來”
男子看著她薄白的面容,上面掛著緋紅,開口逗她:“阿月是害羞了嗎?”
裴月瞪了他一眼沒理他。
蕭濯扣著她的手掌五指穿插進去,他的指骨和她纖細玉指根根貼合,感受著彼此的體溫,“你早晚是孤的妻。”
就留在孤的身邊吧,這樣也挺好的。
這話讓裴月有些不太舒服,尤其是男子語氣裡面的志在必得,好似她是他的掌中物。
裴月回了句:“臣女和殿下有緣分.....”應是上輩子掘了他家的祖墳,這輩子才會遇上他。
蕭濯伸手抱著她,裴月乖乖的坐在他的腿上,任由他抱著,男人臉上掛著喜色。裴月問起皇后中毒這件事的時候,蕭濯一一的道來,告訴她是東宮內的馬良媛下的手,對她栽贓陷害。
“父皇召你都說了些什麼?”
裴月抬起那張小臉,她道:“皇上傳召說是還臣女一個清白,又問起了臣女身上的傷,知道那些人對臣女逼供,要嚴懲那些人......”
她撩開衣袖露出裡面的面板給他看,她低垂著眸眨巴了兩下,瞬間氤氳著水霧,語氣裡帶著委屈:
“殿下那牢房真的好可怕,晚上還有可怕的聲音,裡面是不是有鬼?....聽說裡面冤魂無數,他們打的真的好疼...”
蕭濯輕嗯一聲,絲毫沒有拆穿她在牢房裡賭錢的事情,享受著她此時這種小女兒家的姿態,對他訴苦。
“這後庭當真可怕,下一次怎麼辦?臣女怕、真的怕。”
蕭濯伸手撫摸著她的小臉,拂過她臉上的傷痕,音色平平:“這次只是個意外,阿月莫要憂心了,你來京城時日尚短,只是一時還未曾適應過來,孤會護著你”
她的小臉躺在他的掌心,兩人四目相對,他淡淡吐字:“知道嗎阿月?.....從你答應要嫁給孤那天起,我們就註定糾纏在一起!”
晚膳蕭濯是在頤春殿用的,菜色精美,足足有三十多道,一旁的宮婢就在一旁侍候著,男人舉手投足間滿是矜貴。
裴月一身雪色的鎏裙,她小口的吃著飯菜。
蕭濯給她夾菜,溫聲說:“多吃些,這幾日都清瘦了不少。”
裴月:“謝殿下”她內心不停的誹謗著他。
用過晚膳後蕭濯並沒有離開,頤春殿內還掛著殘陽,蕭濯從背後擁著裴月,雙手緩緩的落在她纖細的腰肢,緊緊扣著,太子殿下的下巴擱置在她的肩頭,嗅到了女兒家的香味兒.
“殿下,您把馬良媛如何處置了?”
他指腹微動摩挲著她腰間的軟肉,不疾不徐的吐字:
“馬良媛本是蘇家一房的庶女,錦衣玉食日子過得倒也無憂,因善妒,起了歪心思,毒害皇后是死罪,斷送了自個兒的一生”
裴月並不會同情這樣的人,她在牢房裡面捱了一頓,險些被定罪的是她,她何必自苦去同情她人,更不會為了她求情,惹得他不快,這並不會顯著自已的憐憫之心,只會襯得自個兒......分外愚蠢。
她思慮的是這皇家之事,當真可怕。
他溫熱的唇瓣碰到她的臉頰,蕭濯在她耳邊說話:“阿月在想什麼?”
裴月不適應的瑟縮著肩膀,躲避那溫熱的氣息,淡淡道:“沒有想什麼!”
蕭濯知道她口不對心便沒有再問。
這天下了早朝,當朝太子被皇帝叫到了御書房,蕭煒放下了手中的摺子,靜靜的看著下方的蕭濯,起身。
“過幾日慶功宴朕打算為你和裴家的女兒賜婚......”
蕭濯臉上掛著喜色但並未表現的太過明顯,雙手疊放在身前:“謝父皇.......”
蕭煒上前來站定在他跟前,甩了甩寬敞的衣袖,開口:“朕知道你看上了裴月,難得皇兒動心,往昔朕和你提及賜婚的事,你總是推三阻四,現今總算開竅了,也了卻了你母后的一樁心事,裴家不錯,裴月也還喜人,很懂事......”
蕭濯從御書房出來時冷著一張臉,衛藺在他身邊多年知道殿下這是心情不好了。
他回到了陽華殿處理了會兒政事便有些坐立難安,快到午時便去了頤春殿,頤春殿一早就接到了訊息。
裴月和雲嬤嬤等人在頤春殿候駕。
蕭濯把裴月扯到內殿,不許人跟上來。
“今日父皇和孤說了賜婚的事兒,允諾慶功宴當天便當眾賜婚,裴月你可歡喜?”
她如鯁在喉,聽出了他語氣裡面的不對勁。
難道皇上和他說了什麼?
“自當歡喜,殿下為何這麼問?”
蕭濯攥起她的手腕,裴月豁爾看著對面的男人,他眼裡盛著憤怒,幾乎要將她吞噬。蕭濯一點點收緊手腕處的力度:
“你可是真的歡喜?那日你和父皇說了些什麼?”
裴月看著他這一副嚇死人的模樣,音色都忍不住顫抖,“當日臣女懼怕,那些人逼著我和小萍簽字畫押,我們不肯,他們就對我們動刑,我生怕有下一次,所以就請皇上收回旨意,這一次平白的便被人扣了一頂帽子,怎麼叫人不害怕?”她哭了,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滴落,打在他的袍子上。
因害怕沒了規矩,失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