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姚娘之死
毒女傾城,少島主她又壞又狠 拍個月亮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知道人皮面具的做法嗎?
把剛死去不久的人放在水裡浸泡兩個小時,使麵皮發脹變白,然後輕輕的……注意!是輕輕的從耳後開始,一點一點的割下來……
眼睛……鼻子……嘴巴……分割的時候一定要細緻。這樣就能得到一張非常輕盈
酷似真人的人皮面具了。
最後用特殊的藥水弄溼貼在臉上,你就可以以那個人的身份永遠的生活下去。
這是天機島的祖傳秘籍中的易容篇,訊息在江湖中傳開的時候,引得無數武林人士內心垂涎欲滴,蠢蠢欲動。
不過天機島是什麼地方?是和朝廷分庭抗禮的存在。
傳說天機島上有一位島主,四位長老,長老下面每人有兩位護法,每一位護法下面弟子若干。
長老又分毒宗,劍宗,藥宗,千機宗。
毒宗是天機島立業根本,長老是島主的師弟,就連島主的女兒都是從小在毒宗學習,傳說島主女兒毒傾城從小在毒宗用毒浴浸泡,8歲已經變成了千年難遇萬毒之體。假以時日 慢慢成長,成就一一定會超過現任島主,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劍宗是每個宗門的中基力量,入門門檻低,許多江湖人士加入天機島都會選擇劍宗,然後層層先篩選,天賦好的 進內島看守內門。天賦一般或者差的,在島外站守,或者四處奔波於江湖中以天機人的身份駐紮別的各個宗門,這個崗位不需要實力太強的人 那些幫派都會看著島門面子而恭敬對待他們。
藥宗是各種疑難雜症的聚集地,不僅是宗門的人,連宗門外的人都不願千辛萬苦,以頭跪在島門口,尋求藥宗救治機會。名譽響徹天下。不僅是天機島的藥宗,也是天下人的藥宗。天機島也憑此奠定了在江湖中的聲望地位。(傳說藥宗的長老是一個非常古怪的小老頭,救人不看身份地位 看眼緣 願意留守天機島坐鎮也是因為和島主是忘年之交。)
千機宗就比較神秘了,他們魚龍混雜,隱匿於江湖,掌握著江湖中大多數重要人物的秘密,而這易容術的秘法,就是立宗根本。而島主兒就是千機宗前宗主和島主的孩子。為什麼是前宗主呢。因為毒傾城的母親在毒傾城剛滿月的時候遭遇刺殺,已經香消玉殞了,與之死去一同消失的還有那神秘的易容術法。所以現在千機宗目前是宗內最沒有話語權的宗門,如果不是看在島主的面子上,誰都可以踩上一腳。
如今,島主已死,小島主失蹤,島內千機宗,名存實亡。
“小七快跑!跑到城裡,我們就安全了!
“孃親,我害怕。”夏七抖著身子往母親懷裡鑽。
“孩子別怕,到城牆邊我們就安全了,那裡都是官兵,這些江湖歹徒是不敢作祟的。”
臨近京城朝廷城牆的荒野上。一對母女拔足狂奔。後面追逐著一群凶神惡煞的江湖人士。
他們大多肚滿肥腸,拿著開刃的刀具,一臉淫笑的望著前面驚慌失措的母女,像貓系老鼠般不緊不慢的跟著。
他們不是追不上,只是非常享受獵物拼盡全力逃跑,卻最終還是落到他們手上,露出絕望又悲慼的眼神,從而產生的快感。
“那位夫人真是慷慨,既出了那麼多錢給我們花,又給了我們這麼漂亮的一個美嬌娘,就是那小姑娘長的真一般,不像是這麼漂亮女人肚子裡面爬出來的種。”
“可能是隨了她男人吧。哈哈哈可惜了,如果隨了女人還能賣一個好價錢,隨男人就只能賤賣了。”
“誒。最近江湖中不是一些山莊公子很喜歡玩弄殘疾人嗎?把這小丫頭打殘了,送到街上賣藝去,興許就被那家公子看中了桀桀桀”
後面的男人們肆無忌憚的調笑著。
他們說話聲音也非常的大,可以清晰地傳到奔跑在前面母女二人耳中,可是他們卻絲毫不避諱。
儼然他們已經把母女二人當成了自己的盤中餐。即使她們聽到再多,也改變不了她們既定的命運。
明明前面就是高大充滿安全感的城牆,明明城牆上的官兵已經發現了他們一群人。可是官兵卻絲毫沒有動作,像一個個被插在固定位置的稻草人。
“孃親”僅有八歲的女兒拽了拽姚孃的衣角,用乾淨澄澈的眼睛望著她:“城樓上的那群人好像不管我們。”
“不會的,我們可是朝廷官眷,他們不會不管我們的。”
嬌美的女人好像也發現了這一點,目光開始一點一點變得絕望。但是為了女兒的安全,不想讓女兒變成殘疾人被那群人嘴裡所說的變態山莊公子玩弄,她還就是硬著頭皮安撫著女兒,並且攏緊女兒的手,一步一步的往前跑著。
終於,她們來到了城牆之下。
“看咱們到了。小七不要怕,娘這就來拍門 他們一定會給我們開的。”說這句話不知道在安慰女兒,還是安慰自己。
她用那雙不知在哪裡劃傷的皎白玉手用力的拍打著城門,一下比一下用力:“開門啊!各位官爺開門呀!民女是三品大臣夏清風的家眷!”
十指連心,整個手掌被鐵皮一樣的城門反作用力撞擊著,每拍打一下,上面都有血跡殘留。紅豔豔的,很是觸目驚心,很久之後,它們會隨著風雨成為城牆歷史的一部分記憶。
也許被吵得實在不耐煩了,官兵們才有了點動靜。
官兵用箭指著她們。
“快滾,京城已經宵禁了,不能開門!”
“我有令牌,我有令牌!”女人看著後面追過來的男人們,慌忙從懷中掏出命牌,用一隻手高高的舉起,另一隻手繼續拍打著堅不可摧的城門。
令牌確實是夏府的標誌。
“看令牌不是作假。放麼?”
“可是確實沒到開門的時間,現在天機島島主已死,時局動盪,江湖上的事,我們還是少摻和為好。”
“如果真是夏大人的家眷,受到了傷害,我們的小命也難保呀。”
兩士兵小聲地交談著,內心產生了動搖。
婦人也面露驚喜。只要進了城,她和女兒都安全了。雖然自己是外室,但是顧大人對她也是極好的,城中也一定安排了接應她的人。
就在這時,城牆上冒出一個男人人頭,穿著也比那兩個小兵豪華一些,一副官兵頭頭打扮:“哦,夏大人的家眷。”他扯了扯自己山羊似的鬍子,目光一豎:“夏大人的家眷,怎麼在城外?糊弄鬼呢。”
“大人,我們真的是夏大人的家眷,只不過我是外室,養在城外,如今我女兒大了,是夏大人親自命人來接回府的,只可惜途中遇到匪寇,迎接之人死於非命,我們母女倆也是費盡了千辛萬苦才能逃過來。”
“可有證據?”
“看這是我的女兒,和夏大人長的有七八分相似。”嬌美女人露出被她緊緊牽手護在身後的夏七。
夏七有著一張圓圓臉,小小的嘴巴,小小的鼻子,眼睛很是明亮,正好奇的抬頭張望這層樓上的官兵,絲毫不怯場。這也使她的面目全部暴露在眾人眼前。
見過夏大人的人都發現了這小姑娘眉宇間像極了夏大人。如果面板再曬黑一些,就更像了。
其中一個官兵正巧見過夏大人,於是湊到官兵頭頭的耳邊說道:“大人,聽她講的話,好像是真的。這小妮子和謝大人真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
“用你多嘴。”山羊鬍子男人瞪了官兵一眼。
他當然知道這是謝大人要接回來的外室,只是大夫人說了小的可以回來,畢竟是一個女娃子,但大的……
他看了看後面已經追趕上來的匪寇,突然心生一計。
“你們等等,我要派人去夏府確認一下。”官兵頭頭撂下這話,的確有一個官兵向城內跑,像是要去請什麼人,可是在這之後,城樓上再無動靜 。
無論嬌美女人如何哭喊求救,卻始終換不來一個官兵的回應。
看著越來越近的那群凶神惡煞的男人,其中一個已經跑在跟前要去抓自己女兒的手。婦人一個閃躲,雙手卻被緊跟上的人束縛住,就算是這樣她也把女兒壓在身後。
“不許你們碰我女兒!”
“好啊,本來我們就對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沒有興趣,我們更喜歡碰你。”那群人淫笑著說道。魔爪向女人漂亮的背部面板伸去……
十分鐘後。
官兵頭頭下令開啟城門。
他繼續扯著自己的山羊鬚,表面友好的假笑著:“對不住了,夫人。已經和府裡的管家確認過了,現在你們可以進來了。”
和他並排站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管家模樣打扮的男人,像是剛剛過來,卻閒庭信步很是愜意自在的樣子,他帶著鄙夷的目光掃過被歹徒包裹住的姚娘,如同看青樓賣身的娼婦。
“來人啊,把這些欺辱官員家眷的歹徒通通抓起來。”
歹徒被拉開,姚娘身體暴露在空氣中,明明是酷暑夏日,她卻冷得瑟縮了一下。
女人全身的衣物幾乎已被撕扯爛掉,背上到處都是斑斑紫紫的痕跡,還有一些不堪入目的汙穢之物。
看著城門大開,她小心翼翼露出懷裡被她壓在身下完完整整的女兒。
她溫柔的摸了摸女孩的頭。
“沒事了,我們沒事了。”
夏七看著母親,明亮的眼睛裡面全是不解:“受傷害的明明是你,明明那麼狼狽,為什麼第一時間卻是安慰我。你不難受嗎?你不痛嗎?”
“因為你是孃的女兒呀,是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珍寶。”
姚娘笑得很開心,她捧住了女兒的臉, 彷彿擁有了全世界。而且自己一直自閉木訥的女兒,居然開始關心自己了,真好。
“憑什麼抓我們?我們是收錢辦……”說話的歹徒話還沒說完,就被就被一支箭射住腦袋,當場死亡。
“大膽! 你們這些江湖人士,在天子腳下還敢作孽!天機島不管我們來管!都殺了!”
幾息時間以後,歹徒倒了一地。
“夫人,那些欺辱您的人我們都已經解決了,也確認了您的身份,您可以進城了。”
姚娘很是高興,更加握緊了自己女兒的手:“太好了,快帶我們回去。”
說話的男人卻沒動。他又道:“我是夏府的管家,特意奉大夫人之命 來接小姐和夫人回府。”
夏府管家走道夏七面前,打量了夏七一番:“這模樣倒是與老爺生的非常像,可以確定是老爺的孩子,就是夏夫人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行為。像老爺這種豪門貴族,女子的名節很是重要,您現在這樣,可別去玷汙了夏府的名聲才好。”
這句話點醒了劫後餘生的姚娘,她現在還光著身子狼狽的站在眾人面前呢。
她混沌的腦子終於記起剛才發生的一切,全身被匪徒在大庭廣眾下肆無忌憚的撫摸。
男人的唾罵,粗重的喘息環猶在耳。
一瞬間,她血液冷到了骨子裡。
對呀,她不乾淨了。
就算進了夏府,夏府也會為了名聲將她趕出來,而她的女兒也會因此受到牽連。
想到此,她閉了閉眼睛,鬆開女兒的手,把女孩交給夏府管家,從背後推著她往前走了幾步。
“小七,別回頭。”身後姚娘目光含淚,嘴唇附在她耳邊,語氣輕柔:“還記得上個月前我們玩的捉迷藏麼?我們今天再玩一次,好不好?你跟著這個伯伯從1數到1000然後再來找孃親,怎麼樣?”
“不好。孃親。”小丫頭聲音悶悶的:“你是不是打算不和我一起進城找父親。”
“傻孩子說什麼傻話呢。你阿孃本來就是城外之人,而你不同,你是朝廷命官的孩子,就應該生活在這所城牆之內。”
她不知道自己八歲的女兒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聰明,一眼就看破了她蹩腳的謊言,她顧不得在說什麼誆騙的話,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把手中的令牌和玉佩一股腦都塞給夏七。
“往前走,帶著玉佩去找你父親。你父親會善待你的。”
“孃親。”
小女孩想轉頭,頭卻被女人死死按住:“快走,別看我!不然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快……走。我以後再也不是你孃親,你以後的嫡母是夏……夫人,走吧。”
女人的聲音有哽咽,也有抑制不住的顫抖。
那是對死亡的恐懼。她怕死,卻更怕自己活著害了自己的女兒。
“孃親。”
小女孩最後叫了一聲,語氣中帶著深深的眷戀,卻很聽孃親的話,始終沒再回頭。
看著女兒跟著夏府管家越走越遠的小小身影,女人露出釋然的一笑。
“夫人不進城嗎?”山羊鬍子的官兵頭頭一邊問 ,一邊很不規矩的把手伸向姚娘。
姚娘退開一步,跨出城外。
“呵。我清白已被毀,還有什麼顏面再去見大人。”
城牆外,嬌美女子從頭上取下銀簪,髮際散落,帶著淒涼的美感,她雙手顫抖的把銀簪尖銳的根部戳向自己的臉部,劃了好幾十下,下手又快又狠,像瘋了一樣。
官兵們被嚇得退開,齊齊彎弓搭箭,對準女人。
“這女人瘋了,快殺了她!”
可是沒等得到他們動手,女人毫不留情的把帶血的銀簪沒入自己的胸部 ,雖然怕的要死,但是還是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
等眾人從她發瘋劃臉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女人已經沒有救了。
血花一點一點的從胸口湧出 ,猶如一朵朵盛開在黃泉路上的彼岸花。
她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女兒離開的方向,一直注視著……直到眼睛失去神采……
小七,是娘沒用,護不了你一輩子。餘生很長,路要讓你一個人走了。別學你娘被男人的幾句花言巧語所誆騙,去做別人的外室。也別報仇……你就是一個女孩子……女子活著本是艱難……娘只希望你一生順遂安康就好。
這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所有眷戀和囑託,只是她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了。
“真是晦氣。”山羊鬍男人嫌棄的看了一眼,那張絕美的臉被糟蹋的皮肉翻起,深可見骨,他再也沒有了之前看著旖旎的心思:“找個破席子卷吧卷吧,扔到亂葬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