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站在不同的立場,肯定不能要求別人做出符合自已利益的事情。
與老者分別後,感觸良多的唐仁走出會議室,觀察著門外的環境。
偌大的樓道內,唐仁並沒有看到幾個人影,似乎並不敢靠近這間房間。
一位黑衣人卻是在看到唐仁出門的一瞬間,就向他走去。
這是一位身材魁梧,容貌堅毅的中年男子,他步履沉穩的向著唐仁走去,整個人散發出可靠的氣質。
“唐領主,您好,請跟我來。”中年男子用不卑不亢的語氣,向著唐仁說道。
唐仁更甚,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擺明自已的高傲姿態。
一個手下人,就敢如此高姿態的對自已。
真當我唐仁好欺負不成?
跟著中年男子走出巨塔,唐仁看到丁婉清就站在遠處的樹蔭下。
不由分說,唐仁向著那道令他魂牽夢繞的美好身影跑了過去。
即使猜到身後有人監視,但那又如何呢,現在的唐仁完全可以無視任何威脅。
他現在只想著向著自已的目標衝去。
樹蔭下的倩影對於正在發生的事情有些恍惚,自已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看著眼前向自已奔跑而來的少年人,一道霧氣將她的美眸掩蓋,淚水激起臉頰上的漣漪,浮現而出的是曾經快樂時刻的點點滴滴。
丁婉清的拳頭微緊,肩膀隨著抽泣的頻率顫抖,雙眼通紅緊緊地盯著飛撲而來的唐仁。
她伸出潔白的手,迎接著那道朝思暮想的身影,沒有過多等待,熟悉的氣息充斥著整個鼻腔。
丁婉清默默地將自已的頭埋在唐仁的肩膀,感受著這一刻的美好與溫暖。
下一瞬,丁婉清一把推開緊閉雙眼的唐仁,一個大嘴巴子抽在他的臉上。
“說吧,為什麼讓我等這麼久?”丁婉清瞪大雙眼,盯著唐仁。
姑娘的眼角帶著淚水,但是並不影響她衝著唐仁撒氣。
被這巴掌打懵的唐仁,看著眼前委屈的女孩。
他抬起一隻手手托起女孩的臉頰,另一隻手攬住少女的脖頸。
低頭,一觸即分。
微涼,卻是有些發甜。
只見少女的眼眶微紅,巴掌大的小臉皺成一團。
一雙透著些許悲傷的眼睛此刻充滿情意。
當她決定離開唐仁的一瞬間,就已經下定決心接受再也不能見面的事實。
當她跟著父親來到與南城相隔萬里的京城,成為母親的附庸,母親家族的龐大,讓她深刻的認知到自已的渺小。
丁婉清將心中的思念深深埋在心底,只能在一步步的變強的過程中暢想自已的未來。
她輕易的將一次次獸潮抵禦在城牆之外,成為領地內的救世主。
她隨手就將一隻只強大無比的領主boss牽制,將勝利的天平硬生生拉向自已這邊。
憑藉絕對召喚,自身的實力舉世無雙,位列戰力第一。
可,這座領地內一共有四大家族,這些家族都是前世京城中最為強大的家族,家族底蘊極強,強者無數,能輕易取她性命的不知幾何。
她像一塊破碎的玻璃,瘋狂的向外折射著眩目光芒,稜角分明的玻璃極其鋒利,卻會被有心人輕易摔碎。
丁婉清一次次的被現實打敗,她真的已經抬不起頭去直視那廣闊的天空。
哪怕天空的另一頭是自已思念良久的情人。
她把一段段情思碾碎,將往事化為煙雲。
如今發生的事情,像一場夢一樣難以相信,自已思念的人像是從天而降般來到身邊。
丁婉清不敢相信,可是眼前炙熱的溫度又不能作假,她踮起腳尖,輕輕地向唐仁吻去。
良久,唇分。
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味道,一切都那麼剛剛好。
唐仁扶著有些發軟的丁婉清,眼眸深邃,帶著一抹微笑,輕輕地說:
“小婉,帶我回去吧。”
正在回味的丁婉清聽到這句話,渾身一顫,又想起唐仁如今的身份。她有些焦急的臉龐,又一次散發出明媚的笑容。
是啊,自已的男人,可是一處營地的領主。
不再猶豫,丁婉清想帶著唐仁去給那些整天趾高氣揚的孫家子弟看看,還有那些每天陰陽怪氣的李家子弟。
讓他們看看自已的朝思暮想的男人有多強大。
走在營地寬廣的道路上,唐仁牽著丁婉清柔若無骨的小手,完全不顧及別人的目光。
就這樣,一對璧人一步步緩慢地走向李家領地。
突然,一道狗叫聲傳來,打破這罕見的寧靜。
“小婉,你為什麼和這個不三不四的男人勾搭在一起,你是我王二的未婚妻!”
一個穿著人模狗樣的男人從人群中穿出。
說實話,唐仁覺得他就像一個路人,毫無意義,毫無存在感。
但還是不得不將這坨噁心人的東西從眼前移走。
“你說誰不三不四?”
唐仁攔住想要爭辯的丁婉清,看著站在自已面前的男人。
他一巴掌直接打在王二囂張的臉上,一道清脆的耳光聲響徹四周。
要知道唐仁現在的敏捷屬性也是水漲船高,這些人根本看不到這一耳光的軌跡,更別說躲過去。
唐仁這一巴掌下去,丁婉清的嘴巴張成了o型,她知道自已的物件很強勢,但是也不能如此強勢吧。
王二的臉上的怒氣更盛,他哪裡受過這種委屈。
從一出生他就是王家二少爺,錦衣玉食,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在家裡他仗著爺爺對自已的寵愛,也是無惡不作,欺負平民更是毫不含糊。
就算在災變以後,升級也是手下的人將怪物打殘,他再一個個將其擊殺。
對於這樣的人,這在大庭廣眾之下的巴掌足以讓其喪失理智。
王二的面容猙獰到極點。
沒等他說話,就聽見唐仁又說道:
“好狗不擋道,擋道的都是路障,再不滾開,我還抽你大嘴巴子。”
唐仁面帶嫌棄,從兜裡掏出衛生紙仔仔細細擦拭著剛剛抽王二的右手,彷彿是觸碰了什麼噁心的事情。
這一句話可把王家大少嚇得不輕,回過神來又是一陣屈辱。
他向後轉去,指著自已的保鏢吼道:
“你們快上啊,看不見主子被欺負了,一個個養你們幹什麼吃的,你們都是吃乾飯的。”
還沒說完,唐仁的一巴掌又抽了上去,這次他沒收力,但是也不能真的將其拍死。
只見孫家大少那單薄的身軀如陀螺般轉起,不知不覺間,他就倒在了一旁路邊的草叢裡。
其背後的保鏢慌忙的將其扶起,但是他們並沒有向著唐仁出手。
眼前人的身份,在營地內早就公開,能坐上領主位置的人,絕對是他們不能招惹的。
現在衝上前去,自已可沒有孫家大少的身份,這一巴掌抽自已身上可就真的死了。
唐仁的臉上帶著輕蔑的笑容,強勢的拉回丁婉清的手,仍是不緊不慢,慢慢的向前走去。
“豎子,你敢傷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