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佈滿符文的房間,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安靜,只有點點光芒在空氣中游動。

暗淡無光的環境,是極其壓抑的。

突然,一道人形浮現在空中,重重的摔在地上,那是傳送而來的唐仁。

唐仁捂著腦袋,他還沒從懵逼狀態結束。就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傳來。

那是一陣非常急促的腳步聲,已經很近了。

從地上爬起來的唐仁開始仔細檢查身上的裝備,發現一切良好,心中定了定。

站起身來,等著門外的人。

“砰”的一聲,那道門被重重的開啟,出現在唐仁眼中的是一道極其刺眼的光。

他眯著眼睛,伸出手儘可能擋住刺來的光線,兩個高大身影一左一右的從亮光中走出。

這是兩位實力強大的青年男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優雅的向唐仁走來。

他們身上穿著著亮白色的盔甲,反射著背後的光線,把房間照的透亮。

沒等唐仁說話,右邊的人搶先向唐仁說道:

“您好,我是A035營地的警備員,我們的領主孫浩然派我們來迎接貴客的拜訪。”

唐仁擺擺手示意明白,他的眼睛終於適應光線的變化。

他想向前走一步,卻是一個踉蹌差點摔落在地,左邊的人趕忙一個箭步來到唐仁的身旁。

唐仁警覺的將其一把推開,儘量用平靜地聲音說道:

“你們離我遠一些,我自已歇一會。”

身體的不受控制使得他的內心有些慌張,小拇指開始異常的抖動。

兩位警備員並沒有立刻遠離,而是堵在門口,靜靜地觀察著唐仁。

不知過了多久,唐仁的身體總算恢復原狀,平息內心雜亂的想法,他向著警備員走去。

兩位警備員看到這一幕,並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走出大門。

恢復正常的唐仁沒有遲疑,跟著兩人一起前進。

走出大門,幾道人影已經在門外等候。

這些人一併穿著黑色的制服,眉宇之間透露著淡淡的的殺意,他們的眼神像鷹般犀利,死死地盯著唐仁。

唐仁本能的釋放自已的威壓,輕鬆的將其逼退。

眾人只覺得眼前的少年氣勢像一輪太陽,炙熱而不可視。

即使是迅速將目光收回,自已的眼睛卻還是十分疼痛。

“你們的長輩沒有告訴過你,強者是不可直視的嗎?”唐仁的臉上浮起一絲笑意,身上的氣勢卻是絲毫不減,仍舊咄咄逼人。

“哈哈哈哈。”一道笑聲傳來,一位老態龍鍾的老者隨之出現在唐仁面前。

這位老者的身體矮小,有些佝僂,像極了樓下看報的老人。

他走路有些跛腳,速度卻是很快,身後的一眾年輕人完全跟不上他的步伐。

唐仁不敢大意,細細體會下來,老者的實力如若深淵,不可測其底。

老者揮揮手,示意眾人離開,而她自已則帶著唐仁走在樓道里。

巨塔內的樓道是十分寬闊的,在老人的指引下,兩人共同走進一間會議室。

這是一間具有紅色氣息的房間,牆上掛著許多偉人的畫像,房間深處還樹立著一道道紅旗。

這座領地內或許有官方的背景,眼前的老人也許是災變前的大人物。

唐仁有些吃驚,而後又放鬆下來。

因為他發現,自已此時也分毫不差。

老者指著一張凳子示意唐仁坐下。

看到唐仁安安穩穩的坐在板凳上,老者充滿皺紋的臉龐才舒展開來。

老者坐在唐仁對面的椅子上,望著天花板上的紅色湖水中盪漾的船。

唐仁有些著急,看著老者的臉龐,輕聲道:

“老先生,您貴姓啊,我來這裡是想求您一件事。”

老者聽到這句話,臉上的笑容更甚,皺皺巴巴的嘴唇輕啟:

“我免貴姓孫,孫浩然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

老者把目光從天花板上移到唐仁的臉龐上,接著又說道:

“營地A035是我在掌權,我可以答應你的請求,但是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唐仁先是對老者的話語感到驚訝而後又是深深的疑惑,自已還並沒有向他提要求。

“老先生,您的要求是什麼。”

唐仁發問道,既然老者的思想自已猜不透,那就只好順著他的話向下講。

“聰明,小夥子,你是一個聰明人。”

老者笑道。

“你隨我來。”

老者站起來,背過身去,走向會議室內的隔間。

“在上次大型獸潮中,我們損失慘重,一位極強者身受重傷,至今仍在昏迷。”

“領地內的特殊牧師診斷後,發現他這種傷只能透過煉製丹藥將其治療。”

“這種丹藥需要大量珍貴稀有的材料才能煉製,我號召領地內的眾人一同搜尋,已經找到大部分所需的草藥。”

“可有一種叫做燈籠花的奇特材料,我們始終搜尋不到。”

老者說罷,開啟隔間的大門,一張床上躺著一個青年男子。

“老先生,您和他是什麼關係?”

看到躺在床上的是一位如此年輕的少年,唐仁忍不住發問道。

老者的眼眸暗淡了一瞬,輕輕說道:

“這是我的孫子,從受傷後就一直昏迷不醒。”

“至於為什麼把他放在這裡,是因為必須由我使用治療術才能把他的命吊著。”

“其他人,我不放心。”

唐仁拍拍老者的肩膀,其實他算幸運的,起碼孫子還能以這種方式活著。

這處小小的空間內,壓抑的氣氛瀰漫在兩個傷心的人身上。

唐仁輕聲道:

“我可以去看看丁婉清嗎?”

老者沒有回頭,他輕聲道:

“可以,出了門就有人帶你去,但是你記住,沒有領主的應允,即使是雙方建交,領地內的人也不能隨意離開。”

“不要做傻事,我們營地可是一致對外的。”

聲音很輕,但是句句都是威脅。

他也害怕唐仁犯傻,見到丁婉清情不自禁的在這裡大鬧一場。

畢竟,與唐仁合作是自已的想法,失敗的結果就是自已這一方倒臺。

這塊領地可不是鐵板一塊,各種勢力競爭的十分激烈。

唐仁點點頭,算是應允。

他掐著點來的,現在是下午兩點。

營地內的獸潮不需要他解決,只需要在明天中午競技系統開始之前回到領地就可以。

自已完全可以在這裡陪丁婉清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