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發直的劉德旺。
冷不丁被翠花這麼一奚落之後,臉上頓時的有些發燙。
他只得尷尬的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用手把一罈用木頭塞子封好的酒罐子木塞,給拔了出來。
濃郁飄香的酒味,頓時的從瓦罐子裡散發出。
“翠花,你這酒不像是在孫寡婦店子裡買來的吧?”
王翠花用手捋了捋,自己剛洗過澡,有些溼漉漉的頭髮。
她把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甩到背後的肩背上披上之後。
王翠花對著客廳裡的他們說道:“這可是我在院子裡槐樹下挖出來的,是我埋藏了將近20年的老酒。”
劉德旺一聽,當即的樂呵了起來。
“得了吧,你嫁到這村子裡來,都還沒有20年,哪裡來的20年的窖香酒。”
“劉德旺,你可別亂說,老孃可是土生土長的,這村子裡的人,別說20年,連我祖輩算下來,二百年都有…”
王翠花把幾隻酒碗擺好。
劉德旺端起酒罈子,開始嘩嘩嘩的往著桌子上的幾隻酒碗裡不停的倒酒。
4支酒碗裡,倒滿了這香氣四溢的,王翠花所說的窖香酒。
酒確實是窖藏的,要不然沒有這麼好的香味。
葉辰端起酒碗放在自己的鼻尖,輕輕的聞了一下。
香氣撲鼻酒味,立刻的穿進自己的鼻孔裡,讓人頓時的沁人心脾。
“大家可別客氣啊,都是自家的糧食酒,花不了幾個錢,你們能喝多少就喝多少,我院子裡的槐樹下還有上百壇呢。”
王翠花說這話好像不是在顯擺,倒是真的有這麼一回事兒。
王翠花嫁了三個男人,三個男人都沒有與她同房,便陸陸續續的陰陽兩隔。
一氣之下,王翠花一氣之下,也沒有再找男人的打算。
平時閒著沒事的時候,她便自己在家裡面弄些糧食酒。
把這些酒給釀造好之後,他便抽空把這些酒給放批次的埋在了自己槐樹下的地裡面去,久而久之這些酒變得酒味香醇,濃香四溢。
大家把酒碗端起來,喝進嘴裡的時候,覺得這酒特別的好喝,而且沒有什麼苦味。
這可樂壞了劉德旺,他狼吞虎嚥的喝下一大碗之後,又開始接著到第二碗,第三碗…
整整的把一罈子酒給喝了一個精光。
他的貪吃貪喝,今天中午,他是真的醉的一塌糊塗。
醉了就醉了唄,總不可能在王翠花的家裡面賴著不走吧。
酒足飯飽之後的三人,在王翠花的吆喝下,葉辰把劉德旺給抱進了三輪車裡。
羅秀秀也有些的醉意,不過人還算是清醒的。
回去的時候,他依然讓葉辰開著三輪車。
羅秀秀還是坐在了葉辰的身邊,不過這次葉辰開車變得十分的嫻熟。
因為有些的醉,羅秀秀把她的頭幾乎是靠在了葉辰開車的肩膀上。
葉辰開車有些的不方便,加上男女授受不親會讓人說閒話,他主動把羅秀秀扶著在車扶手上靠了起來。
三輪摩托車在一陣顛簸之後,來到了劉德旺的家裡。
劉德旺老婆,謝大腳看到醉的像死豬一樣的他。
叉開雙腿,晃動著有些下垂的胸部,大聲的對著他罵了起來:“怎麼不醉死你個狗日的?”
羅秀秀急忙的笑嘻嘻的對著謝大腳說道:“劉村長,這是為了葉辰的事才喝醉的,你可別怨德旺…”
“都是給你慣壞的,要不把他扶你家裡面得了吧?”
謝大腳這些年來,知道劉德旺與羅秀秀有著一層狗扯羊皮撕不開的關係。
但是沒有拿到實錘的證據,只能心裡面憤憤不平罷了,也不敢公開的的與秀秀撕逼。
羅秀秀有些氣惱的白了謝大腳一眼,對著謝大腳不溫不火的說道:“哼,我好心當成了驢肝肺,真的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葉辰送我回去,我一刻也不想再在劉村長家裡面待下去,看到這老女人,我心裡面就十分的不舒服…”
羅秀秀真的是醉了,要不然不會出言不遜,對謝大腳這麼不禮貌的。
羅秀秀一陣的指桑罵槐之後,在葉辰的攙扶下,坐上三輪車,讓葉辰把車開向了她的家裡。
三輪車在葉辰嫻熟的車技的左拐右轉之後,幾分鐘之後來到了羅秀秀那精緻而又漂亮的農家小院停了下來。
小車在院子裡穩穩當當的給停住。
羅秀秀前腳剛一剎車,便踉蹌著身子,朝前面倒了下去…
人真的是要摔下去,這可了不得呀。
很容易摔成偏癱或者中風的。
葉辰懂得醉酒之後,摔倒之後的後果。
他急忙的快走一步,用自己的雙手緊緊的扶住了羅秀秀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