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的刻意撩撥下,姜辭晚在他帶著蠱惑的嗓音中一點一點迷失了自已。
他漆黑的眼眸中蘊藏著炙熱,那點小痣彷彿在勾引著她靠近。
明明是那麼風光霽月的一個人,在這種事上卻從來都是佔據主動的一方。
姜辭晚嚥了咽口水,鬼使神差般俯下身,吻住他溫暖柔軟的唇。
溫柔的掌心覆在她的腦後,兩人親密無間。
鼻息間,口齒間,充盈著清新自然的忍冬香氣,和纏繞其中甜膩醉人的玫瑰香味。
這次,兩個人好像都很倔強,都不想放開彼此。
直到姜辭晚覺得腦袋暈暈,快要喘不過氣時,終於選擇先繳械投降。
輕咬了他的舌.尖,獲得了空氣後,梁頌又意猶未盡地在她唇角淺啄了幾下。
一吻作罷,梁頌身後的沙發靠墊已經被攥得皺皺巴巴的,看不出之前的圖案。
姜辭晚全身發軟靠在他的肩頭,等待兩人的喘息聲漸漸平靜。
但是,纖細的腰肢抵在有力的腹部上,姜辭晚很清楚的感覺他到身上的變化。
一般來說,一對熱戀中的情侶將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見,總會用發生關係來釋放離別的不捨和解決生理的渴望。
而且他們是成年人了,關於性的這個話題不能不談。
“梁頌,你要不要自已進臥室裡處理處理?”
梁頌看她神情躲閃的模樣,垂頭低笑。
他從來都沒有想著要和姜辭晚發生親密關係。
一段正當的戀愛關係,必須要建立在相互尊重的基礎之上。
他給她理了理頭髮,又親了親那兩片紅潤潤的小嘴後,自已進入臥室,關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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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頌回學校時,正好是他們系預答辯和綜合內審的時間。
這段時間很重要,姜辭晚想讓他專心將論文定稿,所以平時即使再想他,還是稍稍收斂了一些找他聊天的頻率。
但梁頌再忙,心裡也一直掛念著在蓉城的女朋友,她不找他,那他就找她。
洗完澡,換上乾淨舒適的衣服,他給姜辭晚打去了影片電話。
章魚哥的balabalababa的鈴聲已經響了好幾遍,對方都沒有要接聽的跡象。
就在他要按下結束通話鍵時,影片電話又被接通。
即使姜辭晚的臉頰佔據了大半個螢幕,梁頌還是眼尖地看出她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你現在在哪裡?”
姜辭晚聽見他的聲音,趕忙將攝像頭關掉,“在家呢。”
“你一般回家會馬上換掉外衣,穿上睡衣的,怎麼這麼晚了還穿著衛衣?”
“今......今天逛了美術館,剛吃完飯回來還沒來得及。”
姜辭晚是最不會撒謊的那類人,一撒謊就開始結巴,然後語無倫次,自已都不知道自已在說什麼。
明明中午才和梁頌報備過要窩在家裡補覺,這時又撒謊去了美術館。
“在哪個機場降落?我來接你。”
當耳機裡傳來這句話時,姜辭晚哭喪著一張臉。
救命,他好像真的會算命!
其實她突然想去京北,並不是心血來潮,但肯定是色令智昏。
前幾天聽梁頌說他的畢業答辯安排在明天后,她的腦袋裡立即生出想要來看他答辯的想法。
當然,她是想在答辯結束後給他一個驚喜,沒想到這個驚喜卻被自已的手忙腳亂給活生生攪和了。
梁頌得到她的航班資訊後,打電話問曲卓借了車,換了身衣服直接開車去了機場。
姜辭晚買的晚間機票,飛機落地時已經接近晚上十點。
這個時間,來接機的人零零散散。
人到達出口處,梁頌已經站在圍欄外等她。
因為她不打算久待,所以只背了一個酒紅色雙肩揹包,裝了一套換洗衣物和日常用品。
看見身高格外突出的梁頌,她加快了腳步,笑著張開雙臂朝他奔去。
梁頌也學著她的姿勢,臉上帶笑,等待她落入懷抱。
將臉埋進他的懷裡,他襯衫上的忍冬味道又再次將她包圍,讓人安心且愉悅。
“想偷偷給我什麼驚喜?”他揉著她的頭,笑著問她。
姜辭晚的小拳拳在他的背上輕錘了兩下,“你這人也太不解風情了,拆穿我幹嘛?”
他笑,“你這個小腦袋瓜,想什麼都寫在臉上,想裝糊塗都不成。”
“而且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在外面我擔心。”
她“噢”了一聲,在梁頌眼裡,自已總跟沒長大似的,凡事都要親力親為才能放心。
夏天早就來臨,夜晚的空氣裡氤氳著一層薄霧,將車窗玻璃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汽。
坐在車裡,姜辭晚的指尖在車窗上畫著。
想到明天他答辯的事,將圖案胡亂叉掉後說:“我就是擔心耽誤你明天的答辯,所以才瞞著你的。”
“等回去安頓收拾好,都不知道幾點了,影響你明天的狀態怎麼辦?”
梁頌手握方向盤,目視前方,“既然擔心,今晚跟我回公寓住?”
“不用再去酒店開房,也不用等你收拾好後再回去,省了很多時間。”
姜辭晚轉過頭看他,發現他好像沒有說假話,一臉坦蕩,“你是認真的?”
“當然,我們這麼久沒見了,我就是想和你多待一會兒。”他覺得自已很無辜。
此時,姜辭晚的腦子裡一下冒出兩個小人,在互相掐架。
一個披著紅色斗篷的小人說:“去吧,你們這麼久沒見了,多享受二人世界有什麼不好的?而且他說得也有道理,不讓他過多麻煩不正是你希望的嗎?”
另一個披著黑色披風的小人卻反駁道:“不行,這樣太不矜持了,女孩子怎麼能隨便去男生的公寓呢?”
她搖了搖頭,揮退了他們,還是遵從了內心的選擇,輕點頭,“那就去吧。”
梁頌又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妖怪,她難道還怕他不成?
更何況他如果真是妖怪,也是一隻頗有美色的妖怪,誰把誰吃幹抹淨還說不清楚呢。
姜辭晚被自已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掩著發燙的臉。
梁頌沒想到她直接就同意了,騰出右手來握著她的手,“這次這麼幹脆?”
“是啊,還不是為了照顧你,如果明天因為我發生意外,那我就是千古罪人了。”
說完,她意識到自已說了不吉利的話,馬上拍掉梁頌的手,將上次買的手串取下來,雙手合十,開始虔誠地念誦《六字大明咒》。
梁頌是不忌諱這些的,看她屏著呼吸,唸唸有詞的樣子,不由得失笑。
其實讓他滿足很簡單,能看著她,摸摸她,就是最大的禮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