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撿漏
周總別虐了,她又去赴約了 檸檬沒門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電話那頭陷入短暫的沉默,諸葛皮質疑自已的耳朵是否出現了問題。
老婆跑了?他腦袋上冒出三串問號。
第一,他認識的周封凜,眼裡只有金錢與地位,沒有愛情,他跟任何人結婚,都不會親口呼喚她老婆的。
第二,周封凜雖然冷酷無情邪惡瘋批,但他錢多啊,花錢大方,向來不會剋扣員工工資。時不時的,還會爆金幣。誰捨得跑啊?他諸葛皮要是愛好男,巴不得爬他床當老婆呢。
第三,跑了就跑了唄。周封凜這麼有錢,要什麼人沒有?會在乎?
諸葛皮以為鬧鬼聽錯了,他火速結束通話,重新撥通。
“周總,重新說一次,您什麼東西跑了?老婆餅裡本來就沒有老婆嘛,沒跑。”
“你罵我是個餅?”周封凜腦回路清奇,畢竟他說得很明確了,老婆跑了。
誰聽不懂?
而小皮罵他是餅就算了,還罵他沒老婆。
忍無可忍。
“不是,您老婆是蘇染意吧?她又懶又宅,一天就知道吃飯睡覺看電視,門都不帶出的。昨天不還待得好好的?怎麼會跑呢?您是不是做啥了?”
“少廢話,不該問的別問!總之,她跟別的男人私奔了!趕緊去追!”
周封凜難得激動。
換成別人跑了,就跑了唄。
可蘇染意羞辱他的蛋。那玩意兒差點兒萎靡了,這口氣,沒人咽得下。
今兒個,說什麼都要她嗝屁!
周封凜頭痛欲裂,見諸葛皮腦子不好使,還墨嘰。
他懶得解釋,直接轉了5萬過去,重新問到之前的話題:
“再說一次,誰是餅,誰沒老婆?誰去幫我捉老婆?”
諸葛皮無視場面的尷尬,他閃著金閉眼,收下了錢。
然後,衝著話筒拍了七次自已的嘴,用諂媚的語氣說:
“老奴是餅,老奴沒老婆。老奴這就去給周總抓人。”
周封凜對他回答並不滿意,但沒多說什麼,直接就掛了,不想耽誤諸葛皮辦事。
樓下——
蘇染意提著行李出酒店,視野裡,猝然闖進一輛黑車。
不僅是顏色上的黑,還染了一層氣勢上的暗。
她頭皮發麻地定在原地,有種不祥的預感。
馬路又長又寬,那輛車卻直奔她而來,沒有半點猶豫。
莫非是周封凜的仇家,找家屬報仇來了?
不及多想,後車窗降下一半。
只見裡面,一位全頭纏著繃帶、僅露出兩顆眼睛和鼻孔的人,緩緩抬手。
隨之而來的,便不用多說了。
蘇染意被裝進車裡。
沒有多餘的壓迫,也沒有奇怪的氣勢,車就那麼開了半小時。
無事發生,蘇染意這才放鬆下來。
“你盯我半小時,難道我臉上有蟑螂?”木乃伊男說。
蘇染意詫異。
她猛然收回視線。
看半晌都認不出的人,蘇染意卻在他開口的那剎那,聞到那股獨屬於許嘉墨的味。
還好,是熟人。
蘇染意也沒把他話放心上。
周封凜都得罪了,還怕他個小小的許嘉墨?
她鬆弛著四肢,靠在柔軟的沙發座椅上,閉目養神。
“大老遠的,還來接我。做弟弟的,還真是貼心。不像老男人,就知道氣我。”
(客串:周封凜那頭,打了個噴嚏。)
許嘉墨藏在繃帶下的表情,在聽到“老男人”三個字後變了。
因為,他在醫院包紮時,打聽過京市周封凜。
27歲,算老嗎?
連20的許嘉墨,都不好意思喊27的大哥哥為老男人。
蘇染意難道比他還小?
“你多大了。”許嘉墨平時外表文弱,氣質書生,有妹妹,所以挺尊重女性的,一般情況下,他不會問人姑娘的年齡。
“二,二十多吧。”蘇染意帶了點遲疑地回答。
二十幾的範圍可大了,一般這麼回答的,通通按二十九處理。
可就憑蘇染意喊周封凜老男人,許嘉墨保守推測:
“二十一?”
差六歲就叫人老男人,六。
“不是。”這兩個字,蘇染意念的時候,就沒張開嘴。
含糊不清,卻清晰入耳。
人不想回答年齡,許嘉墨就沒繼續追問了。
反正,他只要想查,總歸能查到的。
車裡靜了十來分鐘。
蘇染意才意識到,都包成木乃伊了,重傷不應該住院療養才對嘛?
她斜眼,問:“你從醫院逃跑了?”
“嗯。女朋友被周封凜抓走了,我待不住。”許嘉墨輕描淡寫回答著。
“……”
什麼時候變他女朋友了?
神金!
蘇染意瞥向窗外,“把我放市中心就行,我定酒店了。”
車開得很慢,藍天、白雲、遠處的重巒清晰入眼。
“你臉被捶爛了,不告訴你哥?”她問。
“又不是三歲小孩,況且,我沒有打架輸了就告狀的習慣。”許嘉墨嘴上這麼說的,但手指卻在側方,緊緊戳著沙發。
哪是他不想告狀。
而是他哥,鐵了心,要跟周封凜合作。
他若是不識相,跑去告狀後,恐怕會被他哥再捶一頓。
許嘉墨快要氣死了。
但他倔驢脾氣,這點事兒,若是告訴蘇染意,有失男人氣概。
蘇染意不知道這些,她真就認為,許嘉墨很成熟。
要換做周封凜,被人捶了,早就哭爹喊娘叫來一排殺手,將人捉回去鞭屍。
許嘉墨原本打算採用強制性手段,將人帶走。
可看著蘇染意提著行李箱、表情氣憤的樣子,就知道,這人和周封凜鬧矛盾了。
有腦子的,都不會在此刻,給她留下比周封凜還壞的印象。
他要趁虛而入。
於是,許嘉墨的眼神,突然柔了下來,語氣也放虛了幾分。
看起來,像快死了的樣子。
他突然用很虛很虛的聲音,嚎了兩聲。
“身上好痛。”
蘇染意瞅了一眼,用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語氣說著:
“去醫院吶,人家逃學,你逃醫?”
“醫院藥水味太濃了,我害怕。”
他當然是想聽到,蘇染意說陪他去這種話。
可蘇染意從小到大,什麼舔狗沒見過?
向來都是男人上趕著追她、陪她做事,哪有她主動陪人的道理?
她完全就接受不到許嘉墨的意思。
換句話說,蘇染意根本不想給任何男人當護工。
她隔著衣服,撓了撓小臂,思索了會兒,表情從容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