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隨一身黑從公寓回來,推開門看到又一次坐在他家沙發上的顧斯白時,莫名有種想要轉身離開的衝動。

“哎呀,你小子跑哪裡去了?人家顧總專門過來就是找你的!”

時宋明沒給自家兒子逃跑的機會,起身拉著時隨把他直接按在了顧斯白的身旁,積極的不行。

“人家顧總覺得你很有做生意的天賦,你以後就跟著他多學多看。”

時宋明激動的唸叨,顧斯白是誰啊?那可是他都高攀不上的商業鬼才。

現在顧斯白主動過來說時隨有天賦,那他老時家走向人生巔峰還不是指日可待?

有做生意的天賦?我看是有做那檔子事的天賦吧!

時隨木著臉,內心想法直白的可怕。

飯桶在系統空間裡聽到這話只覺得五雷轟頂,它家宿主怎麼變成這樣了?

還我媽生乖乖宿主。

“這樣吧,你先去顧總家住一段時間,有收穫了再回來。”

時宋明已經開始幻想自已退休後的美好生活了,眼角眉梢都帶著喜滋滋的愉悅。

時隨後背僵直的挺立,他能感受到有隻手藉著衣服的遮擋從下襬探出,順著流暢的脊骨輕摸。

當著自已親爹的面,時隨不敢大幅度掙扎只能側眸試圖用眼神阻止顧斯白的故作非為。

到身旁的男人仍是那副矜持不可侵犯的高貴樣,彷彿時隨在衣服裡遊蕩的那隻手不是他的一樣。

“時小隨,你有沒有在聽你爹講話?你現在就跟顧總走,沒學到東西之前不準回來。”

時宋明急不可耐的要把自已的親生兒子打包送到老狐狸的口中。

就連繫統空間裡的飯桶都看不下去了,找個角落陰暗自閉。

這個世界上只有它在保護宿主,所有人都在幫顧斯白。

它只是一個小系統,它什麼都阻止不了。

就這樣,時隨什麼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顧斯白半強迫的攬著拐走了,甚至心情不錯的時宋明還在後面擺手送行。

時隨剛揍了人一頓回來,再次見顧斯白也沒那麼多反抗的情緒,乖乖的跟在他後面走。

只是剛進了門,時隨就被按在了門板上。

顧斯白的眼裡閃過得逞的光,淡聲道,

“小隨,你爸爸把你賣給我了。”

“還有,昨天你答應我的話,該兌現了...”

顧斯白給了時隨一天時間冷靜,一天以後他就要把跑走的人重新帶回來了。

“所以...我們真的可以那樣做嗎?”

時隨不確定的問出聲,雖然他覺得沒關係,但是還是得事先確認一下的。

“是的,我們可以做任何事情。”

顧斯白鑽了空子,刻意壓低聲音哄騙。

“你說沒關係的話,那好吧。”

時隨本來還想再找飯桶求證一下,但每到這種時候飯桶都會早早消失。

那他就只能寄希望於顧斯白說的是對的了,

“所以小隨,你現在應該親我...”

顧斯白恬不知恥的的胡說。

時隨哦了一聲,像是在說自已瞭解,隨後小心翼翼的勾住顧斯白的脖頸,主動湊了上去,

......(剩下的東西大家可以憑想象力了)

...................................

飯桶已經習慣了每次強制下線後看到的驚人場面。

所以當它看到自家宿主和顧斯白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已經變得冷靜...

冷靜你媽啊,為什麼這兩個人會睡在一張床上?

死床,你快點從中間分開。

飯桶給自已幻化出了一條小被子,默默地叼住被角發狂。

但很顯然一切不能如它所料,床結結實實的沒有一點要塌陷的跡象。

“算了,總歸是劇情走完了,到時候把宿主帶走好了。”

就在飯桶崩潰發狂的時候,顧斯白先時隨一步醒來,動作很輕的給身邊熟睡的人整了整被子。

飯桶:我雷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強行撒糖。

但很顯然, 唯一一個能聽懂飯桶講話的時隨還在睡覺,它所做的一切都是無能狂怒。

別墅的下人昨晚被顧斯白提前驅散了,偌大的空間只剩兩人。

顧斯白還要去公司,不想吵醒睡著的時隨,悄無聲息的離開。

飯桶把視角放在顧斯白的身上陰暗的視奸他。

睡完了就走是吧?把宿主一個人丟在這裡,我等會就給他告狀。

但顧斯白沒走,下樓之後徑直走向了廚房開始準備早飯。

飯桶眼睜睜的看著顧斯白動作利落地做完了一人份的早餐,自已一口沒吃,全放在微波爐裡保溫。

甚至還不忘重新返回臥室,在床頭貼張便籤提醒時隨睡醒記得吃早飯。

目睹了全過程的飯桶:“......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是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準備好一切後,顧斯白才拿好東西出門。

與平時總掛在臉上的皮笑肉不笑不同,顧斯白的眉眼都柔和了下來,不自覺的出神。

就連開車的司機都硬是從他身上咂摸出了春風得意的滋味。

“再往後面看,你就可以領完工資回家了。”

冷若冰霜的聲音從後座傳來,司機抖了一下後忙不迭地收回視線。

見顧斯白沒有追究的意思,司機這才鬆口氣,全神貫注的盯著前面的路開車,不敢再有一點小動作。

剛才一定是他感覺錯了,他也是腦子有問題,竟然真的會覺得顧斯白脾氣變好了。

就算天塌了,這個活閻王的脾氣也不會變好的